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义云天沉声问道。
“我是何人?”那囚徒一双碧眼在黑暗之中向义云天望来,虽然隔着老远,但是却依然感到锐利如剑,凛然生威。只听他嘿嘿笑道;“小子,就凭你还没资格问老子的身份!”
他声音低沉暗哑,笑起来更是嘲哳难听,好像夜枭低吼。“既然如此,那就告辞。后会无期!”义云天双手抱拳拱了拱,转身就走。
那囚徒也不说话,只是嘿嘿低笑,夹杂着铁链摩擦岩壁的声音,有一股说不出的阴森的感觉。
义云天暗自戒备,快步向前走去。耳听着那囚徒不断的嘿嘿冷笑,心头烦乱。堪堪走了十步,忽然又停了下来。快步走了回去。原来他猛然觉得不妥。这人虽然是个囚徒,但是肯定也会有人送饭,若是他借着送饭的机会,和人说起自己的事情,那岂不是会有不测之祸。
越想越是不安,便又返回来站在那边缘,低下头看着那囚徒,脑海中闪过万千念头,兀自拿不定主意。目光无意之中和那囚徒那双碧光闪闪的眼睛一触,心中一震,竟没来由的想到;“这人的目光怎么会如此之亮!”
那囚徒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冷笑,一双碧眼盯着义云天,看起来冷漠无比。
“如果你刚才再往前走五步,我就要通知守卫了。嘿嘿,这群小辈,连大门都守不好,真是一群废物!”
听了这话,义云天陡然一震,背后冷汗涔涔直流。对上那囚徒的双目,只觉漠然、冷酷无比。若是刚才自己没有回头,这人只怕当真会这么做。
“小子,若是你不是好奇心太重,好好的偷你的书,老夫未必会起什么异样的心思。可是现在你小子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若是没有一点想法,岂不是已经如同死人一般!”
义云天心想:“若是没有过来看看,岂不是以后都要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性格决定命运,义云天的性格注定他既然听到了动静,就会过来察看一边,以确定万无一失。
“前辈,不知你要如何?”义云天镇定下来,问道。
那囚徒沉默半晌,一双碧眼紧紧的盯着义云天,目光炯炯。义云天凛然不惧,眼睛一眨也不眨。
“若是老夫说只想要你陪我说说话,你信不信!”囚徒开口说道。
义云天同样默然半响,方才答道;“一点不信!”他看了一眼那囚徒被刺穿的琵琶骨,还有牢牢穿过四肢的铁链,心想;“琵琶骨被穿,武功自然被废无疑。四肢被铁链穿过,短时间内自然不可能行动。所以,这人应该不会要自己救他出去。那么,要自己给他改善一下伙食,或者要自己带话出去”他脑筋转动,开始分析这两种可能性。
淡淡的看了义云天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囚徒低声说道;“小子,不用枉费心机乱猜了咳咳”他使劲咳嗽两下,然后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来。
这个时候义云天已经更加适应这黑暗,对那囚徒也看的更加清晰了一些。见那囚徒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来。他怔了一下,方始留意到这囚徒一头乱糟糟的白发,同时脸上皮肤松弛,竟是一个异常苍老的老人。在他的左肩,四肢被铁链穿过之处,伤口已经有些发炎腐烂,黑红纠缠,触目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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