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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夜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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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弟子回去问一下也可以。”南宫宝说:“这些弟子可以飞鸽传书,我想三天便可以有消息了。”陈思兰说:“那你就等几天吧,等有消息再说,我估计杨帮主和空正大师也没在这儿,不然可以找他们商量一下。”南宫宝说:“只盼雷护法别出事才好。”他这样想着,到底底气不足,如果雷振水没出事,怎么会没有了踪影呢?难道好好的改道不成?应该是不可能的。这样想着,便转身出来,去见朱刘两位头领。

    两位头领正有事找他,见他来了,一个便说:“太湖传书,问帮主是否回帮一趟?”南宫宫宝说:“就算到百河舟也要上十天一个来回,我还是不去了,众弟子对开帮大典的事有什么意见没有?”朱头领说:“众兄弟都想前来庆贺。”南宫宝说:“众兄弟的心情我明白,但一个来回,太湖的弟子要一个多月,而这么多人来,让帮中空着也非好事,所以每处来上几十个代表一下便可以了,其他的弟子在各处庆贺一下也是一样的,不必劳师动众,还有,你叫人,如果雷护法没有回来,你让一些精于查案的人过来查一下,这事一定要查清楚。”刘头领说:“我认为这事应该让何帮主给我们一个交代。”南宫宝说:“我猜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个能力,如果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挑拨我们双方的感情,希望我们打起来,不是正合了别人的意吗?所以此事万万小心为上,要查也只能偷偷的查。如果真的是何水生干的,我不会绕了他的。现在两帮人可能都相互仇视,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两位头领点头应了。南宫宝叹道:“雷护法无论才识武功,都非我所及,如果他出事了,我就如同折去一只手臂,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大家放心。”

    交代完后,他又回家。在焦急中等了一天,第二天中午,何水生派手下人来报。见到雷护法所使的船,但已经破烂,并被沉入水下,船上的打斗的痕迹,但不见尸体。南宫宝听了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雷振水真的出事了,但也许他们现在还都活着,南宫宝让那人转告何帮主,让他手下的弟子再辛苦一下,查一下前后有没有找到尸体,再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的蛛丝蚂迹。交代过后,接下来的便又是等待,因为心中烦躁不安,干什么事都没有劲,他心情不好,连带着一家人的心情都不好起来。第三天时,从百河舟传书来:“雷护法没有回来。”虽说这结果在其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失望,或者有些绝望。现在离开帮之日也才十天,如果回百河舟一趟时间很紧,他跟母亲说打算去望江楼看看。陈思兰只叫他多带几个士卫。

    南宫宝背了一柄剑,骑了一匹马,一个人便出发了。从南宫府到望江楼,途中要经过一片树林,南宫宝想别人要是拦截自己的话,必定会在这片林中下手。因而在进入林中时,马速虽没有慢下来,却提高了警惕,眼睛不断的在林中扫视。走到林子的尽头时,远远的看见路边躺着一个姑娘,他让马慢下来,走过去才看清是杨彩红,忙下马去擦看其伤势。他不方便看其伤在何处,只得用手探了一下她的脉搏,想如果回去太远,最好赶往望江楼。但看她的伤势,虽不知道伤在何处,但能不能撑到望江楼还是个问题。南宫宝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一个行人。他想为其运疗伤,但此处无人为其护法,很是危险。一时心中为难:“杨姑娘好好的怎么会伤在此处呢?很可能是别人的一个陷阱,引自己运功为其疗伤,再除了自己,但自己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而且很可能是自己连累了她,就算是个陷阱,我也只能跳下去了。”他这样想着,将马系在一边,如果有暗器的话,这马可以挡一边。准备了一下后,将杨彩红扶起来坐着,自己坐在她背后,将剑抽出来放在身边,这才伸掌为她运功疗伤。

    南宫宝本想运强功迅速的将其受伤部位护起来,到望江楼去再做进一步的治疗,但一试之下才发现,她的五藏六腹都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似是重手法伤的,这种伤势根本受不得强功力,只能用涓涓细流的真气注入她体内,护住各处受伤的部位,再引出她体内自身的真气,这并非一时半刻能做到的事,因而虽着急,但也没有办法。

    不出所料,没过一刻钟,四周便有四个有围上来,一身黑衣,头上还用黑布蒙面。南宫宝忽然收回右手抓住剑,这个动作似将周围的四人惊住了,一时没有进攻,而是相互使着眼色,象在商量着什么,双方相持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马蹄声传来,而且似不只一匹,转眼间,那些人便近来,来人是何水生和他的几名手下,那些人一见是何水生,纷纷四散逃走,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南宫宝见那四人走了,便放下剑,重新将右手抵达住杨彩红的后背。何水生看清是南宫宝,忙下马,几名手下也下了马。何水生轻轻的说:“帮主在野外为人运功疗伤,大家为其护法。”四名手下听了,便在四周将南宫宝他们围在中间。本来开始南宫宝还睁着眼,但见何水生和他的部下围过来,便将眼睛闭上了。

    此时正是午时,没有风,无论是南宫宝还是何水生及其几名手下的,都是满头大汗,时间过得特别的慢,世间万物似是都已经静止,只有马儿不时的甩一下尾巴赶着苍蝇。也是知过了多久,太阳从当头到偏西,再到下山,终于,杨彩红吐出一口鲜血,一下将何水生和几名手下的弟子吓了一跳。南宫宝叫回双手护住丹田,杨彩红脸色已经有些血色,可以自己坐稳,便向四周看了看,回头看见南宫宝,才知道是他救了自己,一时又陷入沉思,似在回忆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宝调息了一会儿,站起来说:“何帮主来得正好,才刚才要不是你们赶来,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何水生说:“帮主武功盖世,小小几个毛贼那用放在心上。”南宫宝说:“那四个人如果出手,我绝不能幸免于难,也幸亏他们担子小,现加上你们及时赶来。”南宫宝蹲到杨彩红身边问:“杨姑娘没事了吧?”杨彩红说:“多谢你救了我。”南宫宝说:“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你受伤全都怪我。”杨彩红说:“怎么能怪你呢?我是被人暗算而受伤的。”南宫宝说:“那些人伤你只是为引我上钩,否则好好的怎么会伤你呢?你现在到我家住几天再说吧,我娘在家里。”杨彩红听了,红着脸说:“你大哥叫我在望江楼等他,可我赶到望江楼时,叫伙计说他回家了,于是就赶往你家,走到这儿来就”南宫宝说:“我现在就护送你回家,你可不可以骑马?”杨彩红想用手撑出来,但一时觉得手臂无力,没有站起来。南宫宝便说:“你的伤还有些重,现在别动。”何水生说:“我派人去叫一顶轿子过来。”南宫宝说:“这一去一来可能要画不少时间,我看我做一副担架,让手下的兄弟抬一下。”何水生说:“你样也好。”杨彩红说:“那太麻烦你们了。”

    南宫宝抓起地上的剑,在林中寻了两棵碗口精的树,砍下树杆,再用一些山藤编了一个简单的担架,小心的将杨彩红扶上去,叫两名弟子抬着,挑战者往望江楼而去。一路上,何水生说:“雷护法的案子有了一点小小的进展。”南宫宝说:“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有什么新进展?”何水生说:“在他们出事之处下游打捞到一些箭,但还是没有一具尸体,估计他们只是受人攻击,双方打起来了,便雷护法带着弟子们撤走了。”南宫宝说:“可他们没有回去啊,等会儿带我去看一看出事的地方。”何水生说:“出事的地方不知是不是沉船的地方,那船可能在水中被冲了一段距离。”南宫宝问:“你看那船是怎样被弄破的?”何水生说:“我没有亲自见过,据手下人估计,是被石头打破的。”南宫宝说:“从三号舵下来,一路上没有什么险峰地势,这石头只有从高处抛下才有威力,这就奇怪了。”何水生说:“你看了就知道。”南宫宝说:“我真希望他能逃过此难。”何水生说:“自古吉人自有天象。你为必过虑。”南宫宝没语。杨彩红问:“你们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南宫宝说:“一点小事而已,何帮主正在尽力处理。”杨彩红说:“你们那么忙,我还担务了你们那么多时间,心里真过意不去。”南宫宝说:“这全都是我连累了你,害你受伤了。”杨彩红说:“这怎么怪你呢,都因为我一个人跑出来的。”南宫宝不再与她争,只是想:“这杨姑娘心地善良,如果能嫁结我大哥,倒是他的运气。”何水生忽然问:“帮主可知那些蒙面人是些什么人?”南宫宝摇头说:“他们没有出手,我看不出来,而且江湖中奇人异事很多,你我两方人马合为一处,这让很多人失望,自是想趁机破坏,所以我们先不要去问对方是谁,总有一天他会站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不要互相猜忌,先将雷护法的事查清楚,给弟子们一个交代。”何水生还问:“帮主和弟兄们一次次的受人暗算,你可心中有个底细,可能是些什么人干的?”南宫宝说:“我估计是赛公明干的,可惜没有证据,一点也没有,也找他不到,上回他处于明处,还好对付,这回他处于暗处,让各门各派火拼起来,他再坐收渔利,那江湖可就不安宁了。”何水生问:“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人?”南宫宝说:“当然会有其他的人,但其他的人是谁,恐怕难于找到,此时正是非常时期,许多人都想在暗处行动,暗算我的人,不是死了便是逃了,才抓住一个也不知道他的话可信不可信。”何水生说:“赛公明是赛外之人,想入主中原恐怕不很容易吧,也许另有其人。何况,以赛公明的实力足够吗?”南宫宝说:“在我的印象中,赛外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那里的人豪迈耿直,应该不似赛公明这等狡猾,我怀疑他跟本就是中原人。”何水生说:“谁知道呢,江湖上恐怕只有你最了解他了。”南宫宝自嘲的说:“我对他,一点皮毛都不了解。”

    将杨彩红送到望江楼,南宫宝叫人去找陈英,并且叫何水生派人照顾一下,而他便由何水生培同前往沉船的地方。船在离望江楼上游十几公里的一个地方打近捞起来的,此处已有十几名弟子在岸边守着。南宫宝对堪擦很不在行,他来此处只不过想亲眼看一看,以了解详细情况,也好回去与太湖的弟子和雷振天交代。

    南宫宝跳到已经拉到岸边的破船上,这船本是大半新的,现在船面已破了几个大洞,船中有水,估计船底也破了,他问:“船舱中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人?”何水生说:“除了生活的必需品,没有找到一个人,船底似是被人用重物击破的。”船上的一面旗已经干了,但已经邹成不成样子了,南宫宝过去将它收起来,折到,交给何水生,说:“带回去,好好的收着在开帮典礼上也许会用得着。”接着问:“弓箭呢,我看一看。”何水生叫一个弟子递上来的把,说:“在这船近处找到一些,可能还有些沉入水中,找不到了。”南宫宝看了看,说:“他们的弓箭射出去,对方用刀或剑拦开一些,用盾牌挡开一些,竟有人将射出的箭削为两段,可见出手很快。”何水生说:“在江上长大的水性都很好,也许他们从水中逃走了。”南宫宝说:“希望如此,但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他们逃走呢,就算逃走了,也只可能逃走一些。”何水生问:“这船怎么处理?”南宫宝说:“这船既然已经沉入水中,而且好象被人处理过,估计什么线索都没有了,我看还是拖回望江楼吧,以免再出意外。”何水生说:“自从出了这事,长江一带我已令弟子加强看守,此处既然已没有保护的价值,我们便将船拉回去吧。”南宫宝说:“今天是七月初十,我估计杨帮主和空正大师应该来了,我也想找他们聚一聚,分手快一个月了。”何水生说:“两位前辈我机会我也想拜会一下。”南宫宝说:“那一起去吧。”何水生说:“最近恐怕走不开,帮中还有些事要办理。”南宫宝忽然问:“你派出去送贴子的弟子回来没有?”何水生说:“大部分都回来了。”南宫宝说:“我总觉得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在我们身边,可我们一点也不觉擦,在关键时刻闹一下,过几天的开帮典礼要小心对付,特别提防别人下毒。”何水生说:“这个我会严加防范的,帮主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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