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遇到了对手了,他忽的装出力揭的样子枪法变得很慢,南宫宝见了,猛攻几刀,袁梦似枪都捏不稳一样,但在此时,有一枚暗器从李舵主那边飞过来,从南宫宝身边飞过去,南宫宝一看似是射向青青的,心中一急,抽刀去挡,但那暗器出手时时机把握得很好,恰好在南宫宝一刀砍出时,攻出的刀想抽回来再改变方向自然很难,刀一时抽不回来,他便弃了刀,飞身往侧边扑去,将暗器扫偏,但袁梦却把握好机会一枪扫中他的后背。袁梦本是示弱于南宫宝,这反击起来自然是很容易。南宫宝受了一枪(棍),倒在地上,不过那一枪是远距离扫中的,边道差些,袁梦扫中一下后,立刻近身再一枪向南宫宝背心刺去。南宫宝就地一滚,并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向袁梦洒去,这沙子力道不小,而且是满天散雨的向他打去的,这距离又近,而且他的双手正握枪去刺南宫宝,打算一刺不正再刺,现在收手已经来不及,只得闭上眼睛。
本来洒沙子这种下流手法,平常人比武是绝不会用的,但南宫宝在到了危急时也顾不了那么多,而且是对方先有人暗算了,趁袁梦闭眼时,南宫宝用手抓住枪头,飞起两脚踢中他的小腹和胸口。袁梦吐出一口鲜血,眼睛微开,见南宫宝又踢来两脚,只好弃枪,一转身财迅速的回逃。南宫宝提了枪便追。那知袁梦近到李舵主身边时,突然一掌拍中他的脑袋,并将他向南宫宝抛来,南宫宝一枪刺出,穿胸而过,再去追袁梦时,他已经从人群中穿过,逃走了。一时记挂着青青的安危,便回头慢慢的走回来,坐在青青的身边。这精神一放松,便觉得臂上痛得厉害,头上冷汗直流。青青本是被场上的血腥吓呆了,但现在向南宫宝受伤,便回过神来,伸袖为他擦汗,问:“你受伤了,很痛吗?”刘风忙说:“快拿药来。南宫兄,你的伤还好吧。”南宫宝说:“没事。”一会儿有人送上药来,刘风要亲自给他上药,南宫宝拦住了,说:“不用了,我自己带了更好的药。”说完一指自己的口袋,青青忙掏出来,南宫宝接过来,用嘴拨开塞子,倒了点药水在伤口,说:“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刘风说:“那你先休息一下。”他站起身来看,急流滩那边可乱成一片了,谁也没有想到袁梦受伤时还会对李舵主下杀手,他不是李舵主请来的吗?场外虽没有人大声叫喊,但各处都有人小声的议论着。刘风走出场来,面向急流滩的众弟子说:“你们舵主不幸遭人暗算,我深表同情,刚才那个凶手我一定会将他抓住,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太湖一向都是团结一心的,我们也应该继续如此下去,以防被人各个击破。我们太湖弟子能同心协力,那么我们也是强大的,现在,我决定将李舵主厚葬,其他兄弟撤回去,各舵的回各舵,是太湖的回到太湖。大家还有什么异议的没有?”场外的人都不说话。刘风一直不提李舵主先暗算别人之事,可以说是给足了他们面子,而且现在头已经死了,无人拿主意,还能有什么异议呢?刘风又问另两舵的,另两舵都表示没有意见。南宫宝觉得奇怪,那些人不提自己杀了他们黄帮主,什么也不提,难道他们一点也不记恨?或者说杀了黄天霸对他们没有坏处,或者还有好处?想来也有可能,那黄天霸一定专横霸道,他们这些舵主不太好做,现在好了,自己成了他们的恩人。不过也许是那些人并不知道黄天霸假死一事,因而自己在太湖一闹,那些人趁机将太湖散了,把太湖的力量给分了,否则以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十个自己都不可能将其闹散。如果这样,那么这刘风应该很得黄天霸的器重,自己应该小心了,自己这回也太冒险了,下回一定不能这样冲动了,不过也幸到现在还一节平安。
刘风让这原来的白沙河,三角滩两舵人马回去,让急流滩的人也都回去,并将舵中的副舵主提升为舵主,将李舵主带回去好生安葬。一切交代完毕,那些人也没有久留,一下子都走了。只剩下南宫宝他们这一桌。刘风送走他们,才过来问:“你的伤好点了没有?”南宫宝说:“一点皮肉这伤,不要紧的。”刘风说:“今天全都亏了你帮忙,不然现不不知该如此收场。不如这样吧,你先在这儿住几天,等过此日子我再将这帮主之位让给你。”南宫宝说:“我看刘兄有大将之才,做帮主正合适不过了,而我还不是那个料。”刘风说:“可这是江湖,我本事跟本不足以服众,另两位舵主一直没有什么表示,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干,把他们的人带来又带走,就算我当了帮主,也只是个名份,没有什么实权。如果有一天何水生打来了,我这儿便首当其冲,而且我已经得到消息,他往三号分舵运了不少的兵力。我手头又没有什么兵力可用,如果有南宫兄这样的人才当帮主,用我来做军师,那我们太湖便可以直追鄱阳,让他一下子不敢打来。”南宫宝说:“你帮现在大乱,你好好的整顿一下,将厉害关系说与其他几个舵主听一下,我现在回去与我娘说一声再说,如果她同意了,我再来拜会刘兄,但帮主之职,再也不要说了,他们不少人与对我含恨在心,让我当帮主反而不利于帮中的团结。请备船,我们这就回去。”刘风叹气说:“你既然如此,我也没法强求,只盼你早日前来,还有,你和这位姑娘,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青青说:“我要一只鸟。”南宫宝解释道:“她是说那种信鸽,那种不怕人的信鸽。”刘风说:“那不如我送她一只鹦鹉,那个更好玩。”南宫宝说:“更好。”刘风问:“你要什么?比如宝剑之类的。”南宫宝说:“你送我一些盘缠吧。”刘风没想到他一个富家公子还要这个,忙说:“好,我马上去备来。你们先进厅去休息一会儿吧。”南宫宝说:“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刘风去了。青青问:“盘缠是什么?”南宫宝说:“盘缠就是指路费,就是银子,你要什么东西就可以买什么东西。”青青问:“鹦鹉又是什么?”南宫宝说:“也是一种鸟,你见了就知道,保你喜欢。”
不一会儿,刘风手提一只鸟架子,上面站着一只白毛鹦鹉。鹦鹉一见两人便叫道:“青青你好,青青你好。”这句话必定是刘风刚才教它的,青青见了这等玩物,怎么能不喜欢?高兴的道:“鹦鹉你好,鹦鹉你好。”刘风说:“我送两位上船。”他身后跟着一个弟子,手中托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不用问,这便不盘缠了。上到一只大船上,刘风说:“这是我送你的一点盘缠,一点小意思,还请收下。”南宫宝轻轻一笑,打开盒子,果然见到里面排放着整齐的元宝,他伸手取了几锭,约有一百来两,再关上盒子说:“请回吧。”刘风见他只收那么一点,也不强求,说:“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吧。”南宫宝说:“请回吧,告辞了。”船离岸,向下游而去。刘风送他们走远才回来。
南宫宝也回过身来。青青见那鹦鹉老是说着同一句话,便问:“它怎么老是向我打招呼,不向你打招呼呢?它不会说点别的吗?”南宫宝说:“它是一只鸟,只会学别人的,你想要它说什么你得教它。”青青说:“我试一试。”那鹦鹉也跟着说:“我试一试。”青青问:“你试什么?”鹦鹉也跟着说:“你试什么?”青青明白自己说什么它就跟着说什么,便说:“宝大哥你好,宝大哥你好。”那知那鹦鹉却没有跟着说。青青问:“它为什么不说呢?”南宫宝说:“它不喜欢我,所以不说了,它只喜欢青青。”
船入长江,直往上行,有时借风,有时人划。虽不很慢,但也谈不上快。一路还算平安,但快要到家门口时,却出了点事。从上面来了两只船,上面挂着旗,写着:“鄱阳”二字。一看便知道是鄱阳湖的。那两只船与他们的船大小差不多,但人明显要多一些。南宫宝他们这船上只是一些普通水手,只是送南宫宝回来的。见对方似来意不善,便下去叫南宫宝。南宫宝上到船面,看了看说:“各位不用怕,把船停下来。”他们停船,对面的船也在他们两三丈远处停下,三船成三角之势。南宫宝站在船头,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从左边船舱中走出来一个老当,冲南宫宝一行礼说:“船头可是南宫少侠?”南宫宝说:“是我,你们有什么事吗?”那老汉说:“我们以为是太湖的朋友来了特下来迎接,没想到南宫少侠也在,真是不虚此行。不如上我们的船我们载南宫少侠一程如何?”南宫宝说:“其实坐那个船都一样的,不过我很快便到家了,不用劳烦你们了。”说完一挥手说:“开船。”
船从对方的两船夹缝中插过去,再往前行了没多久便来到一个简易的码头,几块木板伸入江中。南宫宝叫青青先上岸,回头对众人说:“多谢各位相送,我现在已经平安到达了,各位请回吧。”其中一个说:“少侠不必客气,只是我们能否平安回去倒成了问题。”南宫宝问:“为什么?”这人说:“刚才你也看到了,鄱阳湖的弟子有人拦截我们。”南宫宝问:“那如何是好?”这人说:“再上去不远便是望江楼,那儿江湖人多,我们决定先到那儿停一下,让他们上去后我们再回去,以免惹上麻烦。”南宫宝说:“那说辛苦你们了,如果鄱阳湖的人敢为难你们,我会找他们算帐的,你们也不必太害怕。青青,我们走。”
青青提着鹦鹉问:“翻阳湖的人与太湖的要打起来了吗?”南宫宝点点头说:“这江里面有鱼,两派都想争,可能会打起来。”青青说:“这水里面那么多鱼,而且这江又大,他们每个人占一点,不就不用打了吗?”南宫宝说:“可是人心不足。”青青问:“你可以阻止他们吗?”南宫宝说:“很难。”青青说:“你要是当了帮主,你不去打别人,别人肯定也不敢来打你。”南宫宝忽然想起她怎么一下子懂了那么多,以前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懂,纯洁如泉水一样,也许跟着自己几天,脑袋里面想的事情就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青青问:“你怎么不说话啊?”南宫宝说:“我在想我们到集上去买点什么东西,我还欠你两串冰糖葫芦呢。”青青说:“是三串,你说多给我一串。”南宫宝说:“没关系的,五串也行,现在你宝大哥有钱了。”她将鹦鹉交给南宫宝说:“你提。”南宫宝忽然说:“算了吧,我们先回家,不然这鹦鹉在街上人多的地方被吓跑了。”青青想想也对,便说:“好吧,那就先欠着,五串。你可别忘了。”接着说“娘肯定还没有见过这会说话的鹦鹉,我们让她开心一下。”南宫宝问:“你教它几句好听的话没有?”青青学着鹦鹉的音调说:“娘,你好,娘,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