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常过了几天,还不见宫里的诏令来,卫螭有点疑惑,但还不至于沉不住气,谢玖反倒老神在在,每天端杯温开水,气定神闲的应诊。果然是领导出身的人啊,镇定功夫就是比某男强。
既然不来,那就暂时不管,日子还要过下去。俩人的小家,经过这段时日一步步的整理,总算有了点家的样子,下一步,卫螭的计划是修建一个大大的浴池,每天在个木桶里洗澡,卫螭有心理障碍,这会让他想起悲惨的童年,被头上的三位兄姐“欺压”的日子。
没有病人的时候,谢玖喜欢摆上棋盘,研究围棋打发时间,卫螭对围棋没啥研究,倒是象棋和国际象棋还不错。在这个没啥娱乐活动的时代,卫螭早就找人做出了国际象棋,和谢玖俩人,一个教围棋,一个教象棋,倒也自得其乐,不过,在象棋和国际象棋方面都颇有建树的卫螭,于围棋一道却没有什么天分,典型一臭棋篓子,每回下围棋都被谢玖虐了个死去活来,欲仙欲死。
“……夫人,咱已经连输三盘了,该陪我下几盘国际象棋了吧?”
卫螭强烈要求平等待遇,一边倒的屠杀是不仁道滴。谢玖好整以暇的缩在软椅中,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轻轻吐出一个“不”字。
卫螭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表情那叫一个纠结:“上天有好生之德,赶尽杀绝有违天和。”
“不是还留了你一口气吗?”
“……”
卫螭无语,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谢玖冰山外表下的可爱呢?如果早发现,他肯定鼓起所有勇气去融化冰山,抱得美人归,何必等现在先结婚后恋爱啊?!不过,这种冷言冷语的方式,算是谢玖特有的恋爱方式吗?卫螭感慨中,果然,追求美女,特别是冰山美女,代价那是巨大的。
两人随意的笑闹着,正午的时候跑到后院乘凉。这时,门前,一阵脚步声传来,噼里啪啦声中,一队穿甲佩刀,做军士打扮的人马围在门前,分两队站定,站定后,又是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停在门口,一个十六七岁,穿着华贵的少年郎跳下马来,
少年郎身量很高,长得丰神俊朗,举手投足,贵气优雅。下马之后径直走进医馆,卫文立即迎了上去,笑问:“公子,请问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少年郎看了卫文一眼,道:“孤要见医馆的两位坐诊卫氏夫妇,孤是孙道长推荐来的。”
说罢,少年郎负手站立,等着卫文去通报。卫文看他举手投足的架势,连忙请他在椅子上坐下,跑去后院通报去了。
少年郎似乎对医馆里的椅子感到惊奇,打量的目光,左右看了看,试着坐了坐,确实比跪坐舒服。椅子的原型是胡凳,唐初传入中国,后来才慢慢流行起来,贞观年间,见的还不多。
卫螭和谢玖在后院乘凉、下棋,见卫文跑来通报,说有孙思邈推荐来的病人,一时没有多想,让谢玖歇着,自己跑出去看。
卫螭一出来,少年郎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矜持的抱拳,道:“请问,阁下是否就是卫螭卫医生?”
“在下就是卫螭,不知公子是?”
卫螭打量着他,衣着华贵,举止优雅,看似矜持的抱拳为礼,眼底却未见任何尊敬,只有平淡,看来不过是客气话而已,貌似是长处上位的人。
“这是太子殿下,还不赶快拜见?”
少年郎还未说话,少年身旁的随从,一个白净,做内侍打扮的少年已尖着声音道,言语中,自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万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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