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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碧心,让她坐在椅子上,自然也移过一张椅子,问:“你要大哥怎么培你玩,你想玩什么?”傅碧心说:“随便玩什么都可以,你可以教我下棋,象和姐姐一样。”南宫宝说:“下棋有什么意思,我教你玩暗器吧,你学起东西来比起你姐姐可强多了。怎么样?”傅碧心说:“好吧,其实我练过很久了,你不在的时候,姐姐不培我玩。”南宫宝问:“她不培你玩,她干什么?”傅碧心说:“有时候弹一下琴,发一下愣,和那个大哥哥谈一谈。”南宫宝问:“他们谈什么?”傅碧心说:“也不大清楚,好象是谈你吧,我又不想听,也没有注意。下回他再来我叫一叫。”南宫宝说:“不必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的暗器练得如何,让我见识一下。上次出去,暗器可帮了我不少忙。”

    两人来到院中,傅碧心取出两枚缝衣针一扬手,打了出去,正中木板的中心。南宫宝说:“很准,可出手不够快,你看我的。”他先空着手,在腰间一拍,也不见手势如何变化,便弹出两颗棋子,说:“你扬手的动作太大了,暗器没出来别人就知道你要打什么地方。”傅碧心说:“我也知道没谁象我这样打暗器的,我也想用手指弹出去,可指上没力。”南宫宝说:“当然,你现在力气还小,练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但有时要学会射在移动的东西上面,比如石头。”他抛起一块石头,弹出一颗棋子,将正在下落的石头击中。傅碧心说:“看样子我一辈子也学不会这个了。”南宫宝说:“怎么会呢,你现在多大了,我象你这么大时还只会用石头打人。反正就当好玩吧。这其实也很容易,你要先判断石头移动多快,你的暗器有多快,对着石头下面打出去。练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了。我培你练。”他将木板举起来,往下落,傅碧心一扬手,暗器虽是射中木板,但偏离耙心太远。南宫宝便给她指点一下,这练习暗器本是很辛苦的事,但比她一个人独坐着发愣要好受些,右手酸了她便改右手,虽说每一次都与耙心差了一点,但南宫宝还是不时的赞上几句。

    到天快黑时,青青才回来。南宫宝问:“干什么这么久?”青青说:“只是和蝶儿谈了一会儿,反正也没有事。你一会儿没见到我就想得很吗?”南宫宝说:“我与碧心练了一会儿暗器。”青青问:“你没有去培圣姑吗?”南宫宝说:“找她谈了一点事,谈完了就回来了。”他拍了拍碧心,说:“去吧,我明天再培你玩。”傅碧心点头去了。南宫宝这才说:“你们都谈了些什么,这么久。”青青说:“我本以为你在圣姑她们那儿要多坐一会儿,所以想多给一点时间你们。谁知道你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胆。”南宫宝摇住她说:“应该是有这个胆却没有这个心。”

    晚上,众人一起吃饭,但没有请圣姑她们。象她那样蒙着脸吃饭很不方便,而且请了她,万一再在饭菜中做点手脚怎么办?胡蝶一扫脸上的悲苦,显得自然很多了,神情也开朗了,恢复了一个姑娘应有的面容。南宫宝见了,心情这才畅快了许多。晚上南宫宝再三问青青与胡蝶谈了什么,青青就是不说,南宫宝没法,只好不再问。一连几天,南宫宝便教傅碧心练武,并不单单只练暗器,还练剑,练拳脚。南宫宝自己也练剑,他觉得自己在剑法上面有待加强,他练是找十来个弟子用真剑来培他练。他也用真剑。有时雷振水无事也培他练一下。虽说弟子在增加,一度加到二十多人,但南宫宝依旧觉得自己的剑法没有什么长进。雷振水便从守卫的弟子中挑选一些剑法高强的培他练。但终久没有那种与可儿交手时的感觉,因而练了五六天便不再练了,只教碧心。如此过了十来天,忽然下起雨来,连连暴雨,众人只得待在屋子里,南宫宝担心上面两处分舵的安危,虽想亲自去看一看,但怎奈雨太大,难于行走。到第三天时,上面两舵传书过来,有好几船货物在半路上不能走。南宫宝与雷振水商量,货船先停一停,让两舵弟子上船,到安全的地主,每舵发两千银子,帮他们度过难关。江水很多急,银子也难于送到,雷振水便决定亲自送去。幸好雨也不是一直在下,有时也会停一会儿的。四千两银子并不多,但南宫宝还是叫一百多弟子护送上去。

    雷振水走后,南宫宝便让傅碧心去培胡蝶玩,自己在客厅中处理帮务。第二天高铁山来了,南宫宝便将一切都推给他。高铁山说:“你是帮主,这有些事本应该是由你办的。”南宫宝笑道:“一切都拜托你了。”高铁山问:“要是有一天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了怎么办?”南宫宝说:“你们死了,你们还有继承人呢,也还有其他的舵主。这些事你们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何必麻烦我呢?最近生意怎么样了?”高铁山说:“正在起步,又遇到这个雨季,影响肯定有的,只希望不要太大。”南宫宝说:“雷护法已经带四千两银子到二三号舵去了。”高铁山说:“此处备了一万两银子,本就是以备不侧的。”南宫宝问:“怎么忽然有了这么多银子了?”高铁山说:“四船货过去,便赚了两万两,让他们留下一万,其它的让其发展。”南宫宝说:“照这么看,以后我们便不用发愁了。”高铁山说:“这是开始,以后货拉得多了,这价钱便贱了。”南宫宝说:“以后如果江湖无事,天河帮也无事,我们将努力把洞庭湖那一段打开。”高铁山点点头说:“那你现在专心的应付江湖中事吧。”南宫宝说:“以后有圣姑的侍女出去,你叫一些得力的弟子跟着,看她到什么地方去。”高铁山说:“已经叫人查过了,她们只是到各杂货铺去买点东西,没有到别的地方去。”南宫宝说:“看样子只有我亲自去查了。其实店铺是交换信息的最好地方。到时我可以顺着线索查下去,看看他们的按头地方。她们在这儿住着,总让人感觉是一种危险。”高铁山说:“你亲自去查太危险了。”南宫宝说:“不用担心,我一向命大福大,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雷护法做帮主吧,无论是智慧还是才识,都知我之上。”高铁山说:“我认为你没有必要以身犯险,如果觉得圣姑有问题,可以让她们离开。”南宫宝说:“赶出去有什么用呢,有些事总是要我亲自去面对的。而那些人也总有一天会来对付我的,所以还不如我主动出击。到时我可以转为暗处,这样对付敌人便有利一些,对自己也安全些。你们要保住帮中别出什么乱子,这样别人吞并江湖的梦想便不能实现了,那样我自己也会安全一些。”高铁山问:“你要什么帮忙的吗?”南宫宝说:“我带一柄剑去就行了,我身上还有银子,等再有侍女出去时,悄悄的告诉我一声就行了。”高铁山说:“好吧,等会儿我找一柄剑给你。”南宫宝应了一声便去看青青了。

    在胡蝶房中,傅碧心和胡蝶正在下棋,青青在一边看。见他来了,青青说:“我教她们两个下棋呢。”南宫宝笑道:“你自己都很差,教出她们来恐怕也强不到什么地方去吧。”青青说:“有本事你来教。”南宫宝说:“我也差,比你还差。”胡蝶问:“你一个帮主,我义父不在,你不处理帮中的事吗?”南宫宝说:“我处理事情,也只是意思意思,其实我能干什么事,一切有他们做主就行了。”傅碧心问:“那你当什么帮主,别干了。”南宫宝说:“不做帮主,我还能干什么呢,没有钱,没有吃没有穿,只能去讨米了。”傅碧心说:“你把帮主让给我当吧,不也可以吗,以后别人有事就不用找你了。我拿了钱再分一点给你。”南宫宝点点头说:“好是好,可万一别人不听你的怎么办?”傅碧心笑道:“谁不听话,你去给我教训他,有你在背后为我撑腰,别人自然听了。”南宫宝说:“好主意,可你看看你的棋要输了。下棋时想着当帮主,当了帮主又想着下棋,什么也干不好。”傅碧心说:“我刚才一心一意的与她下棋,还是输了,可见我笨得很,不会学这个,你来跟她下,教训一下她。”南宫宝说:“自己输了找别人有什么用,自己想办法赢她。”胡蝶说:“宝大哥和青青姐下一局让我们看看。”傅碧心说:“对,你们两个下我们看。”青青说:“他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了。”傅碧心不信,说:“宝大哥让你的吧。”南宫宝笑道:“还是碧心最了解实情。”青青说:“谁要他让了,他老是输,只好这样了,不信试一盘。”南宫宝说:“怎么好意思呢,要是我输了也太没面子了吧。还是让她们两下吧,我去找圣姑她们聊一下。”

    他有十来天没有进圣姑她们的房子了,时门时,发觉四名侍女都在,并且哈哈的笑声传出来。南宫宝问:“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一名侍女说:“这次我出门,带回四种香油,让她们各挑一种,谁知道小荷的一盒已经臭了。”南宫宝看那脸上哭笑不得的侍女,估计就是小荷了,便说:“小荷姑娘也不用急,你要用时把她们的用一点就行了。这位姑娘就是那天说我得罪了圣姑,有我好受的,叫什么名字?”这侍女说:“叫小草。那个叫小叶,小月便不用介绍了吧。这些名字都是进中原时取的,好听吧。”南宫宝说:“还好,你们圣姑呢?”小草说:“在里面房里躺着,我还以为你来是找我们的呢。”南宫宝问:“大白天的躺着,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小草说:“帮主不是也精通医术吗?你何不进去看一看?”南宫宝说:“我那也叫精通吗?一点皮毛都算不上。不过去看一看也可以。”说完便推开门。从房中飘出一阵淡淡的香味,房中圣姑用蒙胧的声音问:“是南宫帮主吗?”南宫宝说:“是我。圣姑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我请个大夫来为你看一下。”圣姑说:“不必了,难得帮主来看我,我躺一会儿就好了。”南宫宝再向前几步,便看见圣姑躺在床上,青纱帐下垂,但里面的人还是看得一清二楚。一条薄薄的被单盖在身上,而床头还堆着一大堆衣服,内衣也有。这一切都显示着她可能什么也没有穿。南宫宝后退几步,一时觉得自己心跳得有些厉害,脸也有些红。站了一会儿再退几步,出到外屋,在一个椅子上坐下,四名侍女已经不在了。

    南宫宝待头脑清楚了一点,便离开这儿了。他不知道圣姑为何要设局勾引自己。她一向显得那么冰清玉洁,虽说也耍阴谋诡计,但似乎也没有今天这样的行为,就算她手下的侍女,小叶小荷那时为自己洗澡,也不显半分轻薄。而且小月虽献身于他,但也没有对他有半分什么过份的要求。南宫宝一时想不明白,便去找青青。那知胡蝶那儿没有,说是青青听到他去找圣姑,便气回自己的房中去了。南宫宝又赶回房中,青青躺在床上正在流泪。南宫宝将门关上,走过去问:“怎么了青青,你怎么这么爱吃醋了?”青青转过脸去,用被子蒙着头。南宫宝拉起她来,抱在怀中,问:“怎么了?”青青说:“你为什么要去找她们?你找谁不好,却又去找她们,你明知道她们没有安好心,可还和那个小月上床了,你现在又去找她们。”南宫宝说:“我这不是去了一会儿便来了吗?上回的事你不是说不计较吗?”青青说:“可你说你只是摸了人家一下,谁知道你们什么都干过,现在我怎么办?”南宫宝问:“你听谁说的?”青青说:“她亲自说的,还会有假吗?你嘴上说只爱我一个人,我不相信你了。”说着便推。南宫宝紧抱着她说:“可你也劝过我去娶别人啊。”青青含泪说:“那开玩笑能当真吗?你以后再也别碰我了。”南宫宝说:“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悴了。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的,那是一时冲动的,你也看到了,我以后再也没有碰过他。我这回去找圣姑是有一点江湖事,你原谅我吧。”青青狠狠的在他胸口锤了几下,那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南宫宝说:“刚才圣姑脱光衣服在床上勾引我,我赶快回来了。到蝶儿那儿去才知道你回来了。”青青问:“为什么别人总是勾引你?”南宫宝说:“这自然是没有安好心,想利用我。我再也不上她们的当了。”青青说:“你还与那些姑娘好过,一起交代吧。我可不想天天伤心。”南宫宝想了想,说:“还有巧儿,你姐姐。”青青听了不语。南宫宝说:“我说过的话一向算数的,从没有喜欢过别的姑娘。以后再也不会干让你不高兴的事了。你不高兴,我让人把圣姑她们都赶出去。”青青说:“不用了,你以后不再进她们的房子里就行了。”南宫宝说:“以后就算有事去,我也要把你带上。”说着帮她擦干眼泪,手伸进她的衣服,青青拦住他的手说:“不许你碰我。”南宫宝没法,只得收手,将她抱住。一会儿外面有人报道:“圣姑求见。”青青说:“不见,不见,现在谁也不见。”南宫宝说:“你叫她以后再来吧。”青青说:“以后也不许来。”门外传信的弟子转身离开。

    南宫宝叹了口气说:“你这么爱吃醋,以后我什么事也干不了。”青青听了猛的挣开他说:“那你别理我了,去理别人吧。”南宫宝忙又拉住她并培上笑脸说:“我理别人干什么,我只爱青青一个人,你又不是不明白。”青青说:“我知道,你在我面前只爱我一个,可离开了我就说不定,也不知道你爱几个。”南宫宝责问道:“你干什么闹得放不下呢?”青青听了这话,眼泪更是流得急,说:“你要是不到外面和别的人好,我闹什么,要是我在家里和别人好,你心里不急吗?”南宫宝忙说:“我当然急了,可我不是认过错了吗?不是答应过你吧,你还要我怎么样呢?我不是求你原谅了吗?”正说着,有弟子在外面说:“帮主,你要的剑我放在桌子上了。”南宫宝应了一声。青青问:“你要剑干什么?”南宫宝说:“我要走,出去有点事。”青青有些急,问:“你一个人出去吗?”南宫宝点点头说:“圣姑的侍女出去,我怀疑她去跟人联络去了,我想跟去看一看对方是谁。”青青问:“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那样太危险了,非去不可吗?”南宫宝说:“你也明白,现在江湖上并不平安,总有一天别人会主动找上门来的,还不如我主动出击一下,我一个人想打就打,想逃就逃,不会有危险的。”青青说:“要是我不让你去呢?”南宫宝说:“那我就不去了,有什么比培青青更重要的事呢?”青青一抹眼泪,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以前的事我就不再与你计较了,你以后再给我老实点。”南宫宝点点头。青青又补充说:“再出这种事我事就不理你了。”南宫宝扶她起来,开门去看外面桌上的剑。

    南宫宝出江湖至今,未遇到一柄称心如意的剑。虽想使天涯剑,便觉得还是太重了些,自己这两年来没有专心练过内功,只得在招式上多做文章。想在招试上更进一步。他抓起桌上的剑,拨出来看了看,也只觉得这是一柄普通的剑,不禁有一丝失望。他想弄一柄如他家寒星剑一样锋利的剑,但想来那样的剑也难得,便也只有用这剑了。他要将剑挂在自己的房中,青青不同意,说:“一看到房里有剑,我就想起你要走了,你还是放在外面吧。”南宫宝便听她的将剑放在桌上。一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青青见他发愣,以为是在生自己的气,便在后面抱住他,将脸贴他背上,问:“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南宫宝抓住她的手说:“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从你的气,你知道的,我爱你,怎么会生你的气呢?”青青说:“我也爱你,不生你的气了。我们合好吧。以后再也不谈那事了。”南宫宝点点头,心中却在想如何去跟踪圣姑的侍女。南宫宝一向只有被别人跟踪的事,却没有跟踪别人的经验,只希望不要出门便被发现才好,也许学得易容术会有点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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