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徐清路遇司徒平,心中陡然生了杀意,不过他自己却不想动手,想要让齐霞儿助他。霞儿见他出手困住薛蟒和柳艳娘二人,知道徐清心意已定,打眼就望向了祭出飞剑想要救援二人的司徒平。心道:“看这小子修为平平,仿佛并无过人之处,徐清那家伙怎就非要杀他呢?不过许飞娘那恶婆娘的弟子,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人。”
单见霞儿素指一摧,一道金光破空而现,灿若匹练,似慢实快,直朝司徒平点射而去。要说齐霞儿的本领想要制住司徒平,却如探囊取物一般。是以她根本也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就是一剑刺去。司徒平眼睁睁看剑光袭来,想要躲避,却陡然感觉不对,瞬间身子竟然僵在当场,分毫动弹不得!眼看着那急若电光的飞剑射在自己的丹田之上,随即下腹传来一阵剧痛,修炼数年的真气,仿佛找到了一个排泄的出口,瞬间就泄了大半。
司徒平大惊失色,急得眼珠子通红,仿佛变成了一个凶恶的荒兽,怨毒的盯着霞儿。他知道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面前这模样仿佛仙女的女人,点破了他的气海,废了他的修为。此刻体内的真元还在急速流失,眼看维持不住飞剑,向下落去。司徒平清楚,日后他恐怕再也不可能御剑飞行,心中猛地燃气了一股怨天恨地的强大愿力。
虽然许飞娘乃是司徒平娘亲的师姐,但她对司徒平却并不好,动则打骂加身。同门的师兄弟也对他另眼相待,从没将他视作兄弟亲人。本来从小失了双亲,早就逆来顺受惯了,也只有心中对仙道的一点奢望,一直以来都成了他心中的支撑。如今仅仅这一点希望也被无情的击破,维持司徒平心中善念的最后一个支柱顿时轰然崩塌。他的心在怒嚎:“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痛苦!难道只有像薛蟒那样。成了一个恶棍,才能过上好日子吗!”
齐霞儿娥眉微微一皱,刚才见司徒平还有几分正义,这才没答应徐清取他性命。但如今见他怨气冲天,愤世嫉俗。已完全堕入了魔道。而霞儿之所以没答应杀司徒平,就是怕杀错了人,日后没有机会补救。如今司徒平已经完全被心中压抑地恶念控制。却完全没有此番顾忌。但就在霞儿要下杀手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徐清喝道:“姐姐手下留情!莫再伤他,我有用处!”
且说徐清为什么又改主意了?莫非是看见司徒平可怜,生了慈悲之心?当然也并不排除此种可能,毕竟徐清也是个凡人,与司徒平萍水相逢无冤无仇,只是为了心中突生一念。就要毁了一个人。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但他却不会因为感情上的同情,而改变心中的定计。
徐清话音一落,急速打出九道法诀,原只是将薛蟒二人困住的乾坤针,猛地阵势一变,分成七玄九向,瞬间摆成九死连环阵。只见四面八方,万针齐射,那薛蟒和柳艳娘顾头顾不着尾。只抵挡片刻,就被漫天袭来,无处不在地红色针芒给打成了筛子。
霞儿更加疑惑,不是说好了要杀司徒平,怎么忽然又变卦了。反将薛、柳二人给杀了?她抬起双手轻轻拍了一下。虽然只有“啪”的一声清响,但听在司徒平的耳中却如炸雷一般。登时被震得头昏脑胀不省人事了。若非霞儿托起一股柔劲,将其落地地速度缓了一缓,恐怕都不用人杀,自己就摔死了。
徐清也趁此机会挥手打出一蓬玄火,将那薛蟒二人的尸体化作了灰烬,旋即落在司徒平身边,略微查看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霞儿也跟着落了下来,疑惑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说变卦就变卦?这回你可真是跟许飞娘结下死仇了。若是杀了司徒平那婆娘还可能不闻不问,如今死的薛蟒可是她的嫡亲爱徒,她还能善罢甘休!”
徐清微笑道:“那许飞娘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就算报仇也是找他,又与我徐清何干?”说着一指昏倒在地上的司徒平。
霞儿微微一愣,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惊道:“你想把责任推给司徒平?你觉得这可能吗?许飞娘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她的徒弟?真是异想天开!”
徐清淡淡笑道:“那薛蟒平时如何对待司徒平,想必许飞娘心知肚明,司徒平绝对有杀他地理由。就算她以玄门之法推算因果,大约也只能算出大概事发时都有谁在场。再则刚才师姐没看见司徒平已经入魔了!心魔入脑,神智必损,到时候就算许飞娘抓住了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种死无对证地事,谁说的清楚。”
齐霞儿冷笑一声,道:“你想的倒是挺明白,怪不得突然就变卦了。但如今司徒平已是个废人,留着他又有何用?”只不过霞儿说话时,却若无其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司徒平,没有望像徐清。
徐清洒然笑道:“我的好师姐!下次再撒谎的时候,一定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心中无比坚定的说出编造地谎言,否则一眼就会被人看穿的哦!”齐霞儿身子一颤,强自回望过去,喝道:“你胡说什么!人家哪有说谎!”
徐清戏谑的笑道:“既然没说谎,你脸红什么?还如此焦急的反驳。”沉吟少时又道:“心跳竟比平时快了稍许,还敢说自己没说谎?我的霞儿姐,撒谎竟然还会脸红,你还真是可爱呢!”
齐霞儿气地一跺脚,又羞又恼,喝道:“你少要胡说!若是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清勉强收敛了笑容,道:“那我来问你,刚才师姐为什么不愿杀了司徒平,只答应废他修为?”
齐霞儿娇嗔道:“谁知道你地话是不是真的,若万一他是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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