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绝美的道装女子翩翩而来,正好拦住了杨瑾的去路。虽然面带笑意,眼神却阴寒凌厉。那杨瑾无论今生前世全是彪悍的性子,要换个旁人敢如此瞅她,早就一刀斩了过去。但面对这女子却成了举止典雅的乖乖女,轻身一拜道:“瑾儿给前辈请安了。”
那道女淡淡笑道:“我早就说你这小丫头性子跳脱,偏偏还要修炼佛法,早晚就得遭劫兵解。”复又谐谑的笑道:“不过现在也好,省得再跟白谷逸纠缠一块。那小子又矮又丑的,真想不通当初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怎么就看上他了。”
杨瑾被说得脸蛋一红,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前辈还要提他作甚。”这时白云大也躬身施礼,恭恭敬敬道:“元敬给师叔请安了,时隔经年师叔还风采依然,元敬却已是心荒身老了。”那女子淡淡笑道:“什么心荒身老,说的好生凄凉。如今这世道就要大变了,原来早成定局的事也未必全能实现,你又何必如此悲观。”说着又望向芬陀神尼道:“芬陀道友以为如何呢?”
芬陀神尼双目半阖打稽首道:“阿弥陀佛!天意早定,人力难为。一切皆有定数,世人兢兢忙碌,却也难求结果。何必再多抗争,不如顺应天意,自能得成正果。”说罢又抬眼望向那道姑,似另有深意的笑了笑,道:“陈道友当年已经有了决断。如今为何出尔反尔?想必任寿道友也不愿看见如此吧!”
一听芬陀神尼说出一个陈字,想必已能猜出这绝色道女地身份。此女正是前文曾在北海罗居岛与辛如玉对坐笑谈的九天魔女陈紫芹。以她身份自然能与芬陀神尼平起平坐,更有资格调笑杨瑾。
陈紫芹笑道:“都已过去数百年了。你还提他作甚?当初我情孽深重,自然能为他抛弃一切。如今早已时过境迁,他都飞升仙界逍遥去了,就算我欠的也早就还清。更何况如今天象变异,万年难求,莫非芬陀道友以为我会为了他再退避五百年吗?”
芬陀神尼苦笑道:“看来道友已铁了心要行逆天之事!”
陈紫芹脆声笑道:“何为逆天!你与尊胜他们全都一个德行,张口闭口,逆天顺天。$
$天意为何。谁敢臆断!一知半解,也敢妄自揣度。我陈紫芹从不知何为天意,全以自己本心做事,但求问心无愧而已。至于你所言地天意哼!也只能吓唬吓唬小孩罢了。”说罢又瞟了一下白云大师和杨瑾,那雪玉似的手指轻轻抚着腰间的宝剑,淡淡笑道:“芬陀道友都已说我逆天,看来今日也难免一战,你们两个小孩还不给我躲一边去!”
元敬和杨瑾虽然看出陈紫芹来者不善,却没想到才说几句话,就到要动手的地步。这时芬陀神尼却笑道:“看来陈道友真是隐居日久。技痒难耐了。只可惜老尼早就封了飞剑,一心专研佛法玄机,若与旁人动手还勉强可堪一战。但与九天魔女交手若不动用飞剑,只怕贫尼走不过十招。”
陈紫芹抚着剑穗淡淡道:“芬陀道友过谦了吧!”复又微微一笑道:“既然道友不愿与我一战,就请暂回龙象庵。”稍微顿了一顿又接道:“还有请芬陀道友转告优昙一声,今日冯吾必须死在徐清手上,谁若还敢暗施诡计从中阻挠,可休怪我陈紫芹这柄宝剑不认人。”
芬陀神尼早就知道陈紫芹的火爆脾气,而且凭她能耐也有资格放出狂言,是以并不见怒色。只露出些许无奈之色,轻叹一声道:“阿弥陀佛!该走的终归要走,无奈强留不住!”又对陈紫芹稽身一礼道:“虽然天机隐没,却并非天道不彰。陈道友好自为之。”
陈紫芹笑道:“天道若彰,则冯吾恶贯满盈,早该天诛认罚!芬陀道友还欲维护,岂不正是逆了天道!若说好自为之,还是道友自思自量吧!告辞!”只待话音一落,再一抱拳,顿见金光一闪,芳踪已渺。
杨瑾不禁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还真怕二人一言不和动起手来。但凡修炼有些年头的人。谁不知道九天魔女的厉害。芬陀神尼虽然佛法通天,但若论斗剑斗法。多半不是陈紫芹地对手。尤其刚才看陈紫芹那架势,定然是有备而来,斗志昂扬更压了芬陀神尼一筹。
三人又说了几句闲言,白云大师也告辞回了正修庵,只剩芬陀师徒二人。杨瑾踌躇片刻,终于耐不住好奇,问道:“师父,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没等她说完芬陀神尼就摆了摆手道:“瑾儿莫要多问,前世你已受了许多苦处,今生转世就该一帆风顺成就正果。:::这些琐事你也不要多问,免得再牵扯其中,又要沾染许多因果。”说罢又往西北崆峒山方向瞅了一眼,再扭回头来已经恢复了常态,微笑道:“这些日瑾儿就别在山外行走了,陪着师父回去说说话。”杨瑾虽然好奇,但深知此事干系重大,师父不允她牵扯其中,也就压下心思不再多问了。
压下芬陀师徒回转川西龙象庵不提,单说徐清御剑急行,循着三女踪迹紧追而去。不消多时已过了秦岭,远远就看见云凤三人剑光。原本史南溪的修为不错,远比三女厉害许多,冯吾也身怀法宝不易对付。奈何刚才二人在五行阵中,早就被吓破了胆,此刻战意全无,只知往西北逃奔。尤其史南溪受了徐清一记乌芒诡瞳,元神重伤头昏脑胀。与冯吾相协逃窜,才过了秦岭就被三女给追上。
三个悍妞二话不说。各自祭出飞剑法宝就招呼过去。史冯二人早成了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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