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头老祖面带苦涩,眨巴眨巴眼睛无奈叹息一声,道:“莫非这真是天意!茫茫东海大洋广阔何止十万里,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让我碰见你了呢!可叹我苦心祭炼一年,废去许多功夫且不说,多年来收藏的天才地宝也搭进去不少,这哎!”
虽然羊头老祖也有心亡命一搏,但又想到徐清刚才杀人那一剑,又赶紧把这念头压在心底。他本就是个聪明人,否则以他这点本事,怎么可能在修真界活这么多年,还混出个老祖的名头。心道:“罢了!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犯不上为了一柄飞剑玩命。徐清这小子可刁得很,偏偏如今修为大进。只怕牙崩半个不字,我马上就得人头落地。”虽然心疼也乖乖将那寒冰箭丢了出来。
徐清微笑着将那飞剑摄来,抬手在剑脊上一抹,就将羊头老祖留下的精神烙印消去。仅仅这一手又让那老羊头震惊不已,尤其见徐清轻描淡写的意态,更觉刚才选择没错。须知那飞剑法宝皆有灵性,旧主祭炼多年早就身器合一。若费时多日慢慢祭炼倒也不奇怪了,但如同徐清刚才那样消去飞剑上的灵力,至少要比原主的精神力高出三倍。羊头老祖修炼这些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却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后生小辈,怎会如此厉害。
羊头老祖又看了那寒光剑一眼讪讪的笑道:“道友若无其他吩咐,贫道这就回去了,待日后有缘再行相见。”
徐清微笑道:“道友且慢,我这还有话说。”说着徐清就将上次从易震手上夺来那一只金钺取出“刚才道友也说祭炼此剑花费不少。虽然我受人之托,却并非此剑原主,如此取走确实有些不公。正好身上还有一柄金钺,原是一对缺了半边威力大打折扣。也还算是件宝物,送给道友权且当作补尝。”说着就将那金钺抛出。
羊头老祖也一下愣住,万没想到徐清竟会说出这种话。再接住飞来的金钺一看,竟真是一件宝物!他活了数百年,什么事没见过,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徐清真的大发善心,满心疑窦问道:“这可否请道友名言,否则贫道不敢接受。”
徐清微笑道:“此钺乃是上次在南海玄龟殿。与易周孙子斗法时收来,原是一对合璧使用威力更强,可惜机缘有限仅得其一。如今那易家兄弟也入了我峨嵋派门墙,算是同门一派,就将此物还他也无妨。奈何那厮竟很有骨气,不来跟我讨要莫非还等我主动送去不成,干脆就留下自用。但门下弟子皆有飞剑法宝,并不缺此一物,且毕竟同门学艺还要留些脸面。既然自己用不着,不如就送给道友当作补偿。”
羊头老祖顿觉这柄金钺有些烫手了。讪讪笑了笑正要往回推让,却见徐清满含笑意的眼神中却有些许阴寒。他刚往外送出地手又缩了回来,将金钺收好抱拳道:“道友之恩贫道赶紧不禁,这只宝钺贫道留下了!后会有期!”说罢仿佛生恐徐清再说道友且慢,疾也似的往西南方飞去。
其实徐清也不知易周那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不来要这柄金钺?上次在元江时就想借着给云凤演示如何使用双戈,将这东西挫断便一了百了。却正赶上史南溪带着三个饭桶半路出手拦截,就把这茬错了过去。这次遇上羊头老祖,干脆就送给他也算了结一桩心事,要不那金钺放在身上总是块心病。
徐清料定若无易周叮嘱,以那易鼎易震兄弟二人的性子,若知道金钺落在羊头老祖手上必会前去讨要。而羊头老祖乃是妖尸谷辰地人,二人去了还能有好。当然事情能如此发展自然最好,若易鼎易震不上当也无所谓,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于大势全无影响。
闲言少叙,单说徐清离了那火山岛之后,直往天蓬山灵峤宫赶去。渡海飞天,风驰电掣,万里之遥亦不过须臾之间,转眼已经到了天蓬山下。上次来时正值地火喷发雷泽神砂,此时神砂已去。山下地眼也已平息。云岚海雾甚是清新。
徐清乃是故地重游,早就轻车熟路。此番又是赤杖仙童阮纠邀请而来。飞到山下正要上行已迎面飞来两个情意女童,看其穿着打扮应该是灵峤宫中的弟子。徐清赶紧停下剑光,免得对方产生误会。那两个女童驾云飞下,径直来到徐清面前百丈屈身拜道:“来者可是峨嵋派的徐清道友?”
此时飞到近处才看清,二女也就十三四岁的光景,长的眉清目秀清丽可人。更神奇竟长的一模一样,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衣服首饰也全相同,若是外人不知分辨之法,绝难看出两人有何区别。只有左面那女孩眼中闪着任性骄纵之色大约是小妹,右边的女孩则沉稳睿智应该是姐姐。
徐清赶紧还礼道:“正是贫道,二位仙子请了,此番乃受贵山赤杖仙童道友之邀前来拜访,烦请二位仙子通传一声。”
那二人同声道:“我二人师父便是赤杖仙童,我家师尊算定道友就在这几日来访本山,特命我等在此守候,迎接道友上山。”
徐清不禁暗叹赤杖仙童神机妙算,又飞到二女身前,微笑道:“还未请教二位仙子名讳。”
那看似任性刁蛮地少女瞟来一个白眼,很是不服气的上下打量着徐清。未及片刻忽然毫无征兆,抬手就往他胸口按过来。徐清不禁大吃一惊,心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灵峤宫特有的待人礼节,上次来怎么没见过?”又觉那少女手上真元凝聚,若被拍上只怕不能好受。再一细看果然在那双杏核大眼中闪着一丝戏谑骄傲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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