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南宫宝带着青青离开了。他们先打算去镇上买一匹马再走。青青自然是随便了。先将早餐应付过去,又去买了马,南宫宝将青青扶上马,自己牵着马往镇子外面走。刚出镇口,陈英便在路上等着他们,南宫宝停下马,陈英说:“我最后一次劝你amp;ot;——”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我最后一次回答你。”说着牵着马往镇外走去。青青见两人神色有些不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等走出很远,青青问:“大哥哥劝你什么事啊?”南宫宝说:“他目标远大,想让我帮他。”青青问:“他想干什么?”南宫宝说:“统一江湖,吞并天河帮。”青青不解的问:“他不是已经是地灵宫的帮主了吗,为什么还要吞并别人呢?”南宫宝叹了口气道:“别想那么多,我们自己走,去江南去玩。别理江湖中事。”说着翻身上马,策马往江江堤上去。
因为要过江,而他又不想赶往总舵,便只好向下寻另一渡口。沿江而下,走了没多久,又有人拦住了去路。七个人,七个灰衣人,七柄剑。南宫宝叫道:“青青将眼睛闭上。”马冲过去,七人拨剑,左右各二,中间三。马近来,七人出剑,剑刺马。马惊,停了一下,南宫宝双脚在左右剑上一踏,并并迅速往前一踢,四支剑射中前面三人,南宫宝再夹马,马往前冲了过去。
跑了好远,青青问:“我眼睛可以睁开了吗?”南宫宝说:“可以了。”青青睁开眼,探头想回望,南宫宝拦住她,说:“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青青问:“他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拦我们呢?你不是不当帮主了吗?”南宫宝说:“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无论是谁,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好的。”青青靠在他身上,说:“我知道。”
因为马只是普通的马,背着两个人自然不能急奔,而且他们也不急着赶路。马跑出没多久,南宫宝叫道:“你坐好了。”接着自己下了马。青青问:“你怎么了?”南宫宝说:“马太累了,背两个人太重。”青青听了也翻身下马,说:“我也下来走。”南宫宝将绳索交给她,说:“你来牵马。”青青接过马绳,说:“我们以前老是坐船,现在又改为骑马了。”南宫宝爱抚了她一下说:“骑马是很累的,待过了江我们坐马车怎么样?”青青说:“我不怕累,我还是想骑马好一些,要是坐马车,又要让别人赶车不好。”南宫宝笑道:“我主要是怕你累着了。”青青说:“那你背我。”南宫宝说:着蹲下来,青青笑道:“我也怕把你累着了,待我走累了你再背我吧。”
两人往前,走一会儿骑一会儿马,再懈一会儿,中午时进入一个小镇,寻了一小酒店点了两个菜,没多久,菜上来了。南宫宝先将两个菜试了一下,说:“小店的手艺不错,比以前吃的味道还好些。”青青笑道:“也许是心情好些,所以感觉什么都好。”谈笑间,进来三个人,正是丐帮三长老。南宫宝估计他们三个是来找自己的,便问:“找我吗?”三人点点头,南宫宝将青青移到自己这边,三人分三面坐下,没有言语。南宫宝也没理他们,安心的吃着饭,可青青却吃得有些不自在,问:“你们三位老人家吃过没有?”刘长老说:“还没有吃呢,青青姑娘请我们吃吗?”青青伸手坐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说:“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点吧。”李长老说:“我们不是来讨饭的,只是来坐一坐。”青青听了又将银票收回去,递给南宫宝。南宫宝收到自己的口袋中,说:“快点吃吧,吃完了我们还要赶路呢。”青青嗯了一声,便埋头吃饭。
王长老也开口了,他说:“你的决定让我们很吃惊。”南宫宝淡淡的说:“每一个人都很吃惊,连我自己都吃惊。但现在还后悔不成?”王长老说:“但你将天河帮帮主之位让给高帮主,未必是江湖之福。”李长老问:“是他逼你下去的?”南宫宝不答,说:“你们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刘长老说:“我们找到你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来看一看你,或者想证实一件事,还想告诉你,我们决定重整帮务,让其在两大势力之间发挥平衡的作用。”南宫宝问:“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该不会是请我做你们丐帮帮主吧。”李长老说:“我们也没有这个妄想,只是觉得我们受了那么大的创伤都可以重新站起来尽一点自己的微溥之力,而你,我们老帮主和少林方丈如此器重你,你不应该一走了之。”南宫宝问:“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率天河帮一统天下,那样大家都是一家了,好了。”刘长老说:“可我想每一个人都会认为,天河帮在你的控制之下,对江湖会平安一些。”南宫宝摇摇头说:“你们不懂,你们是丐帮,不会懂天河帮,一个穷人怎么会明白富人呢?你又怎么会明白我呢?你们的做法没错,就象你们的肖帮主抓去青青一样,本也是很好的计谋,可错就错在他不理解别人,不知道别人想干什么,或者错估了自己——他现在还好吧。”刘长老摇摇头说:“久无音讯。”南宫宝说:“我知道天下没有什么乐土,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离开这个地方。”李长老说:“我想知道你对江湖的判断,以作为我们行动的参考,这个与你应该没有什么为难吧。”
南宫宝摇摇头,说:”这个对我很为难,天下有比武功更可怕的东西,那就是毒药。天河帮的武力很强大,引人争夺。但要是那些舵主被人毒死,谁都可以轻易的得到那些实力,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他放下筷子,对青青说:“快点吃吧!”青青嗯了一声。王长老说:“你能否说得再明白点?”南宫宝摇摇头,回头道:“老板算帐。”青青怪噌道:“我还没有吃完呢?”南宫宝说:“没关系,慢慢吃吧!”
刘长老问:“你们此行欲往何处?”南宫宝道:“江南。”刘长老叹道:“江南路不好走。”南宫宝说:“我知道。但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而且这条路相对我来说更好走一些。”刘长老站起身来,另两个人也站起身来,刘长老说:“那我也只有祝你一路顺风了。”南宫宝说:“我也祝你们万事如意。”
三人走后,青青问:“你走后,江湖真的会乱起来吗?会打架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没有谁一个人可以改变江湖的,就象攻打黄河帮表面上是救我,但实际是将黄河帮占了之后,可以多挣点钱,如果地灵宫与天河帮要打起来,那也不是我所能阻止的。就算我强行阻止,让弟子不满,他们把我给害了,那太不值得了,还不如带着你离开算了。你也知道,我这个帮主也是半路上捡来的,没有什么亲信。这样的帮主是不长久。你不用为别人担心,江湖本来就充满仇杀的地方。吃完了走吧!”
南宫宝也知道此行不会很顺利,开始遇到的七八个人只是小菜,正餐还在后面。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便又有人来了,这回来的只有三个。南宫宝一手牵马,一手拉着青青,走了几步便停下来,说:“我本以为今天可以赶到江对面去,可谁知道还有些难哪。三位是来抓我的还是来杀我的?”三人不语,拨剑,南宫宝松开青青,一扬手中的马绳,向三人弹去,跟着自己也冲了过去,他觉得这三个人很扎手,因而没让三人过来,南宫宝将绳子弹过去后,自己便往下躺去,攻三人的下盘,毕竟空手对付三个使剑的不太容易,而他知道这些人剑法狠毒,但变招未必灵活,因而出其不意的从下面攻三人,果然,一段马绳在三人剑影下断成几片,剑接着往下刺来,南宫宝双手攻一人,双脚攻一人,腰撞向中间一人,三人向后仰,这向下的三剑也跟着落空。南宫宝趁机点了三人的穴道,从两人手中取过两柄剑来,递一柄给青青。青青不接,说:“你一下子打倒三人,有你保护我就行了。”南宫宝听了丢下一柄剑,说:“走吧。”
刚起步,又有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是圣姑。南宫宝说:“我知道你会来,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圣姑问:“你刚才那便是万物随风吗?”南宫宝摇摇头,说:“那该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圣姑前来有何指教?”圣姑反问:“你为何不问一问他们是谁?”南宫宝说:“是谁并不重要,现在对我来说,有很多的人都想阻止我。”圣姑说:“可凭你刚才那一招,许多人都阻止不了你。”南宫宝说:“这倒未必。圣姑这次前来不知有什么事?”圣姑说:“没什么事,我陪你去江南如何?”南宫宝笑道:“有圣姑陪同,我自然是深感荣幸,可你没有事吗?”圣姑说:“现在没事。”青青却摇摇头说:“我不想要她跟我们一起去。”南宫宝陪笑道:“圣姑也听到了,我们要是有缘,以后还会再相见的,如果圣姑有意,可以问一下他们三个人,我们先走了。”
上了江堤,青青问:“她又想跟着我们干什么?想害我们吗?”南宫宝说:“她也算救过我,所以我也不好拒绝,但你就不一样了。她不有救过你,而且还害过你,所以你不想让她与我们一起走她也不有办法。”青青说:“她救过你,害过我之事可以不计较,但她跟我们一起走肯定没安好心,所以不行。”南宫宝说:“我也这样认为,但又没有证据,自然不好开口回绝。”正说着,忽听到背后有风声,他忙拉了青青闪过一边,同时拨剑,再看扑过来的正是圣姑。圣姑冷冷的说:“没想到你也背后说我坏话。”南宫宝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青青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我宝大哥只是说实话,也没有说你什么。”圣姑不答,却反问:“你以为你宝大哥很很保护你吗?”青青刚要开口应是,南宫宝抢先道:“我只是尽力而为,此行能否到江南,我心里也没有底,但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绝不允许别人伤害到她。”圣姑问:“要是我动手呢?你有信心保护好她吗?”南宫宝摇摇头,道:“我没有信心,圣姑的武功比我还强不少,但我会拼命的,就算赛公明在这儿,我也不怕他。”圣姑说:“可你别忘了,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南宫宝叹道:“我现在已经退出江涌了,以后我们是敌是友,还看圣姑自己了。”圣姑说:“你一开始便不信任我,我们如何成为朋友呢?”南宫宝无言以对,只好说:“我们要走了,天也不早了,你自己好好的保重吧。”
赶到渡口时,天已经不早了,南宫宝见如此,便没有急于过江,而是在江这边住了一夜,将马买掉,再到第二天早上过江,找了一只小船,让其载他们过江。船刚离岸,南宫宝便拨剑向船夫刺过去,船夫大惊,却没有躲开南宫宝这一剑,南宫宝这一剑当然也没有真的刺中船夫,他也只是试一试这船夫,见这船夫反应正常,便没有再为难他,说:“我们一路上被人截杀,所以我有些怀疑这儿,如果半路上有人拦着,你自管逃命吧。”船夫忙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南宫宝拍拍他的肩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接过桨在水中划了几下,但船只是晃了晃,却并不前进。青青问:“怎么了?”南宫宝说:“试一试这这船被人做了手脚没有,要是在江中出了事可就有些麻烦,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
船在岸边晃了一会儿,南宫宝觉得没有问题,便让两人坐稳,他摧动船飞快的向江另一边行去,并不时用眼四处观看,到岸时,什么也没有发生。南宫宝松了一口气,拦着青青上岸,船夫大概是吓得晕过去了,两人走了也没有站起来,更别说是向他们要钱了。而两人也没有想着要给钱。上了岸,青青说:“也许别人觉得拦我们不住就不再拦我们了。”南宫宝点点头,说:“希望如此。现在过了江,可以再买一匹马,一匹好点的马,上回那马坐我们两人有点跑不快了。”青青说:“可太快了也不好,也没有必要走那么快,我们又不急着赶路。”南宫宝道:“干脆我背你走算了节省几个钱。”青青笑道:“好啊,你就当我的马。”说着将南宫宝往地上按。南宫宝蹲下来,让她爬在自己背上。
背着青青进入镇子,忽然有两匹快马坐他们后面冲过去,并听到有人叫道:“闪开闪开。”南宫宝忙闪在一边,两马飞奔而过,南宫宝赞道:“这两匹马不错。”青青说:“你赶上去问别人卖不卖啊。”南宫宝摇摇头,说:“看样子他们是急着赶路,怎么会卖呢?当然,他们要是干了什么坏事让我撞上了,我便可以理直气壮的将他们的马抢过来。”青青笑道:“你去做强盗肯定不错。”正说着,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回只有一个人,手拿折扇,一个书生的模样。南宫宝停下来,那书生冲两人一行礼,将南宫宝弄得愣住了。他看那书生似不会武功,难道自己看走眼了?便问:“有何指教?”书生说:“古人说得好,男女授授不亲,两位在大街之上作如此亲密状,有伤风化,而且还说什么去做强盗,这个很不正确。”
南宫宝四周看了看,发觉果真有人冲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青青见南宫宝没言语,便说:“我们只是开开玩笑,没有真的想去当强盗。”她不明白什么叫有伤风化。南宫宝回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阁下看不习惯可以不看,何况你盯着我的青青看干什么?”那书生书生忙闭上眼睛。南宫宝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折扇,收起来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走了。那书生好半天才睁开眼,叫道:“我的扇子,我的扇子。”叫着跟去了。
南宫宝一手拿剑并托着青青,另一手拿着扇摇着。不一会儿,那书生追了上来,又拦住两人,说:“不告而取谓之偷,你不说一声便取了我的扇子——”南宫宝将扇子塞在那书生手中,说:“你拿好了,我要取你的扇子。”接着将扇子夺过来。书生立刻说:“强夺谓之抢。你——”南宫宝问:“在你看来抢与偷,哪一个更怀?”书生想了想,说:“恐怕是抢更坏了吧。”南宫宝说:“这就对了,我开始只是偷,可你现在逼我抢,可见你逼我为恶,你的罪可大了。”书生愣了一下,说:“我并不知道你要抢,不知都不为罪。”南宫宝笑道:“阁下反应很快,不知如何称呼?”书生说:“在下姓阮名文先。字青柳,号多嘴,人称我夺命书生。”南宫宝叹道:“我走眼了,竟没看出来。”阮文先说:“你我我萍水相逢,自然看不出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南宫宝说:“你我萍水相逢,我又何必告诉你呢?还你的扇子。”说着用扇边向他的小腹切去,阮文先双手去接扇,南宫宝手一抖,用扇骨点了他肩上几处穴道,这才笑道:“不知你为何叫夺命书生?”阮文先大惊道:“你玩什么把戏?我全身都不能动了。”南宫宝又迅速拍开他的穴道。阮文先活动了一下身子,问:“你这是什么戏法,能不能教我?”南宫宝说:“当然可以,你以何为谢?”阮文先说:“我以此扇为谢。”南宫宝将扇丢在地上,说:“开玩笑吧。”说着背了青青急匆匆的走了。
青青问:“他自命夺命书生,可怎么一点也不厉害?连点穴也不知道?”南宫宝说:“我担心他也是来拦截我们的,可他的武功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也许是深藏不露。”两人说话间,阮文先又追了上来,边跑边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南宫宝站住回头问:“有何指教?”阮文先说:“以前,因我嘴巴厉害,说得别人哑口无言,别人戏称我为夺命书生,取要命之意,可看对阁下一点用都没有,看来我这外号不要了,但你们在大街上如此亲热,确有不当之处。”青青说:“我们亲热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南宫宝也道:“你怎么那么多屁话。”说着又能夺了他的扇,点了他的穴道,走了。青青问:“他的穴道要是没人解怎么办?”南宫宝说:“一个时辰会自动开的。”青青又问:“你觉得他会是来拦我们的坏人吗?”南宫宝摇摇头,说:“也许不是吧,但我也不能不防着。何况这个家伙老是盯着你看,我狠不得给他一拳。”青青听了,笑着拍他的头说:“以后我弄个布将头蒙起来。”
快要出镇时,南宫宝忽然回头说:“对了,我们这样慢慢的走,恐怕中午赶不上吃午饭,不如就在这儿吃了午饭再走吧。”青青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去看一看有什么好玩的买两个。”南宫宝说:“好是好,恐怕好玩的太多了,到时我们拿不了。”青青叹道:“家里那么多好莱坞玩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拿,可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去。”南宫宝也叹道:“不回去是最好,回去还不知成什么样子,对了,望江楼应该是算我的,我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青青问:“你要它干什么?又搬不走。”南宫宝说:“以后要回去可以寻一个落脚的地方。”说着将青青放下来。青青抓住他的手说:“脚有点麻,站不稳。”南宫宝笑道:“这个样子更应该多走点路,最好是你背着我。”青青说:“你这么重,我怎么背得动呢?比一个猪还重。”
两人正闹着,那阮文先又追过来了。青青问:“他的穴道怎么这么快就开了?”南宫宝说:“可能是我点得太轻了。”阮文先叫道:“你们两个怎么——不教我戏法就不该夺我的扇子。”南宫宝说:“看来是我走眼了,阁下有何指教不防直说吧。”阮文先说:“看样子指教你们也不会听了,还不如对牛弹琴,我只是拿回我的扇子。”南宫宝净扇子递过去。阮文先接过来说:“两位怎么不出镇子呢?我以为赶不上你们呢。”南宫宝一拍剑鞘,说:“我想去哪便去哪儿,想什么时候走便什么时候走,谁能交将我怎么样?你别跟着我,不然引起误会可不太好。”说完拉着青青离开了。
在街上转了一会儿,其所见的玩艺也都很平常,便什么也没有买。可此时又没有到吃午饭的时候,南宫宝便买了点干粮带着上路了。他们沿着上回行走的路线前行。多远有村多远有店,他们还记得一些。当天下午,两人赶到一外路边客栈,中午吃的是干粮,南宫宝倒没有什么,只是青青有些受不了,只吃了一点点,南宫宝打算在此处吃点好的,也好好休息一下,走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累了。
刚进店门,便发现赛公明在里面坐着。不但有赛公明,还有赛凤仙、铁雄,以及四名手下。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立刻听到身后有人逼近,他听出来,也只有六个人。青青看到里面这几个人,便忍不住紧紧的抓住南宫宝的手。南宫宝却挣开青青的手,转身拨剑向身后六人冲去。
六人成半包围将门口围住。南宫宝一冲近,六人便围成一圈,出剑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一看那架式便知是某种阵法。他未待阵式合垄,便用剑迅速的冲倒一个,可自己身后已经有两剑刺来,左右还各有一剑,四剑刺的方位各不相同,南宫宝一探身,让四剑贴着身子滑过,接着把手一剑划过四人,并一脚踢中另一人,他所刺所踢都不是别人的要害,但却可用一个狠字来形容,四人有两个划破肚皮,另两个断掉手臂,是握剑的手,而他用脚攻向的一个用剑划破他的小腿,他也一脚踢中那人的小腹。一时六人都倒下了。南宫宝又跃回到青青身边。
决战在一瞬间结束。赛公明站了起来,说:“不错,一下子干掉了我的六个好手,你果真进步不少。”南宫宝将剑一收,扶在门上,青青问:“你受伤了?”说完掏出手帕去按他的伤口。南宫宝将她拉起来,一拐一拐的进店,坐在一张桌子边,将剑放在桌上。赛公明坐到他的对面,说:“这些弟子都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是我最优秀的手下,可没想到一见面便死在你的手上,我很心痛。”南宫宝问:“为什么?为什么我退出来你还不放过我们?你们还来找我?为什么?”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但立刻又坐下,惊道:“你剑上有毒?”赛公明不答,说:“你也明白,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你为什么要这样激动呢?到现在弄得不好开交。何况你曾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南宫宝问:“什么时候?”寒公明说:“我将你们从胡天龙手中救出来,你应该明白,胡碟姑娘不可能拿到解药的。”南宫宝道:“蝶儿已死,你这样说谁相信?”赛公明冷笑道:“你抵赖我也没有办法,可今天你还想怎么样?你凭现在这个样子还可以带着青青逃走吗?何况你的脚将慢慢的麻木,最后不能动弹了。”青青深情的看着南宫宝,说:“我们今天死在一起也不要紧的。”南宫宝也看着他说:“我本以为辞去帮主之位,从此便带着你浪迹天涯,可现在看来有些困难了,我对不住你。”青青摇摇头,将身子往南宫宝身上靠。南宫宝却扶住她,说:“也别太悲观,也许我们可以平安的离开。”
赛公明听了,说:“不知是天河帮的弟子来救你还是你可以自救?”南宫宝摇摇头说:“是地灵宫的人来救我。”赛公明愣了一下,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与你大哥已经联手了。”南宫宝叹道:“两只狼可以一起捕猎,但两只老虎恐怕不行。”赛公明点点头,说:“可你看见两只老虎打架没有?”南宫宝说:“很快可以看到了,我的腿虽然受伤,但如果想逃的话,你也没有把握拦住我。”赛公明说:“这是实情,但你会吗?”南宫宝摇头道:“不会,但如果你受伤了,你想结果会如何?”赛公明反问:“结果如何?”南宫宝说:“受伤的老虎会被别一只老虎吃掉,我想你与陈英的合作是真的,他借你逼他师父让位,而你借他在江湖上活动不受限制。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凭什么与他斗?你如果受伤了,结果你也会想到。”赛公明摇头说:“你错了,现在我与陈英合作得很好,因为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南宫宝也摇头道:“你还是不明白,天下终究是你与陈英争夺的,天河帮内敌已起,这你比谁都明白,高铁山一时无力外浸。地灵宫要对付你正是时候。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还有工夫找上我?”赛公明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们并不这样想,将来无论谁一统江湖,只要你活着,终究是一种威胁,所以一有机会我便来找你聊聊。”接着回头对铁雄说:“今天不是你们比武的时机。你先走吧,你刚才见过他动手,你也应该明白,他的招式还有一处破碇,如果那处破碇没有了,你根本就没法与他交手,所以你该明白怎么做。”铁雄沉默了一会儿,说:“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破碇。”说完看了赛凤仙一眼,转身离去。
赛公明待他离去,这才对南宫宝说:“他虽然进步不少,但总觉输你几分。”南宫宝说:“他并不输我,只不过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他是一个真正的武者,追求的是公平一战,否则胜我也太容易了。”赛公明说:“可如果你没有了那处破碇,江湖上还有谁是你的对手呢?”南宫宝摇摇头,说:“你明白我的,我也知道自己,所以今天的事你看着怎么办吧。”赛公明说:“我也正在考虑,该怎么办才好。”南宫宝将剑抓起,站起身拉着青青说:“我们走吧,看样子这个地方并不是归好的休息处。”说着用手扶住青青,让她在自己的左前方直,他们一直出了店门,赛公明还没有动。南宫宝绕过地上躺着的六人,出了院子,又上路了。
赛凤仙问:“你为何让他走了?”赛公明无奈的说:“不放他走又如何?”赛凤仙说:“他此时受伤了,这时正好是留住他的最好机会,以后想对付他也更困难了。”赛公明说:“他现在中一只受了伤的老虎,逼急了就会咬人,而且他也知道我们怕什么,他的性格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一开始就废掉了我的六名手下,这是他以前不会干的,今天如果我想将他留下,我自己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赛凤仙问:“你们刚才谈的破碇,是什么意思?”赛公骨说:“那是一招叫万物随风的招式,能舍弃万物,让其随风而去,所以高铁山或者什么其他的人一逼他,他便辞去帮主之位,而这一招唯一的破碇便是青青。他舍不得。”赛凤仙问:“要是青青死了,那便没有破碇了吗?”赛公骨摇头道:“不一定,也许青青死了,他也死了。他受的打击太多,亲人死了,朋友背判了他,而他的属下也偏离了他的目标,使他对一切都很失望。所以创立了一招万物随风。当然,就算青青死了,而他又没有垮下的话,他也未必是天下无敌,因为他还有内伤,这是任何招式都无法补救的,所以他虽是一个威胁,但也并不是最大的。我本想找他好好的谈一谈,可没想到他如此激动,弄得这样的结局。将外面的人好生收拾一下,我们应该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
南宫宝和青青走出没多远,南宫宝便停下来,坐到一颗树下,说:“我们休息一下吧。”青青看看他,说:“我把你的作品包一下。”南宫宝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可别吓着你了。”青青说:“我不怕。”南宫宝轻轻的拉上带血的裤腿,青青用手帕小心的擦了擦血迹,再沾点水为他洗了洗,只见小腿上的伤口有半尺多长,不过并不深,最主要的麻烦是他有腿有些麻木,虽未上到全身,但对他的行动很受影响,他一直暗暗的用内功逼着让毒不往上扩散。青青问:“很痛吗?”南宫宝摇摇头,说:“没什么感觉,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在那儿好好的吃一顿,再睡个好觉,可没想到让你跟着我受累了。”青青微微一笑,轻轻的靠在他的身边,说:“我们还活着,这就行了。”
两个就这样歪躺着,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下来。南宫宝先醒过来,他觉得受伤的地方有些痛,看样子麻药已经散了,再看看青青,似还睡着,他便没有动。五月的天有些风,还有些些蚊子,南宫宝听到有蚊子飞过便赶一下,他只是一只手动一动,免得弄醒青青。天色完全暗下来时,青青也醒过来,她抬头问:“你也醒了?”南宫宝嗯了一声,说:“我们还是回到先全的那家客栈吧,那些人可能已经走了。”青青站起身来说:“你的腿受伤了,我背你吧。反正路也不远。”南宫宝笑道:“这不错,我背了你那么多路,也该你背我一回了。”
青青其实是很瘦小的,但南宫宝也算不上高大,她背起南宫宝来虽说有些吃力,但还是背得动。没走几步,南宫宝便叫道:“好了好了,我现在可以自己走了。”青青不理,还是背着他往前走,南宫宝不敢挣扎,怕将青青弄倒,保得由她。回到那客栈,果真已经没有人了。青青将南宫宝放到椅子上,说:“以后就我一直背着你,等你腿好了,你再一直背着我,你说怎么样?”南宫宝笑道:“那你太吃亏了,我这么重,而你这么轻。”青青也笑道:“让你占点便宜。”
两人在客栈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下起雨来。南宫宝便到灶房去找了一下,见柴米油盐都有,菜也还有一些,两人昨晚没有吃,早上便只有亲自去做饭。南宫宝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烤鱼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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