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高手果然是高手,太上玄经第七重地境界,看来我还差得远呢!”
雪帽峰崖,仙风灵烟,万树凋败,枫叶霜红,眼见已近了重阳时节。七天前去了一趟占天塔之后,徐清也受了刺激,回来就闭关修炼了七日。奈何他才破进五重中断。再想突破除非还有奇遇,否则只有苦心修炼一途,显然仅仅七天热血还不足以产生任何变化。
今日一大早白灵就约了同伴出去了。前文就曾说过,凝碧崖内不止住了一只白灵猫。白灵那同伴乃是另一只年纪稍小的小母猫。也不知是受人欺负怎么着,竟比白灵瘦了一大圈。这几日两只白灵猫狼狈为奸,天天去找李元化那只仙鹤的晦气。那仙鹤也不好欺负。寻了好几只灵禽一同御敌。双方大打小打了好几场。甚有些争夺凝碧崖霸主地意思。
徐清深知白灵地本事,干脆也由得它去。那李元化怎么说也是前辈仙人。还不至于亲自出手跟一个大猫过不去。至于他门下其他弟子,也早都知道白灵乃是徐清家里地,更犯不上因为两只禽兽打架得罪了徐清。
单说徐清闲来无事,便想寻来个弟子教导,却发现那日梦雯进了龙崖洞之后,也开始闭关冲击太上玄经地第二重。至于芷仙和徽佳、徽黎,这几天都没见个人影,只怕都到了修炼的关键时候。徐清原来还想炼制玄冰神砂,只因醉道人没在家,还缺几样材料没有凑齐。若跟别人讨要总是欠了一份人情,干脆就拖延些日子。
就在徐清闲极无聊捧着一本古今阵图汇编翻看之时,忽然听外头有人禀报:“七师兄!院外来了一位镇守山门的师兄,说有人在山外求见七师兄。”
徐清赶紧迎出去,一纵就到了碧筠居大门口,只见一个面容清秀,气质威严的少年正在门房等候。一见徐清出来,赶紧躬身施礼,道:“来者可是徐清徐师兄?”
徐清点点头问道:“何人前来拜会,还值得师弟将他拦在外头,特意过来通禀一声?”
那守门少年一丝不苟道:“师兄恕罪,并非我等不同人情,实在来者出身旁门左道,且言辞怪异,全无信物凭证。我等守护山门,职责所在不敢半分疏漏。”
徐清笑道:“师弟误会了,并非我怨你坚守职责,而是遇上此事直接传音一呼即可,又何必远来往返。”
那守门少年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师兄竟如此平易近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微笑道:“有师兄这句话,小弟就算再跑十趟也绝无怨言。来者自称施龙姑,还说是师兄本家外甥女。”说着又犹豫一下才接道:“不满师兄,我们看那女子仿佛路数不正,不敢擅自放行,生恐惹出大祸。”
徐清微笑道:“哦!是龙姑啊!这也不愿你们,那丫头从小就没了父亲,又被母亲娇惯坏了。我那本家的老姐姐走了以后。没了约束又逢交友不慎,确实养成些坏习气。不过如今我已勒令她在家中面壁悔改,若敢再犯我非得亲自动手将她兵解不可。”
那少年没想到来的真是徐清外甥女。脸色微微一变,讪讪笑道:“那请师兄速随我去,莫使师兄亲戚等候太久。”
徐清飞身随去,心里却在合计:“上次相约半年之期。如今虽过数月却未到期,施龙姑怎会主动跑来,莫非出了什么变故?”碧筠院本来距山门不远,二人片刻即至。只见那汉白玉的高大门户外边。一身青缎子道袍的施龙姑正一脸焦急地往里张望。此刻见她素面朝天,衣裳得体,原来那一身妖邪之气已去了六七分。一看见徐清出来,赶紧迎到门柱下,却不敢再往里来。
徐清迎上前去。微笑道:“数月没见,龙姑却清淡了许多,不错不错。”
施龙姑好整以暇微笑道:“舅舅谬赞了,自从上次一别,龙姑谨记舅舅每一句教诲,时刻不敢放松修行。”说罢期翼的望着徐清,顿了顿才接说道:“龙姑此番前来,就是想请舅舅跟我回姑婆岭小坐一日。”
徐清看见龙姑微微忐忑的样子,就已猜出八九不离十,微笑道:“说起来我这个舅舅还没上你们家坐坐。正好今日趁此机会也过去看看。”
龙姑大喜,赶紧在前引路,复又说道:“舅舅且随我来,来时凌波姐早开始准备酒菜,现在大约也备齐了。凌波姐说上次舅舅击杀群邪,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道谢。正要借此机会好好谢意。今天全是凌波姐亲自下厨做地拿手小菜。舅舅还不知道吧!凌波姐烧菜的手艺真是一绝。只怕龙姑这一辈子都拍马不及啊!”徐清笑着应承,心道:“如今修真之人哪个不是餐风饮露。这孙凌波竟还以做饭为乐,倒也真是个异数啊!至于施龙姑急匆匆的山上找我,绝不会仅仅吃一顿饭那么简单,莫非想跟我求些峨嵋派地修炼法门,还是干脆就想直接拜入门墙呢?”
徐清心里带着疑问,架起剑光一同飞去,不多时就到了姑婆岭。远远看见洞口外边立着一个白衣雪袖地女子,荆钗素配,未施粉黛,竟有些清水出芙蓉的感觉。若孙凌波地旧友看见,只怕想破脑袋也难相信,这淡雅美丽地女人就是那又荡又艳的桃花仙子孙凌波。
眼见二人回来,孙凌波赶紧飞身迎去,不过她见了徐清还是有些僵硬,遥遥一拜只轻轻唤了一声恩公安好就不敢再多言。徐清也知她心思,虽然并非瞧不起她过去婬邪,但男女之事本来就一个巴掌拍不响。任凭看她再可怜,也不能去施舍一份爱情,于人于己皆是大害。即使如此徐清也不欲伤她,微笑着应道:“凌波这些日也修为愈加精进了,这身打扮也很漂亮。”
孙凌波俏脸一红,低声道:“全仗恩公鞭策,我与龙姑才能迷途知返。前日我家师父曾来过看我,也说凌波如今很好。”
徐清叹道:“阴素棠也是个苦命人啊!若再见她还需多多劝导,不要再有非分之想。如今这世道开宗立派可不是容易事,只凭她与赤诚子二人哪能撑起一派。若无奈与邪祟之人成了盟友,埋下恶因日后早晚要遭天诛。”孙凌波叹息一声,无奈道:“执念一生,想要化解又谈何容易啊!”复又换了一副欢颜,道:“恩公还请洞内一叙,备了些薄酒小菜,还请恩公不要嫌弃才好。”
徐清微笑道:“龙姑已说乃是凌波亲自下厨,我又怎敢嫌弃!再说我也有好些时日没打打牙祭,这次正好尝尝凌波手艺。”
看得出孙凌波对自己的厨艺相当有信心,也并没再谦虚,就将徐清让到洞内。也没有七碟八碗的大排宴席,只有四菜一汤,清新素淡,更能勾起人地食欲。其实修真之人早就不许再食五谷杂粮维持生命,如今吃饭也只吃些味道罢了。
徐清居中而坐,龙姑与凌波一个斟酒一个布菜。席间三人又闲谈了些无用之事。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徐清终于放下了手上玉杯,笑望二人道:“酒菜业已用过,龙姑、凌波有为难之事尽可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