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宝回房去,青青问:“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过来将她抱住。傅碧心见了,忙跑出去。青青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问:“你是不是又要出去?”南宫宝说:“我要去一趟半归谷,去取些药来,我不想让你们跟去,以免有危险。”青青沉默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南宫宝说:“可能要一个月吧,我本答应过永远不离开你的,可我又失言了。”青青摇摇头说:“你去吧,我会在这儿等着你的。你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明天,今天我就好好的培着你。”青青说:“我本是要死的人,可现在又活过来了,又可以培你,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说完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南宫宝觉得心中不忍,说:“算了,我带你去。”青青一喜,问:“真的我看算了吧,带上我们,这一路上可能有很多危险,到时你自己行动也不方便。”南宫宝说:“没关系的,你想,我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了,还配什么做你的宝大哥呢?”青青听了十分感动,紧紧的抱住他。南宫宝拍拍她的后背,推开她说:“我去告诉一下雷护法,你跟碧心说一下。”说着便出去了,赶上雷振水正叫人去买马,南宫宝阻止他说:“算了,我实在不忍心将青青一个人留一这儿,决定带她一起去,你再加三十名使剑的,我们步行而去。”雷振水问:“那要多久?还是买马吧,弄六七十匹马算不了什么,以后我天河帮不会在乎这点钱,何况以后也用得着。”南宫宝问:“一下子到哪里去买这么多马呢?”雷振水说:“近处没有可到远处去买。反正总会有的,你迟一天去也无防吧。”南宫宝点点头。
傅碧心听说可以回去,跳起来抱住南宫宝,说:“终于可以回去了。”南宫宝蹲下来让她下来,说:“路上可不太好玩,骑马也很累,你可要想好,不然一路上哭鼻子可别怪我。”傅碧心说:“才不会呢,出来好久了,也不知道那两只兔子还是不是活着。”南宫宝说:“当然活着,你回去以后还出不出来?”傅碧心说:“到时候再告诉你。”南宫宝说:“好了好了,我们可以开始练剑吧,当然,最好练一下暗器,这种东西对付敌人很有效的。”青青说:“我们能躲开别人的暗器便可以了,不必使什么暗器。”南宫宝想想也是,便教她们听风辨影,让她们从暗器的风声来判断射出来的方向,再知道从什么地方躲让。这躲让暗器本是有些困难的事,象她们这种伸手,也许只能避开要害,不让伤及性命。就算这样,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南宫宝身上没有什么暗器,便取来一拿棋子,打出去让她们听,也让他们学着打。并且将自己身上的刀也发出,有时也射出几支银针,最后弹出棋子,让两人躲避。开始自然不敢将力道使得过大,虽说如此,便打在身上可也要痛上好一会儿。他发现无论学什么,剑法,拳脚,暗器,傅碧心都比青青学得快,便不勉强青青,主要是训练一下傅碧心,毕竟少一个人自己少一份负担,万一打起来,自己也可以少操一份心。
可惜到第二天,下起雨来了,没有办法,只得待在屋子里,培着青青下棋,傅碧心也在一旁看着。不言不语,还没下一盘,便有人来敲门,南宫宝没有抬头,说:“进来。”门口之人没有推门,说:“报告帮主,有位叫小月的姑娘说要见你。”南宫宝说:“请她到外面客厅中等我。”青青问:“小月是谁?”南宫宝说:“是圣姑的一个侍女,我们去看看她来干什么。”青青说:“她要见你又不是要见我。”南宫宝说:“你也可以去谢谢她一路护送之恩。”也不由分说,将她拉出去。来到客厅,他让青青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显得很亲热的样子,一会儿,小月进来,见到南宫宝,神色为之一暗,底头说:“我奉圣姑之命来送一封住给南宫帮主。”南宫宝问:“你们圣姑呢?为什么不来亲自见我?”小月说:“她怕你怪罪,不敢见你。”南宫宝说:“过去的事我说过不再与她计较,但以后的事便说不准,你从什么地方来的?”小月说:“从天山。”南宫宝说:“我是问你们圣姑从什么地方叫你来的,她在什么地方?”小月说:“我不敢说。”南宫宝说:“不敢说便算了,信呢?”小月从胸口取出一封信来,伸过去。南宫宝将青青放下,取过信来,说:“你可以走了。”小月问:“你没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南宫宝说:“那便祝你一路顺风吧。路上小心,我不会与他们会作的,请转告圣姑。”说完拦腰抱着青青进房去了。青青说:“她爱上你了。你也知道。”南宫宝说:“怎么会呢,我一真抱着你,管她干什么。”青青说:“可看上去她很可怜,不如也把她留下来吧。”南宫宝忙摇头说:“万一她再害你怎么办?这些人我不放心,而且我一心一意的爱你,怎么能再容忍别人。”青青听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先看一看信吧。”南宫宝将信小心的打开,看了一遍,一时脸色大变,将信捏在手心,一用力信便化作碎末,他坐下来说:“我现在有急事,出去一下,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来不及带你们了,对不起。”说完将青青紧紧的抱了一下,抓起一把棋子放进口袋中,转身便走,青青虽很失望,便还是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早点回来。”南宫宝点点头,来到雷振水的房门口说:“:刚才接到圣姑的信,说傅心人手上的药已经被人偷走了,少林那一包药也没落到她手中,敌人下一步可能便要毁灭半归谷,我想立刻赶去,你照顾一下青青她们,再给我一套雨衣。”雷振水说:“这也许只是敌人的一个陷阱,你一个去怎么行呢?”南宫宝说:“我认为一个人就可以了,如果别人用毒,再多的人也没有用。我一个人可进可退。”雷振水说:“我和你一起去。”南宫宝说:“这儿还离不开你,你好好的打理着帮中的事情,这儿没事,我想我也不会有事。”雷振水没法,去将雨衣取来,南宫宝还取了一柄剑,告辞之后,便直奔而去。待马累了,有马的地方再换一匹马,没有便只好休息一下,虽不说是日夜行走,但也是行路时间多,休息时间少。而这可恶的雨却一下便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虽说有时也停一下,但天还阴着,不多时又下起来。南宫宝的衣服一会儿干一会儿湿,有时便换一套,但更多的时候是穿在身上让它自己干。这样只花了五天的时间就赶到了黄河边,寻了一只大点的船,将人马渡过去,过了河,他便放慢行速,边行边找路。那时去时记得不很清楚,并且也不是走现在这路,出来时又是乱闯,现在想要准确的找到半归谷可真不太容易,但再难也要找到。只能凭着一丝模糊的记忆,去寻找去时之路,也幸山中路半不多,找了半日,终于发现阶段一条路正是他们走过的,顺着这条路走,这记忆便清晰了一点,快到天黑时,来到一个村庄,南宫宝在此住了一晚,洗了个澡,倒在人家柴房中便睡,但刚睡下,门便被推开了,他见是主人家,便起身问:“有什么事吗,老伯?”老汉说:“张大嫂过来,想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叫何小三,她有什么事吗?”老汉说:“可能是见我家院子里面有一匹马所以好奇吧。也没有什么事。”南宫宝将剑放在手边,便又躺下来。但不一会儿便又有脚步声传来,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问:“是帮主吗?”南宫宝先是一愣,马上跳起来叫道:“是吴大叔?”他拉开门,冲出去,门外果真是吴恨,他上前紧紧的抓住吴恨说:“我竟然在这儿遇到了你,我以为你出事了。你的腿怎么了谁伤了你?”他扶吴恨进到柴房中,让他坐下。吴恨问:“青青呢?”南宫宝说:“青青已经好了,在帮里面待着,你呢?这些天来过得怎么样?谁伤了你?”吴恨说:“是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伤了我,我逃到这儿来了,在村子里住着一直到现在。”南宫宝问:“你的伤还没有全好?”他伸手抓住吴恨的手,为他运功查看伤势,但一探之下,发觉他竟是功力全失,一直将他全身查过一遍才收回手。吴恨说:“由于未能及时疗伤,功力全失,这腿也没全好。”南宫宝说:“你受伤后又受了寒,使几处穴道被封,腿上也不受力,待我为你运功打通穴脉后,你一切又可以恢复如初了。”吴恨问:“真的吗?”南宫宝说:“当然,我现在便为你打通穴道。你先坐好。”吴恨说:“这可很费用功力,也伤精力。”南宫宝说:“没关系的,我会很快恢复的。”说完让吴恨盘腿坐在草上,自己也坐在他背后,双手抵住他的后背。
这运功打通穴道不但费力,而且费时,一般是找一处隐蔽的地方,没有人打扰才行,但南宫宝想来这是山村野地,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的,而且南宫宝也不忍心看着吴恨功力全失,在此受苦。因而便立刻为他疗伤。一时间吴恨和南宫宝脸上都冒出大颗的汗珠,天色暗下来,房子的主人推开门问:“你要点吃的吗?”南宫宝没有回答。再问,还是没有回答,房子的主人便关门退了出去。一会儿,门口出现三个黑衣人,当中一个踢开门,另两个一扬出几枚暗器,接着三人便拨剑冲了进来。一时间屋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但一会儿便结束了。柴房中静了下来,房子的主人虽听到打斗声,但不敢出来看。
过了好久,吴恨问:“你为何不杀我?”南宫宝用颤抖的声音问:“为什么?我从未怀疑过你,但没想到你”吴恨用憔悴的声音道:“我也从未想到过会害你,但一切只能说是命运吧。”南宫宝说:“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是谁主使你的?”吴恨说:“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已经全身被你废了。”南宫宝狠狠的道:“这些人杀了我娘,我一定会追查出凶手的。”吴恨问:“你娘出事了?我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冲进来的人是谁,与我勾结的并不是他们三个人。”南宫宝问:“那是谁?是天山圣姑?”吴恨不语。南宫宝说:“虽然我一次次的告诫自己,出手不要太重,但我一出手便象有无穷的愤怒,招招狠毒,你真的不认识他们三人?”吴恨说:“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我以为出招的会只有一个,我以为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南宫宝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引诱你的?权、钱、色?是天山圣姑手下的一个侍女勾引了你,对不对?”他想起小月的疯狂,吴恨大概只有四十岁,自然容易被一个年青的姑娘引诱,问题是这三人倒底是不是与他们一路的?如果是,那杀害母亲的便是圣姑了,如果不是,便只有再另找了。当时吴恨一进来,他便觉得情况不对,但并未多想,介但后来自己要给他疗伤,才看出吴恨神情有些不忍,但还是没有拒绝,南宫宝便一下子运功过去封住他的穴道,看情况的进一步发展,果真有人来袭,他便猛地将功力运过去,震断吴恨的几处经脉,再抓剑挡暗器,刺杀进来的三人,并未留下一个活口。吴恨说:“她答应不会害你的,只是想与你谈一笔交易,她并无害你之心,当日送青青去半归谷,就可以对你下手。”南宫宝说:“她要是想与我谈什么交易,为何要陷害我?”吴恨说:“只为对你相逼。”南宫宝说:“天下没有人可以逼我的,天下连你都不可信,我还能信谁?”他捡起地上的剑,往外走,拉了马便离开了。
此时他心中说不出的伤痛,当年结拜兄弟周兆明在背后打了他一掌,最后他虽没有死,但父亲却死了,现在吴恨也想害他,他还尊其一声吴大叔,天下还有谁可以信呢?如果每时每刻,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陷害自己,那日子还能怎么过?他们看上去都那么的耿直,那么的让人放心。他一下子放声大叫起来,那叫声象狼叫一样吓人,也象狼叫一样悲壮。他面对着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敌人,失去了支柱,只能一个人面对,而且自己挂念的人时不时在背后给自己一刀,那兹味,那处景,他有些绝望,黑暗里,借着一点星光,他一步步的向前移着,眼泪打湿了他的面夹,假如此时有母亲或青青在,他真想倒在她们怀中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但此处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还有寒风,走着走着,他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第二天天亮时,他便爬了起来,感觉好了点,也知道无论多么艰难,多么伤痛,都得去面对。继续上路,这回在半路上用小刀做一些标记,直插入小溪,再上去,进入洞中,但没有走几步,身后便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南宫宝猛的向前一冲,冲了进去,但一出洞口,便被一张网网住了。未等他反应过来,几支出长剑马上刺过来,此时南宫宝在网中,别说抽不出剑来,就算是抽出来也使不开,他只好将背移了移,让背后两剑刺在剑身上,前面一剑用手捏住,同时取出棋子,弹了出去将面前一人打倒,自己使劲一滚,又向身后打出几颗棋子,再取出小刀来割网,但一连割了好几下,网丝毫未破了点,一时间有八支剑纷纷刺过来,开始前面两人剑先刺过来,南宫宝双手抓网,向外一封,并且踢出两脚,当场将这两人踢死,其他六人便比几个方向一同刺来,南宫宝带网再滚,躲过六支剑,但有一人脚将网踩住了,再出六剑,南宫宝迎上这踩网之人的剑,对方这一剑直刺他的胸口,他伸出两指,将这一剑引得刺向腋下,再将剑夹住夺了过来。微一扭身,挡开身后五剑,但毕竟剑短(一半被夹住了),背后后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他将夺了剑的人向侧边一推,一下子撞倒两人,而这人也被那两人的剑刺穿小腹,一时间只有三个人站着,握着剑,看着南宫宝,不知道是该继续斗下去还是逃走。南宫宝将腋下的剑捏在手中,这三人终于选择再次出剑,但这回,南宫宝只一剑便将三人的手腕划中,三人长剑掉在地上。南宫宝迅速的找到网口,爬了出来。再看谷中,到处一片废虚。似是早就放火烧了的一样。这些人果真是先下手为强,将谷中的一切都烧毁了。无论他如何赶路,还是迟了。南宫宝觉得背上的伤口有些痛,不知道伤口有多长,就近在尸体上撕下一大块布来反手按住伤口。站着看了那些人一会儿,刚才被他用对方身体打倒的两个人动了一下,南宫宝走过去,一脚踩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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