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教坊司的人,来领鲤儿了。”
下班回到家,两口子一起吃饭,谢玖突然说道。卫螭一下没反应过来,满脸疑惑:“谁是鲤儿?”
“你自己接诊的病人,难道你都不看名字吗?”
谢玖的表情有点严厉。卫螭抬眼偷偷看一眼,很冷,貌似有点怨气。反省一下,这几天忙着上班沟通,确实玩的有点不着家,不管医馆,也不管家里的事,他的错,该检讨。
小心翼翼的夹一筷子菜过去,还好,没推开,那看来还没事,不用检讨那么严重。谢玖的表情,似笑非笑,看了卫螭一眼,道:“越鲤,你接诊的,教坊司的小女孩儿。”
“虽然是我接诊的,但却是夫人治好的,夫人居功至伟,大慈大悲。夫人有何吩咐,尽管说,赴汤蹈火……这就不用了,咱尽全力去完成。”
“油嘴滑舌。”
谢玖嗔了他一句,瞪着他的嬉皮笑脸,道:“我怀疑,这小孩儿长期遭受虐待,有内伤,需要长期治疗。”
卫螭点头:“明白了,夫人放心,尽管治,这件事,交给夫君我去处理就好。”
这件事情,说来很简单,教坊司,隶属太常寺,太常寺掌陵庙群祀,礼乐仪制,天文术数衣冠之属,属于没啥实权的部门,比不上卫螭所在的司农寺。
除了中书、门下两省在设在皇宫内太极殿两侧,其余的政府机构,多数都集中在内城,都在一起,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来二去,卫螭这厮又是那种比较有亲和力的人,声名在外,与一干政府官员早就混熟了。太常寺正卿虽说品制比卫螭高,但比起权利来说,和卫螭比都没法儿比,如今,卫螭找上门去,请他把教坊司里的一个小姑娘的户籍移出来,不过是举手之劳,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只要不是什么特别严重或是敏感的犯官家属,个把儿小姑娘,谁会在意。
所以,卫螭送上茶叶两罐,请人家太常寺正卿大人去自家酒楼搓了一顿之后,这件事就正式尘埃落定,不过,这样一来,人家小姑娘也没地方去了,谢玖发挥爱心,带回家,交给招弟照顾,这下,后院里,除了管事刘姐之外,一共俩使唤的,全是小萝莉,最大的就招弟,十四岁,最小的就这越鲤,才十一岁。
卫螭看了半晌儿,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夫人,你家祖上,解放的时候,成分真的是贫下中农?”
谢玖有点跟不上卫螭的思维转换,愣愣的接了句:“是啊,和你说过一次的。怎么了?”
卫螭上下打量谢玖好几眼,又看看招弟和越鲤俩小萝莉,琢磨道:“使用童工,是不仁道的,不知咱家以后会不会写出一部童工血泪史!”
“……出去!”
谢玖柳眉倒竖,不理卫螭的叫唤,把卫螭推了出去。
日子吵吵闹闹的继续过着,几天后,花园里的白菜种终于可以收割了,这时,卫螭又再次体会到了封建社会的“优越性”来,只要一声令下,动动嘴皮子,啥都有人给做好了,这厮只要往房檐下一坐,边喝冷饮乘凉,边指挥,扮演万恶的监工同志。在前面坐诊的谢玖绕来看了一眼,万分鄙视的道:“你才是万恶的资本家,应该把你拉出去游街批斗。”
卫螭坏笑:“本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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