思之一夜,南宫宝没有什么收获,觉得自学问太浅,便对母亲说:“娘,我想学习一下认字读书,你说我读点什么东西好呢?”陈思兰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几个月不见他要读书,现在忽然提出来,自是想思通那一剑了,她觉得也许老庄之书对其有点帮助,但看多了老庄的书,学得那避世的思想又不好,便说:“你先读论语孟子,再读老子庄子。”南宫宝问:“娘能讲吗?”陈思兰说:“我去请一个先生来教你。”
于是,每天,由一个老先生讲一段书,自己也读上一段,十几天下来,四本书让他很快解决,正好怡婧也回来了,陈英跟着过来。大概发生的事他也都知道,因而没有问,只是说:“我在半路上遇到娥媚师徒,被人打伤了。”南宫宝说:“肯定是为了抢这本书,但他们为什么不敢找我要呢?”陈思兰问:“伤得重不重?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陈英说:“已经没事了,我把她们带过来了,只不过没住这儿。”他又对小三说:“那书呢,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南宫宝从怀中掏出小册子,递过去,并且说:“我看将这书抄上几十本,发出去才好,勉得别人又打起来了。”陈英随手翻了一下,说:“这书很怪的,如果别人看不懂,他们又以为你是在骗他们。”南宫宝问:“那怎么办?”陈英说:“少林不是有原本吗?先看一看他们的意思。”说着将书还给南宫宝。怡婧问:“能不能将书给我看一看?”南宫宝没说什么,将书递给她。
陈英说:“怡婧,你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怡婧说:“我还好。”陈思兰对陈英说:“英儿,那娥媚师徒不如接到这儿来住吧,别处也许还会有人找上她们。反正这个地方也空出来了。”陈英说:“那我叫人去接。”陈思兰说:“我去接,叫一个伙计带路就行了。”陈英说:“她们在这条街的南来客栈。”陈思兰说:“这个地方我知道。不用人带路了。”南宫宝说:“我也去。”赶着马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老板认出陈思兰来,忙热情的迎上去。陈思兰问:“英儿带回的那师徒在那间房,我带他们去望江楼住。”店老板说:“在那儿,那个角落的一间。”用手一指。
陈思兰便拉着南宫宝走过去,正想敲门,却听到了里面的争吵。了无师太说:“我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杨彩红说:“我们在这儿多住几天不行吗?到时候又有人找上门来,我们怎么办?”了无说:“你不要装作如此胆小,你的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杨彩红说:“我有什么心思?”了无说:“你看上他了——我明白这是难以阻止的事,可人家是富家公子,凭什么会看上你?”陈思兰听到这儿,不知该不该敲门,伸出的手又放下了,而南宫宝自是乐意多听一下了。杨彩红说:“难道他有钱还在乎别人有没有钱吗?”了无说:“他也许不在乎,可他丫跟就没有看上你,我看他看上了怡婧。”
此言一出,外面的两人都是一惊,了无师太终于发现外面有人听,几步来到门口,开门,两人想躲也来不及。南宫宝先开口说:“是了无师太啊,我大哥请你们两去望江楼住上一住,那地方风景好,而且热闹多,对两位的伤势很有好处的。”陈思兰问:“师太和杨姑娘的伤没大碍吧。”了无师太说:“多谢陈夫人的关心,也幸你大公子相救,不然我们师徒怕已命丧黄泉了。”陈思兰说:“英儿请师太和杨姑娘去望江楼住些日子,以勉再遭江湖小人的打饶。而你弟子正好可以过去培我家阿秀作伴,那丫头,成天疯疯颤颤的不成样子。了无回头看了徒弟一眼,杨彩红底着头一言不发。了无说:“那多谢陈夫人了。”陈思兰说:“请准备一下,马车已在外面等着。我们在下面大厅中等你们。”她拉着南宫宝下去。
下到大厅,两人坐在桌前谁也不说话,不一会儿,师徒两背着一个包下来。上了马车,南宫宝在前面赶车,其他三人坐在马车中。杨彩红一真底着头。陈思兰问:“彩红姑娘,你为什么老是把头底着,你的伤不要紧吧。”杨彩红嗯了一声,说:“我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没有什么要紧的。”陈思兰又问:“那些人找你们要书?”杨彩红点点头,说:“我想别人肯定不会死心,一定会再来。”陈思兰说:“人家要来找我们,我打算让小宝把书给他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杨彩红说:“可是,我看那些人凶巴巴的,很不服气。”南宫宝说:“姐姐别担心,到时我去教训一下他们。”了无师太问:“小兄弟,你的武功传自何人?”南宫宝说:“我学的武功很杂,不限于一家,杂而不精。”了无问:“那我们娥媚的你也会?”南宫宝说:“会是谈不上,只是随便将个样子,吓一吓外行之人而已。”了无说:“现在各门各派的武功流失很多,你能学到并不奇怪。”南宫宝说:“当然不奇怪,我一生流浪,各处学几招,有谁知道呢?”了无说:“我看你与杨帮主关系不错,可以前好象没有听说过你。”南宫宝说:“当然,我以前本事小,不敢在江湖上露面。现在不同了,出了江湖,拉拉关系,也算有个靠山,你说是不是?”杨彩红说:“你尽胡扯。”南宫宝说:“怎么胡扯,我说的是实话。”
赶到望江楼,师徒两还住原来的房子。南宫宝一回来,便找怡婧,推门见怡婧正坐在窗口发呆,便走过去问:“你想什么?”怡婧说:“没想什么。”南宫宝又问:“书看完了吗?”怡婧将书递还给他,说:“看完了,谢谢。”南宫宝说:“干什么那么客气呢?你的画呢?为什么不见了?”怡婧说:“我把它埋在了我父母的坟前。”南宫宝叹惜道:“那么好的画给埋了——你看这两招武功怎么样?”怡婧说:“我不懂这个,但觉得与道家思想有些象。”南宫宝点点头说:“我看也是这样,可惜读了老子庄子还是看不懂这两招。”怡婧说:“我不知道。对了,你是如何发现那个南宫宝是假的?”南宫宝说:“运气而已,你也发现他是假的吗?”怡婧不答,说:“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南宫宝说:“你要睡便睡,我在这儿待一会儿。”怡婧说:“孔子说:男女授授不亲。”南宫宝听了,神情为之一暗,但忍不住加了一句:“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退了出去,回来自己的房中。他想起两时候在竹林中玩得多开心,现在呢?就算她不知我便是当年的南宫宝,也不该对我如此绝情啊,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想着便有些生气,决定不再理她。
到第二天,他便独自去划船,逆水而上。到中午时再起帆,狂飘而下,独自一个很是痛快。待回楼时,发觉大厅中坐着不少人,而母亲等站在楼上。陈思兰一见他便叫道:“小三,你可回来了。”楼下之人不觉都回过头去看他。南宫宝一扫众人,认出几个来,便知他们是来讨书的,只是不理会,径直往楼上去,也没有人拦他。他来到母亲身边,问:“你没事吧。”陈思兰说:“没事,他们要书。”南宫宝说:“我知道。”他从怀中取出那本小册子,问:“你们来讨这本书?”楼下有几个人抢着说:“这书本来也不是你的,而且我们还为它死了几个兄弟,并且你还骗了我们,蒙面人跟本没有换书,让我们死伤不少。但现在我们也不计较了,你把书交出来,反正你也看了,想来已经记得不能再熟了。”
南宫宝说:“你们有没有弄错,这书也许没被别人换,但有毒却是事实,看那蒙面人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必定是下流人物,这毒也定是他放的,他放了毒,伤了你们的人,你们去追他天经地义,所以你们死我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如果我不出声,待你们自相残杀到最后一个人时,那蒙面人再捡个便宜,你们那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话,所以说你们还得感谢我,对不对?”有人叫道:“你把书交给我们,我们死人了,可什么也没有得到,太不公平了。”南宫宝说:“书是我娘抄给我的,凭什么给你们,至于你们抢的那一本,已经被少林的和尚取走了,所以你们去少林找他们吧,到我们这儿来是没有理由的。”楼下一时哗然。
南宫宝说:“我看你还是把书给他们吧,不然,这儿没安宁的日子。”南宫宝说:“我知道。”他对楼下喊道:“你们想要书是不是?这书有十几页,你们给我钱,每页一千两银子,不贵吧。”有人叫道:“这一页对我们有什么用?”南宫宝说:“怎么没有用?你们可以与别人换着看,一千一页,太便宜了,谁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要?谁要?”
外面一个声音说:“我要,我全要了。”南宫宝一听他声音,全身便不自在。不是别人,正是黄天霸。他提着大刀,走了进来。楼下之人见了,纷纷让开一条道。黄天霸说:“我们真是有缘。”南宫宝问:“钱呢?”黄天霸说:“我已经带来了。”说着,一名手下拉着一个姑娘进来,正是双喜。黄天霸说:“这位姑娘有一次出河打鱼,船翻了,而我手下救了她。”双喜一见南宫宝,便想跑过去,但黄天霸拉住她,说:“双喜姑娘,本来见死相救是我们江湖人的本份,但这小子处处与我为难,现在我让他用他手中的书来答谢救你之恩,你看还可以吧,人总应该知恩图报,是不是?”他这句是问南宫宝。南宫宝说:“小意思了。”正待将书抛过去,忽然听到怡婧房中有人叫道:“慢着。”接着一个身影剧院跃出来,也站在楼下面,不只一个人,而是两个。
是袁梦抓住了怡婧。袁梦还蒙着面。看着南宫宝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黄天霸说:“这何要与我争呢?”袁梦说:“不敢,只是看看谁的筹码大一些而已。”说着两人盯着南宫宝。南宫宝问:“那书中之毒是不是你放的,蒙面先生?”袁梦说:“不是,你想,当时我还有机会下毒吗?你把书交给我吧,不然我可要下毒手了。”黄天霸也道:“你小子想欠我一份人情吗?”南宫宝说:“不想,但书只有一本,不如这样吧,我把书撕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如何?”两人同时道:“不行。”南宫宝说:“那我再抄一份,你们一人一份如何?”袁梦说:“不行。”黄天霸说:“如此不太好吧。”南宫宝说:“这可真让我为难了。”他想了一会儿,说:“好,黄帮主,这书给你了。”说着将书抛出去,他嘴上虽说给黄天霸,但抛出书时却抛在两人中间并偏向袁梦的这一边。
袁梦放开怡婧,起身便去抢书,而黄天霸也不慢,人未起身,刀已经扬了出去。袁梦抢书在手,另一掌便拍在刀身上。两人斗在一起。陈思兰忙跃下,扶住怡婧,而双喜飞快的跑上楼来,扶在南宫宝肩膀上哭道:“我爹淹死了。”南宫宝没有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