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就能施展知微妙法,只是从来没机会显露罢了。这回能在师姐面前露脸,也算心满意足了。”
一听徐清这么说。英琼心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倒也不是她心胸狭窄嫉贤妒能。若真被徐清青出于蓝,那英琼这个被称为长眉真人之后,最完美无暇的良才美质又如何自处!英琼心里暗下决心,此番诸事一了,一定刻苦修炼。要真被一个后入门的师弟超过了,她这师姐可就没脸见人了。英琼又问道:“那师弟刚才可看清了敌人是谁?如此轻易就被击退,只怕不是妖尸谷辰吧。”
徐清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刚才那幻术也有些下玄妙。我只能看清黑气之中藏了一个三尺多高地小人。看那样子应该不是妖尸,多半是他门下的爪牙。如今妖尸还被火云链锁着。那链子也算是长眉真人的至宝,有五行生克之妙。若无神兵利器以外力破除,绝对无法挣脱。而且师叔说那妖尸在地窍之内,常年受地风阴煞折磨,早就成了一架枯骨,他怎敢轻易出来招摇。若万一在外头碰上一个修为高深的前辈真人,出手将他尸身毁了。届时元神没了依凭,这些年痛苦岂不白挨了。”
英琼点头道:“这倒也是”她似乎还要说什么,却无意中一低头,猛地发现从下面来了两道剑光。上边立着两个小人,全都个头不高充其量不过三尺多,一身劲装外头还罩了一条黄色地大氅,飞在天上猎猎兜风。可笑来哉,若是个身材高大地汉子穿上,还能有些英武之气。偏偏在这两个小人身上,大有些沐猴而冠的样子。
原来这二人本来都是旁门地修士,数月前经过此地,看见谷底异象纷呈,就怀疑下方藏有宝物。二人财迷心窍就去挖掘,正好被妖尸谷辰给逮到。那妖尸被锁了火云链不能出洞行走,难得来了两个人送上门来,就想将他二人精血吸干滋补身子。幸亏二人反应机敏,花言巧语说愿意认妖尸为主,帮他捕捉人兽吸食精血。那妖尸一合计杀猪吃肉不如养狗捕食,就给二人下了血咒魔符,驱使他们四处捕捉附近的野兽精灵,供应妖尸吸食血肉。
开始二人还愤愤不平,但后来谷辰又传了他们好些厉害地魔功,时间久了二人见逃脱无望,也就死心塌地跟着妖尸助纣为虐。平常这山上难得来个生人,刚才其中一个小人看见竟来了两个修真,想都没想就施展黑煞罗网之法,要将来人擒住献给主子。那妖尸一高兴,保不齐就传授几招更厉害的法术。却没想到被徐清看穿了他的法术,一下击中要害,若非他见机早险些就被紫郢剑给分尸了。
那小人心有余悸的遁到谷底,正好遇上他那同伴,就将经过一说。二人思来想去,觉得敌人只是恰巧看穿了黑煞罗网的法门,要是换个别的法术,定能将其击败。都说人为财死,鸟为死亡,这俩人也是为了讨好妖尸。大有些要钱不要命的架势。
二次出来那二人干脆也没用藏身法术,明目张胆的就飞上来。刚才仓促出手,那小人甚至都没看清敌人模样。此番上来一看,却把这两个小人吓得一缩脖子。叫一声“我地妈呀!”还没等说一句话,转身就往回跑。
徐清一看清那俩人,好悬没笑出来。算起来还都是熟人。原来这二小非是别人,正是上次在雪山争夺南明离火剑时,见过的米鼍、刘裕安二人。上次他们盗宝失败,还跟米明娘闹翻了,自知修为低微,也不敢再到处招摇,就想上云贵来碰碰运气。当初黑手仙长米和与天狗崖地红发老组有些交情,虽然如今人走茶凉,也总有些香火之情。若能寻到一件像样地天才地宝。就可以之为礼物,或许还能蒙恩拜在红发老组门下,那岂不最好!二人万万没想到,非但没寻到宝物,反倒落入一个骷髅般的尸魔手中,被人驱驰生不如死。
那米鼍跟刘裕安虽然学了些魔功,但自己有几分本事还心里有数。若斗个无名修士也还罢了,早知道徐清乃是峨眉弟子,修为强大绝非他们能敌。刚飞上来看清了徐清模样。二人知道不好就落荒而逃。
好容易看见活人。正好问问妖尸的状况,徐清焉能放了他们。一手甩出乾坤针,摆下四门斗九阵,就往二人头上罩去。同时断喝一声:“都给我站住!再跑一步,小心我抽了你们三魂七魄!”
米鼍跟刘裕安身子一顿,相视苦笑,又看看四周密密麻麻的红芒。心中如何后悔也无济于事。要说他二人也并非如此草包。只是看见徐清就有了畏惧之心,不思力战只想逃走。若真拼命一战。绝不至于一下就束手就擒。不过话说回来,大概最后结果都是一样地,只是拼命反抗还得受点皮肉之苦。
徐清飞身落下,笑眯眯的看着二人,道:“二位!有礼了!还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啊,没想到在莽苍山又见着二位了。”
米鼍强笑道:“徐清道友请了,这回咱们兄弟可不是有心得罪,刚才真是没见是您,否则也不敢惊扰,多有得罪,恕罪恕罪。”
徐清摆摆手道:“行了,也别废话了,说说怎么回事吧!”看二人还有些疑惑,徐清又解释了一句:“如今明娘已经拜入我大师兄的门下,算起来也是我地师侄。虽然你们关系不好,也总算是嫡亲地兄妹”
还不等徐清说完,那米鼍马上就扑身跪倒,哭道:“哎呀!师叔啊!师叔救命啊!”徐清笑道:“我说你们俩倒是打蛇随棍上,罢了,就冲您们喊这句师叔,就说说需我如何救你。”
米鼍哭道:“师叔啊!我们在这为恶也是迫不得已啊!下面有个妖尸非常厉害,他在我们身上下了血咒魔符,要是不听指挥就用魔火灼烧元神,比凌迟处死还痛苦十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过去祸害别人时,不知受害的滋味。如今身受荼毒,已知其中真味。我二人若能脱得灾难,日后一定痛改前非,还请师叔救命啊!”“血咒魔符?”徐清疑惑地看了英琼一眼,见她也摇了摇头。却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法术,竟让米鼍二人谈之色变。徐清收回乾坤针,道“你们且先过来,我看看血咒魔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再说。”
米鼍二人一听马上又燃气希望,赶紧凑了过去。但英琼并不认识他们,不声不响盯着二人,紫郢剑还悬在空中。只要二人少有不轨行为,那凛冽的紫光就要杀人夺命。米鼍、刘裕安有求于人,还哪有那些讲究。
徐清细细打量二人面色,又牵过手臂摸了摸脉象,沉吟道:“我并没听说过什么血咒魔符的法术,也许是一种少见的魔教奇术吧。不过仅看你们脉象和体内真元的变化,多半是给人种了蛊虫。”
米鼍赶紧摇头,激动的道:“这不可能!我也修炼了十数年,对南疆蛊术有些了解,若真中了蛊虫,绝不会有那样痛苦。”看那神色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