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徐清松了口气。道:“这倒也是,要是连这事都能算出来,可就太可怕了!”
霞儿又道:“不过种种迹象表明,即便你不是天数的枢机,最起码也是个潜在的变数。所幸如今也只有咱们峨嵋派才能知晓你地行动,再与天象变化对号入座,才能有此推断。至于其他门派就算看清天象变动,也算计不到你身上来。日后谨言慎行,好自为之吧!”
徐清眼望着霞儿离去的背影。心中七上八下。听了霞儿那一套天命学说,他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些想法。但对那所谓的枢机却不太认同,毕竟人的思想千变万化,有可能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就会决定日后的生死。就像那凌云凤的命运一样,虽然徐清感觉应该是他的出现,改变了她地命运,但到底是不是却谁也说不清楚。因为这两件事并没有明显的因果关系,若非要往一块捏。却有些牵强附会。
徐清沉思片刻忽然微微一笑,淡淡道:“我真是那个牵动变化地枢机吗?也许是吧!至少芷仙的命运是我亲手改变的!”
却说徐清跟着霞儿离开凝碧崖三日之后,日头刚上了山头,英琼与若兰正在太元洞山侧的一片空旷的坪上练剑。忽然一道急若闪电的青光落下,英琼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才看清那并非是袭来的飞剑,而是一道飞剑传书。赶紧用手一招,将那青光纳入手中。那青光略一停顿,旋即有纵然而起,飞向天际。
英琼一看落在手上的书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若兰也收了剑气过来问道:“师姐何故面露疑窦,何人来了传书?”
英琼却没立时将那传书打开,沉思着将其递到若兰手上。却引得若兰也是一个表情,诧然道:“给人传书哪有属名无名氏地!只寄来个大白信封,定是谁在与咱们开玩笑吧!”说着随手就将那信封给车开了,英琼待要再拦却已来不及了。
待了半天没见异常。英琼才松了一口气,道:“若兰妹妹怎生如此莽撞,此等来历不明地书信,怎能随便才开,若万一有何阴毒的陷阱可怎么办!”其实这些话都是前几天,妙一夫人刚刚叮嘱她的。只因马上就要下山历练,各家师长少不得要耳提面命,英琼干脆现学现卖,用来教训若兰。
若兰吐了吐舌头,笑道:“我想还在凝碧崖上。能有什么凶险。而且咱们姐妹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仇敌,人家又何必来害咱们?再说若不是咱们教中之人,这飞剑传书又怎能穿过外面地两仪微尘阵,飞到里头来。”
英琼也未再深究,其实她心里也早就忍不住好奇了。道:“快看看里边到底写了什么?”
若兰从信封中抽出一张信笺。倒也没有什么异常,上边写道:滇西八魔。婬恶不驯,早就活该屠戮。如今青城派掌教矮叟朱梅弟子陶钧,连同三游洞侠僧轶凡地弟子赵心源,联络数名少年剑侠,要与八魔相约邀战。但八魔乃是滇西毒龙尊者的记名弟子,此番难免要牵动广大,正邪门派印证一朝,如此盛况不可错过。下面却依然没有属名。
二人一看信件,心中更加疑惑。英琼道:“这信中所言皆是好意,又为何要隐匿姓名发送呢?”
若兰也道:“说起来昨天我好像听下边地外门师弟议论,说掌教真人找了灵云姐去说话,谈论的好像就是滇西青螺山的事。”
英琼沉吟道:“哦?我怎没听师姐提起?对了!今天你看见灵云姐了没?”
若兰摇了摇头,道:“昨日在太元洞出来就没见灵云姐了,她不是一直都在修炼吗?”
英琼赶紧道:“走!去太元洞看看!”话音未落已经没了影子。
若兰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这英琼啊!有时办事沉稳妥帖,有时候却形如烈火,等不得一刻工夫。”言罢也赶紧跟了上去。不过二人在太元洞中寻了一圈也没见灵云影子,甚至要寻金蝉也不见人影了。
英琼道:“看来灵云姐多半是已经动身赶赴滇西青螺宫去了,只是她为什么没跟咱们说一声就走了呢?看来此中恐怕有些不为人知的密事。而那神秘的飞剑传书,明显就是想让你我也上青螺山走一趟。”
若兰也疑惑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既然是同门修行,信上也没说什么坏事,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呢?”
英琼冷笑道:“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咱们峨嵋派上下数千人,甚至嫡门的传人也好几百,其中却也未必人人都跟咱们一条心呢!”
若兰允自一愣,不由得显出了惊骇之色,过去她在桂花山,只与红花姥姥相依为命,倒是不曾见过这种同门之间勾心斗角的事。后来上了凝碧崖,与灵云、英琼等人相处也和谐,却未曾细想。如今英琼赫然点破,才让若兰幡然醒悟,原来这看似和谐的凝碧崖,也并非就真地如表面上那般完美。
英琼喃喃道:“灵云姐与我们情同姐妹,是可以绝对信任的。她走时没打声招呼,多半是掌教真人或是师父早已有了交代,不让你我二人知晓此事。若没有此封传书,你我晚间修炼真元,白天锻炼剑术,恐怕还以为灵云姐在太元洞修炼,十几日都未必能察觉。但若是师父有意安排,又是何意呢?”
若兰道:“英琼不要胡思乱想,若是师父的安排,定然会有她的道理。况且那飞剑传书来得蹊跷,我们却莫要中了别人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