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真真不禁微微一愣,上下打量着徐清,笑道:“呦!你就是徐清啊!我可是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啧啧啧!真是个好俊俏的少年人。”说着还欺身近来,似乎还要细细看看徐清模样。
徐清直觉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仿佛春华兰草沁人心脾。不过他却忽然身影一闪,退出五六丈远,直朝毕真真作揖,笑道:“真真师姐容貌倾城,小弟生恐道心不稳,万一把持不住旦有冒犯之举,岂不后悔莫急了。”
原来毕真真身上那香气可非比寻常,乃是她天生一种体香,专能迷人心神乱人神智。她早就听说徐清名头,对此却不以为然,总觉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今日一见便故意戏弄,要给徐清难看,没想到徐清心神凝固,根本不受迷惑。
毕真真微露愕然之色,她平生阅人无数,也只有炼就神通的前辈高人,才能凭道心坚定不惧她天生香气。没想到今日竟又遇上了徐清,小小年纪居然也能不受影响。旋即眼中闪出两抹兴奋的光彩,顾盼之间更觉无限风情。嫣然笑道:“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徐家弟弟真让人刮目相看呢!”
徐清见她那近乎妖媚的美态,不禁心中苦笑:“怪不得叫美魔女,这毕真真还真是魔女。”赶紧应道:“真真师姐过誉了,小弟后学末进,全是跟着霞儿姐出来历练,还请师姐高抬贵手。”
毕真真贼兮兮的一笑,也未置可否,就拉住霞儿小手往洞中飞去。徐清也赶紧带着白灵跟上去,才一进洞口,顿觉眼前金光闪耀,经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片刻间金光敛去,只见眼前天蓝云碧,草青树新,全然不像身在洞府之中。
徐清生具慧眼才能看出。乃是极其精妙的幻术,那些花草树木皆是真的。但天空白云却是作假。不过一个女人家的洞府,布置些许怡情的景致倒也不算稀奇。只见远处一片庞大的竹林,中间隐隐约约建着一簇仙居,虽然规格不大,却胜在清新雅致。又见林间风卷竹叶。鸾鹤交飞,仙音缓缓,灵雾缭绕。仙舍一旁立着一只光华流动的水晶巨柱。上书地仙宫阙四个古篆字。
毕真真将二人让入一间竹舍,里面除了桌椅板凳只有几只点缀的小柜子,不过整间屋子并不显的简陋,只有清新简洁地感觉。毕真真将二人让了坐下,便有一个青衣女童过来上茶,至于毕真真则说去禀报韩仙子就转身出去。
见毕真真走远徐清不禁松了一口气,道:“霞儿姐啊!这位真真师姐可真”说着他却也不知如何形容好了。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声。
齐霞儿笑道:“谁让你那张嘴总是胡说八道,得罪了真真姐日后还有你好受地。”二人一边闲谈一边喝茶,等了半天却不见那毕真真回来。虽然霞儿和徐清皆是晚辈,但霞儿毕竟是妙一真人的女儿,又是优昙大师的弟子,身份地位非同一般,韩仙子怎么说应该亲自见一面。而今非但不见韩仙子露面,竟连毕真真也没了踪迹。
二人全是耳聪目明之人,正在心疑忽然隐约听见斥责之声。便知定是何事有变,赶紧出外查看。只见那仙舍正中的堂屋有人影闪动,声音正是从里面传来。二人原本都是访客,主人的家事应该避讳,但如今乃是非常时期,眼看铜椰岛天痴上人就要前来寻仇,此事非同小可却不容出半点差错。
徐清和霞儿顺着庭院小路往那正屋过去。就见屋里人还不少。正堂中间一张八仙桌。分左右两张太师椅。右面座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地蓝衣大汉,正是那大方真人神驼乙休。左边坐着一个清衣霓裳的美貌妇人。气质高贵,举止雍容,只是此刻满脸怒容,看是气的不轻,想必就是此间主人韩仙子。下面客位上还坐着一个白衣长袖地中年女仙,看脸色也甚是不愈。堂上跪着二人,其中之一正是刚才见到那辣手仙娘毕真真,另外也是个女子,只因背对跪着,看不见模样如何。
只听见那神驼乙休大声斥责道:“哼!平素你师溺爱甚深,以至你有恃无恐出手夺命如同儿戏,念你所杀之人皆作恶多端便也罢了。如今居然胆大包天,诱人为恶,妄图杀戮,又不听同门姊妹劝告。如此善恶不辨,是非不分,一意孤行,焉能再饶你罪责!”
毕真真吓得脸色煞白,面无人色,全无计可施,只敢偷偷望向韩仙子。见师父并无宽恕之意,不禁心头一沉,知道今番难逃惩罚,想到师父倔强脾气,更加不寒而栗。此时原因何起还需得交代清楚。
原来这次峨嵋派弟子考校大会却不同以往,还有许多朋友故旧也一同前去观礼。其中便有一人名叫虞重,乃是南海聚萍岛散仙凌虚子的弟子。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虞重见到毕真真生的美貌动人,不禁心生好感,便欲稍微亲近。散仙修真原本不忌婚嫁,若有合适道侣合籍双修也非稀罕事。但虞重不知毕真真乃是个心狠手辣,含笑杀人的魔女性子。自以为妙语连,表现的珠彬彬有礼,却不知早就遭了美人厌恶。
若仅仅如此倒也好办,毕真真要是不耐烦了,就将其斥走便是,也不会再发生许多恶事。然而那毕真真也是出了名的刁钻任性,仅仅将登徒子喝走却不满足,存心要教训教训虞重,故意虚与委蛇与之周旋。
其实虞重本来也没有恶意,诗经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想到毕真真竟没拒绝,还以为是受了佳人垂青。愈发精神抖擞,想与毕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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