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但铁雄第二拳很快过来,而南宫宝刚才接了那一拳很不舒服,便不再与他硬碰,避其锋芒,再反击。他接了几拳,发觉对方的招式很怪,与他以往的对手都不太一样,无章可依,如同拼命,一味讲快,讲狠,攻多防少,以攻为守。南宫宝总共没攻出十招,对方便已攻了上百招。他也很了五六十步,赛凤仙在一旁叫道:“小三,加油啊。”铁雄听了,更是生气,出拳更猛,一下子将南宫宝再逼退几步,再退便可能掉进江中了,没法,他只好出手来封铁雄的拳。但铁雄的双拳不断的击来,他封才一拳,另一拳又击来,一个没封开,一拳擦过南宫宝的肩膀,而南宫宝也趁机一掌拍在对方铁雄的胸口。
这一掌虽不很重,但拍在胸口上,再轻也不轻,铁雄吐出一口鲜血,便向一边歪倒,不知何时赛公明过来将他扶住。赛凤仙跑到南宫宝面前,将他抓住,说:“你果真赢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输给他的。”赛公明说:“铁雄受伤了,你也不看看他。”铁雄说:“师父,我输了。”赛公明说:“我看到了,你本早就输了,只是他手下留情而已,走吧,大家都回去。”铁雄说:“我不想回去。”赛公明训道:“男儿比武功,有输有赢,难道你只能赢不能输吗?”铁雄无言以对。赛公明来到南宫宝跟前说:“你伸手不错,比我那些没有用的徒弟强多了。”南宫宝说:“过奖了,一般而已。”赛公明问:“不知有谁能教出你这样好的徒弟?”南宫宝不答。
回到客栈,赛凤仙叫人安排南宫宝洗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并给他梳了一个头发,各处穿戴整齐,看上去也一表人才。赛凤仙笑道:“就你这打扮,出门一定会迷倒一大片的。”南宫宝笑了一下,没言语。赛凤仙也换了一身新衣,说:“走,我们出去玩吧。”南宫宝没问去什么地方,随赛凤仙出去了。赛公明见两人出去,便来到铁雄房中,铁雄正仰面躺在床上。赛公明问:“你输得不服气?”铁雄说:“输便不输,没有什么服不服气的。”赛公明说:“你也不用丧气,你还有机会。”铁雄问:“什么机会?”赛公明说:“我有一套绝错拳,可以教给你。不过这绝错拳并非常人能练成的不但要有毅力,而且还要有悟性,也不知你能否能练成。”铁雄一下子跪下来,说:“请师父相信我,我一定能练成。”赛公明说:“好,我传给你,但时间不多,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并且这套拳我也同时传给那小子,到时谁胜谁负,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来,抛在地上,接着说:“半年过了,你就不用来了。”说完转身出去。
赛凤仙带着南宫宝去江上划船,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望江楼边,两人忍不住抬头朝望江楼看去。忽然间,甜甜从望江楼中冲出来,一下子直往江中跃去。南宫宝惊了一下,忙崔舟过去接住他,而赛凤仙一下子没心防着,倒在南宫宝怀中,忍不住捶着他的胸口说:“你坏。”接着甜甜落在船上,她一见南宫宝,便又往江中跳,南宫宝一把抓住她,而随后赶来的将她拉过来,说:“你别干傻事了。”甜甜哭着说:“你让我死了算了。”南宫宝说:“你昨天还笑我寻死呢,你今天怎么也往江里跳了。”甜甜道:“你管得着吗?”说着一脚向南宫宝踢过去。南宫宝一伸手拦开了。欢乐儿提了甜甜,反身跃回岸上,回头对南宫宝说:“我给你开了一个药方,你每天在药水中泡一个小时,伤便会慢慢的好起来的。”说完弹出一个小纸团。南宫宝伸手接住,打开一看,上面的药有十几种,而南宫宝对这种东西又外行,只是随便看了看,便要收起来,赛凤仙说:“让我看看。”她接过药方看了一遍,说:“恐怕有几味药不好弄。”南宫宝问:“你懂这个?”赛凤仙说:“只是了解一点,你知道的,我们草原上,做药草和盐这两样买卖最赚钱,而我爹叫赛公明,意思就是想比财神更有钱。”南宫宝说:“我不知道赚钱,我只知道每天把肚子填饱就行了。”赛凤仙不与他论这些,说:“这药方交给我吧,我叫我爹为你抓药去。”南宫宝说:“那就谢谢了。”赛凤仙姣笑道:“这么客气干什么?你知道,从第一次我在路边看到你,就觉得你有些特别。只怪你当时太冷淡了。”南宫宝也感叹道:“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现在还想着死了算了。”赛凤仙抓住他说:“那你也跳下去啊。”南宫宝说:“你不培我一起跳吗?”
昨天,自可儿和怡婧共同划船回来,便在望江楼引起大乱。第一个叫起来的是南宫秀,她指责可儿不该偷偷的勾引怡婧,吓得可儿脸色发青,不敢言语。甜甜也过去数落他一顿,说他不够意思,这种事怎么没让她知道。至于长一辈的倒是似没事一样,必竟孩子们的事,他们不便插手。不久,陈英也赶回来了,他自然没有说别人什么,来到怡婧房中,怡婧正对着窗口而坐,显得很平静。回头见陈英进来,便问:“大哥也反对我们来往吗?”陈英沉默了好久,才说:“你今年十七岁了吧。”怡婧不答。陈英又说:“你十二岁时,我把你带回来,当时我也十七岁,而你十二岁。我当时看你第一眼便爱上了你。现在我二十二,你已经十七了。我们都长大了,我在别人面前一幅坚强的样子,可我的内心想法有多少人知道?一直一来,我象一个大哥哥一样护着你,其实我只是想等你长大。”怡婧听了这话,一时哭了起来。陈英说:“不过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说完出去了。
甜甜睡了一晚,到第二天,寻一个没人的机会找到欢乐儿,求欢乐儿为她做主,说她想嫁给可儿。此言一出,让欢乐儿吓了一大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甜甜,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手臂少了一只吗?”甜甜摇头,欢乐儿又问:“你知道为什么你爹有点傻吗?”甜甜问:“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欢乐儿说:“我爷爷也象我一样,不相鬼,不信神,可就因为我和你爸的父母是近亲,所以成这个样子的。”甜甜听了大叫道:“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你骗我。”欢乐儿说:“我从没骗过去。”甜甜说了一声“我不相”便冲出来,往江中跳。因而发生了刚才江面上的那一墓。欢乐儿没办法,只好将甜甜送回家去,送到她父母身边。
陈思兰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对于孩子们的事只能不闻不问。野山水去找她,说:“陈夫人,我看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闷在屋子里很难受的。”陈思兰问:“去哪儿呢?”野山水说:“随便吧,到外面去走走。”陈思兰说:“也好。”两人出了望江楼,走在江堤上,陈思兰说:“这个地方我已经待了二十年几年了,二十几年前我还是一个少女,而如今,我已成了一个老太婆了。”野山水说:“是你经历的苦难太多了,你十几天来,你已经老了很多了。”陈思兰说:“我知道,阿雨虽说脾气不太好,但对我还是没话可说的。其实他这次死,也是为了我。”野山水说:“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好好的活下去。活得幸福些。”陈思兰问:“你说我还有幸福可言吗?”野山水说:“你还有一儿一女,为何不多爱他们一些呢?走吧,别谈这些,你看到这长江没有,千百年来,她一直这样的流着。”陈思兰说:“我看到小三在江上划船。”野山水也注意到了,说:“还有一个姑娘,他也到了恋爱的年龄了。”陈思兰说:“我虽生他的气,但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野山水说:“我明白你的心情,做父母的不都这样吗。”
南宫宝转身也看到了母亲。赛凤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问:“那个妇人是谁啊?看起来有点年轻,长得不羞的那个。”南宫宝说:“一个是我娘,一个是可儿他娘。”说着将船划过去靠岸,上了岸,底着头,走到母亲身边,叫了一声:“娘!”陈思兰问:“你的伤好点了吧。”南宫宝说:“已经没事了,娘要保重身体啊。”说完抬头看了母亲一眼,说:“我走了。”接着转过身去。转声时,眼角已有些湿润了。
陈思兰也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野山水在一边看着,没有言语。直到南宫宝上了船,走远了之后,她才说:“陈夫人,我们回去吧,这儿风大。”陈思兰说:“是该回去了。欢乐儿呢?”野山水说:“他送甜甜回去了。”陈思兰说:“她对甜甜真好。”野山水也说:“是啊,我感觉比对可儿还好。”陈思兰说:“你只有一个孩子,不须操多少心,而且可儿又老实听话。”野山水说:“可就因为他这样我便要花更多的精力去照顾他,他总象一个孩子一样,长不大,没多少自己的主见。”陈思兰说:“他才多大了,等过些日子就好了。你看我家的阿秀,长不大不说。还不听话。”正说着,南宫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不高兴的叫了一声:思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问:“你怎么来了?”南宫秀问:“大哥呢?”陈思兰说:“我不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南宫秀摇摇头。陈思兰问:“你没事吧?”南宫秀说:“没事刚才那个是小三吧。”陈思兰说:“是他。”南宫秀说:“他去把黄天霸的头割下来了。”陈思兰叹道:“这又何必呢?”南宫秀说:“还有,他将太湖一把火给烧了。”陈思兰半天不语。南宫秀忽然叫道:“你们看,铜面人来了。”野山水问:“铜面人?他是干什么的?”陈思兰说:“他多半是来找欢乐儿比武的。我们去看看。他到望江楼去了。”野山水问:“他很厉害吗?”南宫秀说:“当然厉害,出江湖好久,没有人敢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