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面。”欢乐儿点点头,问:“你为什么不问怡婧的事呢?”陈思兰说:“正想问。”欢乐儿说:“能不能治好,只能看天意了,这个年是可以过去的了。”陈思兰叹道:“这个孩子,我本是看着她长大的,多么乖巧的一个孩子,可现在”欢乐儿说:“我有些担心水儿,明天你随我去看看她吧。”陈思兰说:“好吧,我去劝劝她。”
第二天,欢乐儿再看了一下怡婧便骑马走了,陈思兰也随着他到阿木家。正是腊月十六。阿木见来了客人,便决定今天晚上吃团年饭。与甜甜去准备着,欢乐儿也去帮忙。他对吃很讲究,而且手灵活,一只手能干不少的活。无忧儿也待在灶边,有什么熟了必定是要先尝一下的。大概众人也习以为常,并不责怪。野山水留着培陈思兰。陈思兰还未开口,野山水便说:“你不用来劝我什么,我没事,只不过有些不想说话而已。陈思兰说:“欢乐儿很为你担心,我也是做母亲的,一切都会过去的。”野山水说:“你与我不一样,你丈夫从没爱别的女人。”陈思兰愣了一下,问:“难道欢乐儿对你不够好吗?”野山水说:“他对我很好,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白如意你听说过没有?她是冰雪的女儿,一个和她母亲一样狠毒的女人,有两个孩子,可她还来找可儿,阿欢却不阻止,让他们走了。”陈思兰说:“孩子们都长大了,做父母的恐怕想放管也管不了。”野山水摇摇头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将玲玲的灵碑移进山谷,我也没有说什么,可这回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娶到冰雪,而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她的女儿以作补尝吗?”陈思兰笑道:“闹了并天还是因为你吃醋了,你想,他是重感情的人,爱恨分明,他只会恨冰雪的,怎么会有情呢?冰雪杀了玲玲。你又不是不知道。”野山水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惜。以他的性格,怎么会忍得白如意这种女从呢?更何况还让可儿跟她走了。”一时陈思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顿了顿,说:“你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信不过他啊。”野山水说:“正因为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心里想着别人,我更是难受。我觉得很委屈,可儿也不听话,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了。”陈思兰说:“你怎么能这样想?可儿还好好的活着,欢乐儿也还深爱着你,只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你苍老了不少,欢乐儿以为你为孩子的事而担心,他不担心孩子而只担心你,你应该去跟他说清楚才对。你要是不想说,我去跟他说。”野山水说:“这种事怎么好你去说呢?说出来的事有什么意思,我本以为他能体会到的。”陈思兰说:“自古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你要是不说我也不明白。”
两人谈着,甜甜叫道:“吃饭了奶奶,大娘。”陈思兰应了一声,拍了拍野山水的肩膀说:“走吧。”野山水说:“你千万不要跟他说。”陈思兰笑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两人进了大厅,甜甜揣来一盆热水说:“洗一下手。开饭了。”最后每人揣来一盘菜进来,放到桌子上,围着坐下来,欢乐儿开口说:“大家尝尝,这多数都是甜甜的手艺。看觉得怎么样?”甜甜说:“那还用得着说吗?我娘都说不如我。”阿木说:“别吹了,就你那几下子切菜都不怎么行。”甜甜说:“切菜算什么,有娘切还用得着我吗?”无忧儿说:“我还烧火呢。”甜甜笑道:“可不是,你这烧火的已经吃饱了吧。”无忧儿说:“还没有呢。”众人微笑。陈思兰感叹道:“家里有这样一个宝贝,每天可多不少的笑声。”甜甜说:“那奶奶接我去住几天,弄点好吃的给我。”陈思兰说:“恐怕你爹娘舍不得。”阿木说:“我才巴不得呢,在我面前可烦。只怕你全家围着她转不过来。”陈思兰笑问:“有这么厉害吗?”欢乐儿插嘴说:“哪里,有七八个丫头培着她足够了。”甜甜正坐在他左边,听了一拳头打在他手臂上正好筷子上有一快鸡肉,经她这一打,弹到了野山水碗中,欢乐儿道:“你说,我对你这么好,你可太偏心了吧。”甜甜说:“给你补尝。”挟了一块萝卜塞到欢乐儿嘴中说:“大伯总是说吃萝卜胜似吃肉,这回让你捡一个大便宜。”欢乐儿一口将萝卜吞下去,说:“你总不忘给你大伯好处。”说着转头去望门口,大厅的门已经关上了,众人见他盯着门口,也都将目光转过去。欢乐儿放下筷子,起身过去拉开门,一个身影飞快的闪出,但欢乐儿更快,跟着闪出,上前一把将其抓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