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并没考虑凝碧崖地态度。但是此刻看见峨嵋派前来阵容。明显是给徐清撑腰。天师教虽然实力雄厚。但比之峨嵋派就相形见绌。
天灵子也露出些许笑颜。还礼道:“齐道兄有礼了。”齐漱溟又与乙休等人互相见礼。因为在场之人太多。偏偏身份全都非同一般。也不能跟这个说话不搭理那个。这一番客套寒暄就费去半天功夫。
直等片刻之后妙一真人才把眼神落在了熊血儿身上。只见他浑身绵软倒地上。故作惊愕之态。笑道:“这不是熊贤侄么!怎么坐在地上了。”说着已上前将熊血儿扶起。轻轻拍打两下。笑道:“东海风寒。莫要着凉啊!”熊血儿马上恢复行动。身上禁制全消。唯独满脸通红。一声没出走回天灵子身旁。齐漱溟已笑着拉过天灵子。携手笑道:“我与天灵道兄也许就没见。正好藉此机会好好盘亘一番啊!至于他们小孩地事。咱们这些老东西就别管了。”
天灵子脸色微变。虽然妙一真人地位尊崇。但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想要这么轻描淡写过去。心里实在憋气。但峨嵋派实力实在太强。要是此刻不给面子。真要闹僵更不好收场。
妙一真人哪会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淡淡笑道:“我看道兄修为日益精臻,还不需多久就要四次天劫了吧!”说着又望向乙休凌浑二人道:“正好三位道友一同渡劫,届时我等同道也将一力护持。”
天灵子一听此言马上心思一颤,原本他与凌乙二人修为相若,又是多年朋友,正好相约一同抗击四次天劫。其实也早就想好邀请三仙二老相助,只不过还需寻个时机提出。如今齐漱溟主动说起此事,自然省了许多口舌,但其中地意思也不言自明。
天灵子心里稍微权衡,实在不敢拿数百年来的修为怄气,勉强笑道:“妙一真人有心了,我在这先行谢过了。”齐漱溟笑道:“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道兄何必如此客气。”如今是形势比人强,任凭天灵子心比天高,也只有无奈一叹,又抱拳道:“今日原本偶感不适,但听说贵派开府,乃是一件大喜事,接道请帖却不能不来。如今也见了道兄和众位道友,算是尽到心意了,请恕我师徒先行告辞了。”
眼看天灵子说完就要退去,妙一真人知他面子挂不住,赶紧一把拽住,笑道:“道兄何必急走,常言道既来之,则安之。”复又对徐清道:“清儿还不挽留天灵子道兄大驾。”徐清本来玲珑之人,刚才已打消天灵子的气焰,但终究是同道盟友,却不好将人得罪死了。又是妙一真人的说和,正好就着台阶,双方脸面全都好看。
仿佛根本就没有刚才的不愉快,徐清笑的跟花似的,热情洋溢道:“全是我这东道主怠慢了,还请天灵子前辈海涵,今日既已来了焉能连杯酒水都不喝就走了!”天灵子赶紧道:“前辈不敢当,日后你我平辈论交。”复又哀声叹道:“真是长江后浪催前浪啊!”天灵子语带自嘲,也并没挖苦徐清之意。面对如日中天的峨嵋派,和气焰如虹的不可一世地徐清,两方面压力之下,就算换了谁也得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闲言少叙,单说徐清亲自把众人迎入仙宫正殿。全都安排妥帖,还想坐下跟玄真子等人说话,忽然又神念一动,知道宫外又来贵客。躬身施礼对同门长辈告罪,又赶紧往外便迎接去了。
只等徐清背影消失,妙一真人身边的玄真子才微笑着叹道:“刚才也真难为了天灵老儿,竟说出长江后浪催前浪之言,莫非有些心灰意冷了?”灭尘子笑道:“如此也是他自作自受,明知那小子不好惹,还自恃前辈身份,来此倚老卖老,平白丢了面子又怨得了谁。”随即也跟着叹道:“不过他那句话也真不是虚言!若等徐清这小子到了咱们这般年纪,还不知会有何等修为!”
齐漱溟微笑着舒了一口气道:“何等修为又能如何,修真之道永无穷尽,总有更高层次追求。唯独希望今日开府之后,能使各方制衡。给修真界带来千年平静,已是你我莫大的功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