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他却不知道徐清早就今非昔比。
见摩什往旁边躲闪。徐清赶紧随之变化。乾罡五神雷拐了个弯,如影随行轰击而去。摩什再露惊容,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扬起双臂硬挡。就听“喀喇”一声巨响,毒手摩什仿佛坠地地陨石“轰隆”一声就砸在了牛肝峡地废墟上。
这回摩什可真受了重伤,乾罡五神雷的威力何其刚猛,就算他根基再厚也再难为继。未等落地就猛地喷出一道血箭,被震得五脏移位内府皆伤,已是再无应战之力。摩什愤怒地回头瞅了徐清一眼,又望向已飞到天际的史南溪和冯吾。心里叹道:“没想到徐清这小贼如此刁横,今日我已无力再战,是死是活全看你二人造化了。”干脆不再多想,抹了一把脸上血迹,纵身而起,化作一流精光直往西方遁去,眨眼间已然不见了踪迹。
看见摩什遁去,徐清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其实在他心里也不愿再跟摩什死战。对方毕竟也是轩辕法王的爱徒,虽说还有师门长辈顶着。万一惹到那老魔头动了杀机,以后还不得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而且当务之急击杀冯吾才是首要任务。若原来徐清还并没以为此事有多重要,但如今一看摩什甚至不惜身受重伤也要护着冯吾,就知其中定然有大干系。都到了这种危急时候,摩什还不忘保着冯吾一条性命,绝不会因为看上了冯吾美色才如此拼命。
徐清确定摩什真的走远,这才回过头来循着冯吾踪迹追去。一支笔表不了两家的事,其实刚才收了五行阵之后,这边徐清与摩什恶战,史南溪与冯吾已往西崆峒山逃去。与徐清同行而来的三女刚才全都没有机会出手。看着威能磅礴的大阵,早就热血沸腾。全在心里憋着一股邪劲无处发泄,焉能放那两个凶徒安然离去。也没跟徐清打招呼,三人纵起遁光紧追而去。
再等徐清离去。牛肝峡也再次恢复了宁静。长江水依然滚滚东去,把牛肝峡遗下的残石尘沙带到下游,也许用不了多少年,那一片残山断崖上再长出草木,也就在看不出这一场大战地痕迹。唯独牛肝峡也再难称之为峡,而那曾经著名的铁皮洞也再不复存在。
忽然远处随风飘来一片祥云,飞到近处才看清上面立着三个女子。中间一个年纪颇大的缁衣老尼,一脸佛光。慈眉善目。在老尼姑的上垂手立着一个白衣女子。面容精致,肤紧如玉。时时面带微笑,不觉让人亲近。另一边则是一个眉目如画地青衣少女,身材窈窕,顾盼妖娆,非常美丽。若徐清还在此,定能一眼认出三人。中间那老尼正是倚天崖龙象庵的芬陀神尼,那白衣女子就是正修庵的白云大师,至于那青衣少女就是多日不见的玄裳仙子杨瑾。
三人缓缓飞临牛肝峡往下观望,杨瑾早露惊愕之色,唏嘘叹然道:“真是好大的阵势啊!没想到徐清居然能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可笑轩辕法王还以为派出摩什就能保万无一失,反而被徐清弄得灰头土脸。只等此事传扬出去,徐清之名又要震动天下了。”
白云大师也随着微笑道:“是啊!原以为他们小小年纪,全让自己应付还有点不近人情,如今看来徐清那孩子确实已有了独当一面的能耐。”说罢又望向芬陀神尼,淡淡笑道:“神尼以为如何?”
芬陀神尼只叹息一声诵念佛号:“啊弥陀佛!善哉善哉!多少年未曾见过九重五行阵了,没想到会在他手上重现世上。凶阵杀威波及何止数百里,左近生灵死伤无数,实乃大伤天和之举。早知此战要造成这些杀业,贫尼早该插手阻止。事已至此,为之奈何!”说罢又往西北望去,摇头叹道:“今日杀业已重,莫要再穷追不舍。至于徐清当初所下承诺,容我日后亲自上屠龙道友那边说和。瑾儿,且去把他们都叫回来吧!”
杨瑾不由得微微一楞,没想到芬陀神尼会做出这种决定,更疑惑为何要放了冯吾那恶贼。但师命一出不敢违逆,纵起剑光就要往西北方追去。然而还没等杨瑾飞出,忽然听见远来一声清脆地啸声。初始闻听尚在遥远,及至声落已到了近前。
再看正北方天际猛地闪出一抹金光,速度之快更已惊世骇俗。连杨瑾这等修为都没能看清楚,只觉得极远处闪出一个亮点,随即就到了眼前,正好拦在她去路之前。杨瑾赶紧顿住身形,再定睛一看来人,不禁大吃了一惊。
只见一个白衣道姑飘然而立,看去身量不高,却已绝美之极。一身罗素,冰清玉洁,肌肤胜雪,纤腰束约,丰神艳姿,玉质兰蕊。尤其那一双玉手,肥不露肉,瘦不露骨,指节圆软,指尖粉润,一捧香腻,爱煞人心。又见腰悬宝剑,斜跨锦囊,俏立在金霞之上,娉婷之美更盛春华。
及至飞临近处,那道装美人颜色和煦似有笑容,朝芬陀神尼一抱拳,淡淡道:“芬陀道友许久不见了,可还记得我么?”言辞之间竟无半点礼下,仿佛全与神尼平辈论交,甚至还要占个高枝。
须知芬陀神尼是何等身份,就算三仙二老见了也得秉承后辈礼节。这女子究竟是谁,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偏偏那杨瑾平素对师父敬若天人,此刻见那女子行色不敬,居然没有丝毫不忿,仿佛全是理所应当。同行的白云大师也露出骇然之色,看来也与此女曾经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