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宝展开轻功,从林中直插那个卖早点的地方,那铺子上有望江楼,下有集市,因而平时生意并不是很好,只是偶尔近处一些渔民买一点。但南宫宝从小在江上玩大的,是此处的常客,几个月前他还看到此处的老板在,只不知道现在如何,但现在江湖中来的人多,此处生意应该好一些,老黄牛板没有放弃的理由。南宫宝想着,便加快速度,飞奔而去。远远的便看见江堤上那顶篷子还在,一时显得有些亲切,上了堤,这才看到往日熟悉的蒸笼不见了,一时觉得失望,但忍不住走近去看,不禁大吃一惊,店老板仰面倒在地上,脑袋被人打碎,显出丝丝血迹,但却没有流出来。他一时头有些大了,上前去摸了一下尸体,还是热的,看来凶手刚走,但这四面八方,叫他如何去找凶手呢?一时坐到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去追查凶手不太可能,将屁股一拍走路他又不忍心,但坐在这儿又有什么用呢?一个靠小铺子,小本生意维生的老汉,应该不会与谁有仇的,而且到现在生意都未开张,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灾难是他带来的?别人不想让他买到包子,所以将那老头杀了?可自己决定到这儿来买早点是刚才的事,这么短的时间,谁行动那么快?如果与自己无关,可看那手法,又是江湖中人所为,倒底是为什么?处处疑问,让南宫宝一时头脑发胀。
坐了一会儿,南宫宝才清醒了一点,站起身来,在四处找了找,找到有和得一半的面团和切碎的肉沫。看样子老汉是准备开张了,但弄到一半时,便遭人毒手了。正想着,便叫到有脚步声,接着有说话的声音,一个说:“张兄,看来我们要饿上一顿了。”另一个说:“奇怪,我几天前从这儿过时,此处还开张呢,看来是你运气不好了,不过此处不远便是望江楼,走快一点,到半中午可以赶到。”南宫宝听到有人,便走出来。看到一群人经过,走在前面的是两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个背刀,一个腰间插着一支粗笔,似江湖人常用的判官笔。两人身后跟着十多个年纪不等的人,可能是家丁或者是弟子。南宫宝一看两人打扮便猜到两人的身份,江湖上使判官笔的不多,而这人的笔又很独特,笔尖不是毛,而是铁打成毛笔状的尖头,这样使起来威力自然大一些,这人是江南判官张自清。而能与他在一起的,使马的一定是关中刀客李三刀了,名中带刀,可见其人之自负,但不以一刀而以三刀为名,也算得几分谦虚。对江湖中人,南宫宝认得的不多,但小时候他父亲便给你讲了不少江湖中的人物,而这两人各有特色,因而他还记得。但又听说张自清脾气不好,因而南宫宝没有上去招呼,只是打量一上便欲走。
那两人自也看到了他,张自清问:“喂,你看到这儿卖包子的老头没有?”南宫宝回头看了一下,说:“他死了。”张自清吃了一惊,几步过来,李三刀也跟着过来。看到老汉倒在地上,张自清一把抓住南宫宝的衣领问:“你杀了他?”南宫宝此时心中有些难受,不想再惹什么事,伸手在张自清手腕上一抓,张自清的手自然松开,南宫宝退后几步,说:“我没有杀他,我一来他便死了。”张自清有些吃惊,对方这么一抓便让自己松手,可见本事不小。李三刀自然也注意到了,便冲南宫宝一抱拳,问:“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南宫宝不想与他们纠缠,说:“我无名小辈,不值一提,但这老汉确实非我所杀,两位如果有空,还望将其埋葬一下,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张自清谒道:“站住。”一伸手便往南宫宝背后抓来。此时盛夏,衣着单溥,如果被抓上,后背可能要伤一大块。南宫宝觉擦到背后有风声,知是张自清出手了。他心中有气,一转身,再伸手抓住他的袭来的手,往前一带,而他自己往旁边一让,张自清便往前冲出几步。南宫宝恨他背后出手,不分青红皂白,因而这一拉并不轻,再加上对方未防备,想让他栽一个跟头。但没想到张自清往前冲了几步便硬生生的停住了。这让南宫宝的些意外,看来对方并未草包。而张自清更是吃惊,未想到这少年武功高到如此地步,自己虽未栽倒,但已大大的丢了一下脸,一时恼羞成怒,谒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受死吧!”说着将判官笔取出来,南宫宝说:“一个江南判官,一个关中刀客,你们一起上吧!”两人微微一愣,不想他如此狂妄。李三刀说:“没想到我们久未在江湖走动,还有人认得我们。可你既然认得我们,还让我们一起上,未免狂得还可以,那我们便该教训一下你。”说完抽刀。
张自清抢先出招,一笔点向南宫宝的胸口。他出招,李三刀也不甘落后,举刀围过来。南宫宝不知道这李三刀的深浅,但想来能与张自清同行,而两人关系又好,估计两人武功差不多。两人合斗自己,自己并无把握,但如不叫他来合斗,万一他在一旁暗算反而更危险。这张自清不待自己取出兵器便出招来攻,这在江湖中算得上是偷袭,心中有气,一时动了杀机。见对方这一笔点来,猛伸双掌,去夹笔头。大概张自清走江湖至今,还未有人这样接他一招,一时不知该直插过去还是换招,在他念头转动时,南宫宝已经将他的笔头夹住,想换招也来不及,但想南宫宝多在点年纪,功力能有多深,能夹得住自己的一笔?一时让手上加力,以笔作枪,直刺过去。南宫宝也双手用力,反推过来,他以双手对张自清单手,且是早已算好了,因而张自清握笔不稳,南宫宝将笔杆推着反刺对方胸口,张自清及时一侧身,想躲过这一下反击。虽躲过了胸口,但这一下刺在了右肩上,这笔尾是秃的,没有刺进去,但这一击,很可能将其骨头击碎。
南宫宝一招得手,便听到背后有风声,不用问,这自是李三刀一刀砍来。南宫宝回身接招已是来不及,便只好向后踢出一脚,身子一弓,并后退,用背去接这一刀,应该说是用背上的天涯剑去接这一刀,而踢出这一脚,是为防其变招,因为只要对方刀锋不与他背平着,便很有可能被砍伤,而这变招也太容易了,只须让马柄走慢点,刀尖走快点,虽天涯剑也可以挡这一刀,但腰的一侧便可被砍伤,而他后退,便是为减少刀砍在背上的时间,也可减少对方变招的机会。果然,一这刀不偏不正,刚好砍在剑身上,没有伤到他的背。但他还是底估了这一刀的力道。这一刀的力先传到剑身上,再由剑身上传到南宫宝的背上,他只觉得象吃了一下闷棍,眼冒金光,内脏也被震动了,呼吸不畅,吃亏不小。但毕竟南宫宝经历无数大风大浪,此时反应也够快,身子向前一冲,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往林中逃走。
一直逃到林子的深处,才停下来喘几口粗气。本来他估计此时对付那李三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便还有那十几名手下,不知他们身手如何,万一有几个强点的,自己便可能挡不住了。他也只叹自己太大意了,让他们一起上,如果不要先发制人,出其不意的将张自清放倒,现在不知道命运如何。一个江南判官,一个关中刀客,听这两个名号也不小,而其武功也当真名副其实。南宫宝微微运气,发觉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对了路去追众人。走到岔路口,见何水生在那儿等着,便招呼道:“何帮主来了。”何水生说:“帮主回来了,他们一些人先走了,我在此处等候你,怎么?早点没有买到?此处离望江楼也不是太远,我们去追上他们吧!”南宫宝点点头,一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何水生说:“帮主先请。”南宫宝便走在前面。何水生忽然问:“帮主与人动过手?我看你背后的象是被刀砍过一下。”南宫宝反手一摸,果然包剑的布破开了,他将剑取下来,重新包了一下,将破处藏起来,再又背上,说:“卖早点的老汉被人杀了,正好关中刀客和江南判官来了,江南判官怪我杀了人,一个不合便打了起来,我自负本事还可以,便叫他们一起上,可惜太过轻敌,差点伤在刀下,逃了出来。”何水生说:“这两人久未在江湖上走动,但本事确实不差,这次到来,估计是接到我们的请贴而来。”南宫宝说:“必定是了,他们说去望江湖。但我已将张自清打伤了。”何水生说:“我们赶路吧!”
为了追上众人,他们加快步伐,但没走多远,南宫宝便放慢脚步,再到后来,他便走得更慢了。何水生问:“帮主怎么了?”南宫宝走到路边,靠在一颗树上,回头苦苦一笑,说:“那一刀真的很厉害,当时并未觉得,现在感觉背上我恐怕要休息一下才能走了。”说完慢慢摇摇头说:“一点小伤,凭那李三刀如何能将我怎么样?只怪我太大意了,休息一下便会没事了。”接着将头靠在树上,将眼睛闭上,何水生说:“我去通知各位舵主,再备一只轿子来吧!”南宫宝摇摇头,说:“我不要让他们知道,免得他们担心,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受伤了,过两天便会好起来的。”说完强打起精神,坐直,盘腿运功。
没有风,天气显得格外闷热。何水生轻声说:“你追上前去,说帮主有事担搁一下,让他们先去望江楼,并且叫一顶轿子过来,我们其他的人在此守住。”四名手下去了一个,其他的人便在树荫下坐下来,一会儿,南宫宝问:“何帮主,此次大典,不知都请了江湖上的一些什么人物?”何水生说:“各大门派的掌门,少林,武当,峨眉,正帮,黄河帮,一些江湖上有名人物,如你刚才遇到的江南判官,关中刀客,长江三剑,宋氏双雄,江北镖局的,江南四大园的。”南宫宝问:“武当掌门是谁?”何水生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当年他们的地位直追少林,这些年没落了,但作为礼貌,请贴不能不送去。”南宫宝又问:“当北镖局的呢?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吗?还有,江南四大园是什么,他们也是江湖中人吗?”何水生说:“江北镖局的总镖头易天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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