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六百两,是不小的数目了。
傅池抬手:“暮泽。”
“这是七千两,掌柜的可以清点一下。”暮泽冷着脸,掏出一沓银票,递给掌柜的。
阿辅眉梢高高挑起,就差没把“卧槽好多钱”写在脸上了。
真的这么财大气粗吗?
七千两眼睛都不眨一下,确定不会回去被傅老爷子叱问嘛。
等等,阿辅刚才用肉眼预估了,暮泽至少带了上万两的银票。
他简直是一动的金钱库!
闫舟轻咳了声,一本正经的说:“小也,爷爷一把年纪的,给他买如此高昂价格的礼物,有些不值当。”
收到闫舟的信,正在将军府捣鼓自己的闫老将军蓦地打了个喷嚏。
管家:“老将军莫不是着凉了?”
闫老将军哼哼:“指不定是闫舟那臭小子在背后编排我呢。”
“无妨,是我一点心意罢了。”傅池毫不在乎的说。
说实在的,傅池还是觉得钱花的有点少了。
“那小人就替二小姐取下来了。”掌柜的笑成了弥勒佛,让小厮把画装进鎏金匣子里,双手呈给看上去就不好相处的暮泽:“这位大爷收好咯。”
暮泽拧了下眉毛,接过。
什么大爷。
“走吧。”
闫舟点头,跟着傅池下楼。
“二小姐,世子爷慢走!下次再来!”
掌柜的一只手背在身后,捋着山羊胡,略显感慨的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
打杂的小厮挠挠头:“掌柜的在看什么呢?仿佛参透了人生大道理。”
掌柜的睨他:“我只是发现了贵人的一点秘密。”
“啊?”
掌柜的神秘一笑,哼着小曲返回二楼。
比如这清冷矜贵的世子爷,居然惧内。
二小姐一句话,世子爷就没别的意见了。
再比如,世子爷估计、兴许是个吃软饭的。
傅池那七千两花的豪爽。
而那厢,深感傅池破费的闫舟试探的说:“我还是觉得太贵了些。”
——他倒不是真以为七千两是多大数额。
这放到长乐侯府,就是一笔过大的开销了。
只是给他爷爷送个上门礼,用不着这么好的。
要是闫老将军知道他的想法,约莫会告诉小厨房,让人给闫舟的药熬苦一些!
臭小子还没和人家成亲呢,胳膊肘就拐到没边儿去了。
“算不得什么。”傅池风轻云淡的说,不过她轻轻凝眉,又很快松开。
难道将军府比较穷?
闫舟已经是第二次说贵了。
闫舟沉默了一瞬。
傅池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于是笑了下:“钱与侯府无关,是我自己的小金库。”
“闫舟。”傅池突地轻声喊他。
闫舟抬眸:“嗯?”
“我开了家衣裳铺子,每日略有进账。我的钱足够养你,”傅池顿了下,“养将军府也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日后不太需要为生计考虑。”
闫舟被她说得一愣,而后展颜失笑:“好,小也养我。”
吃软饭吃的顺理成章。
只是——
傅池说的衣裳铺子,该不会是琼秀成衣铺?
闫舟很快放弃这个猜测。
他以前调查过,背后的老板是个年过三十,美艳而风韵犹存的女人。
和傅池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