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左伯、右伯深入浅出、详细明白的解说,叶槐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那天阳间的异常确实和地府暴乱有关,事情的起因,简单点说就是地府某被关押了不知道多少年,来头非常非常之大的鬼王,某天不知为什么心情抑郁了,突然有了活动筋骨的心情,于是就找了地府官方练手,这一练练过头了,影响到了阳间,导致阳间鬼物横行,以叶槐彪悍的撞鬼运,他就华丽丽滴被牵连了。
左伯笑嘻嘻的道:“当时,我和你右伯看斗法看到正精彩处,突然,一个物体凭空掉落在我和你右伯面前。你左伯我受了伤躺地呢,那么大个物体突然挡在前面,啥都看不到了,我那是相当的火大,咱地府一贯注重环境卫生,谁那么没有公德心乱扔垃圾!正准备不顾伤势履行一个地府好公民的义务,动手清除垃圾的时候,你小子的脸露出来了,这可把我和你右伯吓了一跳,原来不是垃圾,而是咱的好侄儿小槐你啊。我们俩正纳闷你怎么到地府来了,突然,天空一声巨响,那位阁下,清俊中带有忧郁,忧郁中透着华丽,华丽中含着优雅,飘飘如仙的闪亮登场了,轻飘飘往那儿一站,就俩儿字可以形容!”
说话到这里停住,眼巴巴看着叶槐,意思是要他配合的询问。叶槐面无表情,要不要配合一个刚把他形容为垃圾的人呢?叶槐面临一个艰巨的抉择。在良心与道义之间徘徊了一阵,叶槐决定不予配合,实在是“垃圾”这个形容词让他耿耿于怀。右伯看了叶槐一眼,勉强配合道:“哪两个字?”
左伯的描述方式还是一如以往般强大,连与他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右伯也承受不住,打破酷男的原则,开口配合了。
“高手!”左伯的神情,带着敬仰和向往,如果仔细看看,甚至还能在他眼睛里看到星光闪烁。叶槐嘴角抽了抽,板着脸,飞快的道:“小侄明白了。那个老鬼唉哟!”
脑袋被打了一下,却是右伯的杰作,叶槐疑惑的看着他,右伯可不是喜欢恶作剧的人。果然,右伯严肃的道:“对那位阁下,使用敬称,不准胡说八道。”
无视左伯幸灾乐祸的大笑,叶槐揉揉鼻子,不说话了,反正事情经过也明白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总之就是他走狗屎运了,让高手看对眼了。不过,他倒是对老鬼呃,老前辈的身份很好奇,究竟什么厉害的来头,一出手就搞定纷乱不说,还能救他还阳?
叶槐把疑问一说,右伯严肃的脸看不出变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左伯也突然哑火,叶槐懂了:“明白了,那位阁下来历巨大,小侄不问了,小侄会记住他老人家的恩情,有机会的时候报答。”
右伯赞许的点头,脸带了淡淡的笑,左伯就直接老不正经的过去揽住叶槐肩膀,勾肩搭背的说道:“明白就好,伯伯我就喜欢聪明的孩子。既然你现在已经醒了,前因后果也给你交代清楚了,那我们也该回去了。对了,那位阁下让我们给你带话的。前辈说,不要忘了你自己的坚持。另外,你们家不是刚搬家么?前辈吩咐,不让我们再给你方便,要你自己保护自己!听明白了么?要不要再用文言文重复一遍?”
左伯笑眯眯的一口气说完,大有叶槐不明白就继续说的架势。叶槐赶紧摇摇头,左伯的话唠一旦发作,后果非常恐怖,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适用于阴阳两界。
“都明白了我们就回去了,最近没事不要来鬼门关溜达,你叔叔们出远门了,我们俩没空陪你玩,拜拜。”
左伯挥手告别,右伯带有深意的看了叶槐一眼,与左伯一起原地消失,留下叶槐一个人思索一个很深刻的问题——被人打昏,除了脑震荡可以骗保险费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叶槐多久,在他当天出院回家后的晚他就明白了。叶槐刚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正处于半梦半醒的微妙时候,老鬼低调中带着华丽,华丽中带着忧郁,忧郁中透着儒雅的形象就出现在他识海中,先是对他和蔼一笑,说这是特意留在他识海中的一缕神识,负责教授叶槐适合他体质的大法,要叶槐好好修炼。
叶槐听了很开心,总算因祸得福,于是很认真的听讲。听完一遍听第二遍,听完第二遍听第三遍,听完第三遍听第四遍,听完第四遍听整整九百九十九遍,真是让人无语凝噎。再于是,叶槐失眠了,失眠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的时候——
“儿子,怎么眼睛红通通的,好大的黑眼圈,昨晚没睡好?”
大清早,叶槐顶着鸡窝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餐桌的时候,叶苏苏吓了一跳,连忙履行母亲的义务,关心一下宝贝儿子。
叶槐淡定的咬着面包,悠然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儿子,你没发烧?”叶苏苏刚咬了一口的面包都忘了咽下去。叶槐面不改色:“我在研究哲学。”
“乖孩子,好学是好事,不过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嗯,妈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语气中,淡淡的带了一丝忧愁,叶槐很冷静的为自己打算,据说这种日子要持续半个月,需不需要先去精神病院预定床位呢?
“儿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哦,妈我没事,我这是第一次发现哲学是这么的感人,震撼灵魂,妈妈你知道的,我感情丰富。”
“呃”叶苏苏狐疑的点点头,凝眉思索——她家儿子不是以冷静坚强为特长么?感情丰富好像也没这么强烈的表现过,难道是开始青少年向成年人的心理成长了了?!唔那就是说儿子长大了?!为人母的叶苏苏同志喜不自禁,叶家有子初长成,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