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基坚实,就将书上妙法传你,切记戒骄戒躁循序渐进。凭你资质只要苦心修炼百年。定成当世顶尖高手。”
芷仙自然流露大喜之色。旋即又泛起愁思,道:“芷仙一个女儿家,什么绝世法术也并非必要,只要师父能平平安安的,芷仙就比什么都高兴了。”
徐清伸手戳她额头,笑道:“就你这张嘴好,此行已大功告成,此地荒夜阴森,不便多呆。咱们这就回家去。”说到这里正看见芷仙欲言又止,似乎有所为难。徐清一眼看透她心思,笑道:“既然想家了就直说,还有何犹豫不决地,莫非师父还不让你回家探望兄嫂!日后若再想念也可自己御剑回去看看,左右相聚不远一日就能返回。唯独切记莫要感情用事,毕竟修真之人不同寻常。若因家人结下恶因。日后于你修行有大阻隔。”说罢徐清又回头瞅一眼那荒废地殿宇,及四周茂盛地荒草。大约会一辈子记住这个参悟合沙奇书的地方。
却说这二人一兽顺着原路返回,终于出了恶鬼峡,复见头上云开雾散,九色阳光普照天下,山光云影好不舒心。飞剑遁形瞬间千里,离了南疆剑往北去,不消多时就到成都平原。眼见竹林索桥,已到了裘家坝外头,徐清将芷仙喝住,从怀中取出两颗丹葯,道:“你也有些时日没回家来,空手而来总不合礼仪。这两颗清心丹就当是礼物,虽然你兄嫂无福修真,但服食丹葯延年益寿得享高龄总归不难。至于你那小侄子日后自有一番仙缘,且不用替他发愁。”
芷仙接过丹葯,心中更是感动,千恩万谢只会成了“嗯”的一声,竟有些不敢看徐清的眼睛,生恐露了自己心思。就在此时二人正要落入村中,却忽然西面精光乍起,隐有雷霆吼啸之音。徐清不禁一皱眉头,心道:“竟是何人在此争斗,看这架势双方修为全都不弱啊!”芷仙也听见动静,见徐清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师父!要不咱们也过去看看?”
徐清摆摆手道:“算了!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常言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咱们多管那些闲事作甚。”说罢就率先往裘家坝飞去。芷仙一想也是,更思念家中兄嫂,赶紧随着过去。奈何树欲静而风不停,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青色遁光急速飞来,正对二人所在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来人已经到了近前,只见遁光之中悬着一个样貌甚伟的青年,待看清面目徐清和芷仙全是一惊。原来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芷仙那个表弟罗鹭!见他衣衫零散,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血迹,显然是与人动手吃了大亏,看飞遁方向大概是想回青城山搬救兵。
罗鹭一看见前面还有两道剑光,开始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敌人早有算计,就要置人于死地。猛地催动法力。把心一横就要拼个鱼死网破。没想到飞至近前一看,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裘芷仙。如今芷仙修炼了太上玄经,一身媚色深敛入骨,只见容颜娇美,气质高贵,远比当年还漂亮数倍。罗鹭看的一愣,险些都没认出来。所幸他还算有些良心。记得二人还是血缘亲戚,喝道:“芷仙姐快走!后有强敌追击,我教纪登师兄正在抵挡,恐怕寡不敌众。”
芷仙微笑道:“表弟不必惊慌,有何强敌我家师父在此自能谈笑喝退。”时过境迁芷仙倒也不怨罗鹭无情,见他狼狈模样,又偷偷瞟一眼身边地徐清,心底油然而生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罗鹭心里着急,虽然知道徐清有些本事,但纪登乃是矮叟朱梅地大弟子。年轻一辈最顶尖的高手,若连他都招架不住徐清焉能抵挡。还不等他多解释,忽见后边一前三后闪电射来四道遁光。前面一个蓝衫道士,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光景,长的眉清目秀器宇轩昂。虽然正在逃遁,也依然气度不改从容镇定。后面紧追三个铁塔似的壮汉。半光着膀子。一身肌肉膨胀,仿佛镀了一层金色。全都红袍僧撞,一看就知道乃是西藏密宗地喇嘛。
前面那蓝衣道士正是纪登,后面追来那三个喇嘛徐清居然也认识一个,正是当初在藏东击杀丹增嘉措时,曾见过那修炼大日如来金刚法身,用肉身地抗飞剑地汉子。徐清不禁微微一愣,心道:“嗯?西藏密宗佛教谨守中立,极少在中原走动。怎会与青城派弟子发生冲突?”
眨眼间那四人已经到了近前,纪登一看罗鹭还没逃走不禁大急,又看见徐清和芷仙也稍微一愣。纪登乃是朱梅最信任地大弟子,自然有渠道获悉各种消息。他也深知徐清地修为,峨眉青城同气连枝,徐清自然不会帮着西藏喇嘛。纪登心里稍微一合计,料定还有胜算。也停住身形。朝徐清一抱拳,笑道:“原来是徐师弟。前日凝碧崖十年大侧,我也随师尊同去观礼。可惜师弟未在仙府无缘一叙,今日再见真是天定机缘啊!”徐清微笑道:“纪师兄客气,大测乃是同门先进比拼法力,我一后学末进怎敢献丑。干脆避出山外,躲得一份清闲,倒让师兄见笑了。”说着又看了一眼那三个喇嘛,疑惑道:“纪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怎会与藏密佛教动起手来?”
不等纪登说话,为首一个黑脸汉子瓮声瓮气的喝道:“呔!哪家来的无知竖子!此事与你无关,给我速速滚开,若要无端插手今日定不轻饶。”不等他说完,旁边那曾与徐清交过手的汉子碰了他一下,低声道:“二师兄!你看那就是我说过破了我法身的人,师父说尽量不要招惹。”那黑脸汉字脸色微微一变,又往徐清身上打量,随即面露狞笑道:“我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原来竟是这么个微不足道小白脸。卡夏师弟!我看你这些年功夫都白练了,我大日如来金刚法身刀枪不入,哪会被一个小白脸攻破!”话音一落已经腾身冲来,挥起斗大的拳头,就往徐清头上砸去。
“徐清师弟小心!”纪登也没想到敌人居然说打就打,而且率先向徐清出手。纪登知道徐清有三阳十龙大阵和乾罡五神雷,全是威力巨大的法术阵法。本打算自己先托住敌人,给徐清争取时间布阵或准备法术。没想到敌人竟认识徐清,似乎还有旧仇,出手就直接向他攻去。
再看徐清眼见那金刚般地汉子冲来,只冷哼一声轻蔑道:“蝼蚁之辈也敢猖狂!”也不见他要施展法术,待话音一落忽然在眉心凝聚一道细小地针影,迎着那汉子就往额头上打去。那黑脸汉子倚仗金刚法身,自以为近身肉搏天下无敌。中土修士修炼飞剑神雷,纵然威力强大却不适于金身搏斗。黑脸汉子自信,只要进到十丈之内就能稳操胜券,根本没想到敌人还有如此诡异的手段。
眼看那力压万钧的拳头要击中徐清脑袋,就见一道极细的白芒乍然闪现,竟比闪电还快,正好打在黑脸汉子头上。那汉子微微一愣,仿佛针扎一下并不太疼,还怀疑敌人法术失灵。旋即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人从里面炸开,整个脑子都如一团浆糊。“哎呀”一声惨叫,一头栽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