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等人早受妙一真人传授机宜,特意叮嘱他们先去找到徐清,方能一同前去贵州娄山关救人。怎奈众小全是心高气傲之人,前次在红木岭斗红发老祖就已让徐清拔了头筹,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不服。此番得到机会哪有不想独出风头的,六人偷偷一商量,干脆先跟云九姑一同上娄山关颠僧洞府试试深浅。若能胜了妖僧将云翼救出自然皆大欢快,若敌人真如传言一样厉害,败退回来再去找徐清相助不迟。
六人不知深浅,就一同往娄山关飞去。云九姑虽觉有些不妥,奈何有求于人也不好深说。要说六小一身法宝同心协力,也并非没有与颠和尚韦秃一战的实力。无奈六人心气甚高,只想建功立业,一举铲除妖人巢穴。嘴上全都说不轻敌,实则心里根本没把韦秃放在眼里。
到了娄山关突击冒进陷入敌人埋伏,幸亏六人全都有至宝护身,还能从容应对。一面与韦秃周旋,一面助石生九姑二人脱身,依照妙一真人信上留言找徐清帮忙。没想到那韦秃居然练成了分身化影之法,分出元神急追二人,这才有了之前一番曲折。
待徐清听完二人叙述之后,沉吟半晌忽然起身往凝碧崖方向躬身一拜,道:“弟子多谢掌教师叔厚赐!”石生虽然聪明毕竟年纪太小,不谙那些暗度陈仓的伎俩,并没想通此间深意,还疑惑道:“师兄所言为何?师父赐下何物了?”
徐清微微一笑,又看一眼云九姑,才问道:“不知云道友可知此间深意?”那云九姑别看一副青春少女的模样,在旁门魔道中摸爬滚打数百年。不说是老奸巨猾也差不多,此时徐清一言一行她怎能看不明白。虽然暗恼峨嵋派恃强压人,奈何救人如救火。也不由得她不允。不过她更有苦衷,无奈摇摇头道:“道友真强人所难!”
徐清早就对陌生人炼就一副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只微笑不语等她抉择。云九姑道:“实不相瞒。那三颗毒龙丸并非我姐弟之物。若不然为答谢道友相救之恩,双手奉上也定无怨言。而是我家师父转劫的攸关之物,万一日后师父回来,寻灵丹不见岂不我等弟子大错!如此不义之举请恕九姑干不出来。”
原想峨嵋派乃是正派魁首,其下弟子皆是正义侠士,云九姑搬出孝义之名。试图逼着徐清让步。这招若是遇上旁人,一番晓以大义没准就退让了,但徐清依然不动声色的望着云九姑,仿佛那更本就与他无关。等了良久才淡淡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云九姑脸色微变,不禁把牙一咬,道:“若非要背弃师父,我姐弟二人请愿以身相殉!”
徐清冷笑道:“天地灵物乃有德者居之。毒龙丸虽是圣姑送给你师。但如今已过去多年。宝物依然一无用处,只在阴封地下虚度日月,岂非暴殓天物!若天命真嘱此物为你师父所有,又怎会不等他归来就使宝物出世!至于后来走露消息,引来妖党窥窃,也皆天意使然,其中之人皆顺天而行罢了。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若当日毒龙丸一现,你姐弟二人能审时度势。将其分而食之,正是应了天意。非但没有如今之祸,反倒是一桩莫大的仙缘。奈何尔等食古不化,虽然信义可嘉,却因此灾祸难逃。此际天意又落在我徐清头上,我若逆之必要步你姐弟后尘。”
石生听得都有点发愣,原本刚才还觉得徐清趁人之危,不是大丈夫所为。但寥寥几句话,居然让人感觉甚有道理!而一旁地寒萼云凤也到有同感,尤其寒萼早就听其母亲提起过云九姑。今日见她失了肉身只余元神已经非常可怜,更觉徐清不该为了一颗灵丹,欺负一个前来求救的弱质女子。不过此刻她已生怕徐清拂逆天意遭了祸害,反而觉得云九姑食古不化强人所难。
徐清又看了看愕然相望的云九姑,又接道:“道友原本是宝相夫人旧友,又是掌教真人指点前来,我本不该推辞此事。奈何天意如刀,我有座下弟子尚未出师,又有同门友达亦有留恋,请恕在下胆怯,不敢逆天而行。”
云九姑眨巴眨巴眼睛,更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直觉对方皆是诡辩,但此言已涉及天道,修真之人除非登峰造极,万万不敢怀疑天意,否则就是大逆不道。沉吟半晌才歉然道:“刚才是九姑太着急了,误会了道友一番好意。怎奈天意难测,旁门散士修为低微,更难窥看天意。如今我已失了方寸,该当如何处置全听道友吩咐便是。”
徐清淡淡笑道:“人世纷繁,不可求全,乃是一取一留一舍。三颗毒龙丸我取一颗,留与你师一颗,至于余下那颗,天意自有抉择。至于到底要舍与谁人,既在天意,也在人心。”说罢又扫视在场数人,已是表明余下那颗灵丹还有机会。
云九姑不禁暗自叹道:“看这少年年纪轻轻,说话办事却如此妥帖,既站住了大义,又并不贪心,让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原来未见面时,还以为这少年只是个运气绝好地狂徒,如今看来可并非如此啊!他曾声言十五年之内挑战玄龟殿的易周,以此看来届时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只要此人百年之内能不死,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且不说云九姑心中如何想,如今金蝉等人尚困在敌人洞外,云翼也在韦秃手上吃苦,众人不敢耽搁,赶紧掉转方向赶紧往贵州遵义娄山关飞去。只说飞凌远逝,山岭后掠,众人一路疾飞,眼看过了湖北境内,就要进入贵州。那娄山关也不难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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