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英琼、易静再加上个周轻云是何等厉害,哪是一帮旁门狂徒能抵挡的,不用三两下就被打的溃不成军。也怪三女一时兴起,大约也是打心眼里没瞧得起红发老祖,全都没顾忌人家面子,就冲到红木岭大闹一番。终于把红发老祖惹得大怒,这才出手赶走三女。并放下狠话,点名让李易二人必须上门道歉。
徐清本身精通阵法,打眼一看就知那石坪上乃是一座非常精妙地大阵。表面一看平淡无奇,内里却旋即变化无穷。唯独乃是苗疆地独门手法,徐清也看不出其中的精要。而且此地处在南荒腹地,高山峻岭,深渊大江,把四周围住,形成了天然屏障。只有谷口一个葫芦嘴型的入口才能进入。只要严防戒备,敌人想侵入石坪后面的仙府更是痴心妄想。
因为半路遇上简冰如耽误许多时间,徐清一路加紧飞行,赶到红木岭时天还没黑。峨嵋派中自有独门寻踪之法,徐清略微看便知二女并没等他,早已经进了红木岭天狗崖。徐清思虑片刻并没急着上去求见,他心里清楚若无意外此行绝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与其进去汇合还不如在外头寻机接应。而且红发老组虽然厉害,也不得不顾忌着峨嵋派的实力。根本不敢对二女痛下杀手。加之二女也真有惊人的本领,一旦事变想要逃出红木岭也绝非难事。
果然不出徐清所料,没过半个时辰,就看见那天狗崖上涌出两道冲天神光,腾空而起,势如破竹就往谷口飞来。虽然那石坪上不断涌起各色光岚阻截,终于拦不住那两道剑光去路。眨眼间就已冲到谷口。所幸石坪上庞大如同蜘蛛般的阵法并没发动。否则就算二女法力高强,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能突出。
二女才到谷口还以为逃出生天。却忽然闪出一片青紫色的光岚。乍往两旁一分即又猛地往中间阖闭,就将二女连同剑光都罩在其中。旋即就听一旁传来冷声怪笑“嘎嘎”好似乌鸦,闪出一个黄袍道士,正是红发老组门下地大弟子洪长豹。
上次为助辛辰子反绿袍,失了天魔化血神刀,洪长豹被罚面壁思过多时。去年听说峨嵋派的人欺上门来,这厮又趁机活跃起来。因为洪长豹多次与峨嵋派打交道,早就摸清峨眉一众小辈嚣张地性子。刚才一看易静英琼进去时那意态,就知今日绝难善了,暗自藏在山门布置妖阵。就等二人从里面冲出来,锐不可当无人能挡时,再出面一举将敌人擒住。那才能显手段高人一等,届时人前显圣傲里多尊岂不最好!
要说洪长豹布置的妖阵也非常厉害,名叫九子午阴神阵。此阵原来并非红木岭传承的阵法,乃是三十年前,洪长豹无意间在贵州一座荒山土庙中寻着。暗地研究许久终于学会,后来也只禀报了红发老祖一人。
所谓九子午就是天地间九条由南到北的经线,传说将大地分成九片。而此阵正暗合九地子午之力,吸纳地下阴灵寒力聚成灵光攻杀敌人。因为乃是九地之下的先天地气,不惧诸般破邪法宝,更能克制大部分佛门法宝。
二女不知阵法奥妙。只以为剑光厉害就能强行破图,陷在阵中马上就被阴戾地地气围住。所幸二女飞剑皆是至宝,虽然暂时被困,阵法却伤不到二人。这下英琼才知阵法厉害,赶紧取出牟尼珠破阵。此宝珠乃是当年白眉禅师地伏魔护身法宝,本身就是绝顶一流的神奇宝物。如今传给英琼正好跟紫郢剑合用。一攻一守相得益彰。尤其宝珠被无上佛法祭炼千年,几乎不用驱动就能破除万般邪术。
然而还没等英琼放出宝珠,只见阵外忽地闪出一道极亮地红光,冲天而起竟有七八十丈长。那剑光横在天上,此刻明明已经黄昏。竟将方圆数百里全照地亮如白昼。赤红如焰的灵光之中闪烁金色厉芒,剑势凌厉无与伦比。
说时迟,那时快,乍见那长虹般的剑光一起,就往九子午阴神阵上斩来。“轰隆”一声雷霆巨响,蹦出漫天火星,再看那飞剑又往空中弹起“倏”的一旋已往远处一簇山峰飞去。循之望去,只见云下一个白衣如雪的英俊少年,山风荡起。衣袂飘飞,素面如玉,长身如松。右手背负,左手高扬,长袖抖起拖出两尺多长,就见天上那红色剑光骤然收敛归入袖中。
及至此时回头再看那山口阴阵早被轰碎,山石崩裂,尘沙乱舞。烟尘之中洪长豹灰头土脸气急败坏的,奈何见了刚才那飞剑地威力。亦知自己绝非敌手,未敢上前逞能喝骂。易李二人正好省了许多力气,赶紧飞掠出来,一看山巅那人,马上认出就是徐清。二人这才想起来路上徐清手里把玩那柄小飞剑,虽然知道是柄宝剑,却没料到能有如此威力,恐怕已不在紫郢剑之下。
见二人飞来徐清赶紧迎了上去,笑道:“看我神机妙算。就说二位师姐一定跟红发老祖谈崩,果然一语应验。”又远望红木岭内遁光飞掠而来,赶紧道:“此处并非善地,红发老魔非常厉害,我等还需速速退走。”
英琼却不以为然道:“红木岭也只有红发老魔一人可堪忌惮,而今我三人合力未必不能战而胜之,至于其他魔崽儿全都不足为虑。我等何不一战。若能击败红发。岂非大功一件!”
见易静似乎也有点意动,徐清赶紧劝道:“那红发老祖神通广大。且本身并非恶人,如今气数未尽,就算我等拼命也杀他不死,何必徒然费力。且咱们明知老魔与追云叟前辈有旧,还一意与之死战,岂非落了白前辈的面子!尤其红发老魔还有一宝,名为五云桃花瘴,乃是烂桃山上积聚毒瘴炼制而成。此宝奇毒无比,万一碰上就更麻烦,即便不死也得平白遭受许多苦难。我皮糙肉厚并不打紧,万一伤了二位师姐,那一身雪缎似的肌肤”
没等徐清说完就被英琼娇羞喝断,嗔道:“不打便不打,哪来那些疯言疯语戏人!”又偷偷瞟了一眼易静,见她并无异色才放下心来。其实英琼全是以己度人,却不知易静早就活了数百年,道心坚韧心如死水。尤其身背情债,夙业难断,又怎会被一句戏言触动心池。且易静也知徐清只是调戏英琼,只因她在场才一同带上,并非有何非分之想。
然而就在三人说话耽误这会功夫,又从东南方闪出数道剑光,摆成扇形急速围拢过来。为首乃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凶蛮地道士,一双环眼恶狠狠的瞪着三人,仿佛有什么解不开地深仇大恨。随行而来一共七个修真,皆身披异服肤色黝黑,乃是出自南疆部族的子弟。看其剑光乌色驳杂,光气晦暗,就知并非练剑高手。不过南疆修真本就不善炼剑,专门能御使许多毒虫荒兽。妖法诡异,防不胜防,不能因其飞剑羸弱,就生轻敌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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