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琦却微笑着要了摇头道:“道友莫急,如今定论为时尚早。当初长眉真人曾言,乃是德者居之。道友是否有缘得那道书尚不可知,一切全凭机缘。”
徐清不禁有些兴奋,若真是许飞娘所言的混元道真,那可真非同小可。那太乙混元祖师虽然死了,却没人敢否认他修为厉害。所炼法术全都出于此书,更何况还连带着有一柄诛仙剑跟着,岂非一举两得。又问道:“哦?那不知如何看是否有缘得宝?”
李名琦微笑道:“道友太急了,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徐清也觉查自己有点操之过急。妙一真人既然遣他来了,定然是与李名琦已有了定计,自然不用他再操心,或者说他也无力干涉。徐清微微一愣,轻轻拂了几下蹲在脚边的白灵,旋即淡淡笑道:“那在下就全听堡主安排。”
李名琦微笑道:“刚才我已领教了道友的手段,又是齐师兄推荐的人选,原本当马上奉上道书。然当年长眉真人早有留言,却并非是我刻意为难道友。”说着轻轻一抖左手袖口,从中抽出一封书信递过来。
徐清双手借来一看,信封红格中间还真是长眉真人的落款。封口早就拆开,其中只有一张信笺。徐清取出阅读,只有寥寥几句,大意就是混元道真乃世上至宝,难得不易,蒙天厚赐。福薄之人不可窃据,免遭无妄之灾。看见了混元道真四字,徐清心里更加有底。他压住心中兴奋,读罢之后就将信笺收好递还给李名琦。既已知道齐漱溟和李名琦早就有了定计。徐清便也不急着询问,就等李名琦自己先说。
原本李名琦还想看看徐清急切之态,毕竟宝书难得谁不贪心。奈何徐清早就心里有数,一时间二人皆无话音就僵在这了。李名琦看着若无其事的徐清,不禁暗骂:“好小子。竟也不知如何练得这手养气地功夫,只怕那经年老僧面对此事,也未必能保持如此淡然。”徐清能在这耗着。但李名琦乃是此处地主又算是长辈,总不好跟徐清怄气对坐。讪讪笑道:“长眉真人信上所言,不知道友有何想法?”
徐清道:“这在下愚钝,没看明白祖师想说什么,更不知如何才算福薄之人。大概是提醒后人不可贪恋宝物,免得惹祸上身吧!堡主您说呢?”徐清也看出李名琦是不愿将那道书献出来的。毕竟只要道书还留在铁堡一日,万一日后有弟子将其参悟透彻,岂不就能将铁堡发扬广大。未必不能与那些名门一争长短。徐清也是语带机锋,旁敲侧击提醒李名琦不要贪心。
李名琦脸色一滞,面对徐清这油盐不进的家伙他也无可奈何。前文早就说过,修真界的法诀妙术并非得了口诀就能修炼。那些自古相传地道书上,全都暗藏玄机,除非还有名师指点,否则就算知道口诀也绝难练成法术。也就是说如果让徐清取走了混元道真,就算日后铁堡又出了惊才绝艳的弟子,也再难超越李名琦的境界。当然若是练成了道祖佛陀一级的人物。能参悟天地机要自创功法便不在此中了。
前几日齐漱溟飞剑传书来也只说有弟子要前来参悟混元道真,并没明说连原本也给徐清。李名琦就想若能让徐清在铁堡中参悟精要,能领悟多少就看他悟性。也不算违逆妙一真人的意思,又能将混元道真留给后人,岂不两全其美。奈何他却不知妙一真人遣徐清来取道书地真正意图,否则也绝不敢生此贪念。
徐清面带微笑望着李名琦,早就对他心思有所了解。又坐了片刻见他还没表态。便首先站起身来。道:“堡主要是没有他事,在下就告辞了。至于那混元道真只怕在下也是个福薄之人,不敢心存奢望,还请堡主妥善保管。”虽说要走可徐清并没移动一步,因为他料定李名琦绝不会容他离开。果然李名琦脸色大变,赶紧起身拦住道:“道友何出此言!才坐片刻怎就要走,莫非嫌弃我李某人招呼不周!”虽然满脸赔笑,心里可郁闷之极了,暗骂道:“好个小狐狸,竟给我来这招!刚才来时他还不知此事,莫非短短一会功夫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就算心里如何想法,李名琦也无可奈何,毕竟形势比人强,峨嵋派是好惹的吗!那混元道真虽然好,也犯不上拿全堡上下好几百口子性命做赌。李名琦干脆把心一横,暗道:“罢了!看来混元道真终究与我铁堡无缘,三百年来都没能参透其中精要,就算再留三百年又能如何!”
徐清一见他脸色变化,就知此事已成,又安然坐下轻啄了一口香茗,顿觉那雪山野茗更是香醇。李名琦也随之坐下,沉吟片刻就见他右手精光一闪,抓住一只尺余见方地金漆匣子,放在几上往徐清面前一推。徐清也不客气,就将那木匣盖子推开,乍闪出一片刺人眼目的金光,宝气灵岚照耀满室。片刻之后宝光才缓缓收敛无踪,只在匣内躺着一只尺长的黄绫子卷轴,正面以黑丝刺绣混元道真四字。
徐清不禁心头大喜,伸手将那道书取在手中,就想展开观看。李名琦也没想到,他刚才还沉稳淡定,转眼间就如此猴急。当即大吃一惊呼道:“道友且慢”奈何为时已晚。徐清抓住那混元道真,还没等拿出来,就觉一股强悍的精神力汹涌而来,顺着手臂冲入体内,直往他元神攻去。
徐清不禁大吃一惊,当即就想到是李名琦害他,但见其惊愕之色不像作假。且李名琦并非愚人。怎敢明目张胆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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