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放的话,局座。”周顺没有躲,书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这不仅对你不利,那么阿强和郑佩儿也会一直背上通北的嫌疑,也会对季军长产生不利影响。我建议,再羁押几天,我们将会很快查清实事,这样也许可以帮他俩洗掉嫌疑。”
“对季军长也会产生影响——”徐局长故作沉思,表现地十分为难,“这——”
季沫看出来了,今天就别指望能带走人了。
叶止止脱口而出,“她们该不会受刑吧?”
“是季军长的下属,连我们局座都要求坚决施放的人,现在没人干对他们用刑。”周顺回答道。
云裳看得出来,季沫的肚子里憋了一团火,就是发不出来,所以,无法指望他来化解当前的僵局。
“谢谢徐局长。”云裳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再等几天,待事情查清了也不迟。让您费心了。”
“这——。”徐局长表现得勉为其难,“季军长,实在抱歉!你看这个事办的?不过你放心,阿强和郑佩儿在里面,保证让他们吃好住好,并在尽可能断的时间里查清事实,还他们自由。”
“谢谢徐局长。”季沫知道这事已经没有扭转的可能,“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见一下面。”
“周处长,季军长这个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徐局长有点生气地看着周顺,“你别给我说又是这个规定,那个规定,我只想听到你肯定的答复。”
“可以。”
季沫和叶止止、云裳、仓周被领着去见了一面阿强和郑佩儿。郑佩儿全好无损,这让叶止止悬着的心稍稍得以安慰。可是阿强,脸上有两道痕迹,不过没再渗血;季沫可以猜得到,仓周身上一定也是用过刑的。
季沫心里有些难受,他轻轻地拍了拍阿强,什么也没说;又走到郑佩儿身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现声音。
季沫在里面逗留的时间极短,然后就离开这压抑空间。他本来要直接离开这回家,在云裳的暗示下,他又去到徐局长办公室进行了感谢与道别。
回到家之后,季沫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过常的行为,只是,吃过晚餐之后,他说自己有些困倦,然后就回到自己卧室。
叶止止也在晚餐之后告辞云裳,回到袁崇的家里。
叶止止离开之后,云裳进到季沫的屋子,关心地询问季沫,他的头痛病犯没有?当她得知,季沫仅仅是困倦而已,她这才放心地离开卧室。
刚过凌晨零点,季沫听见有人开他卧室门的声音,他起先以为是云裳,但脚步很重,便问:
“仓周,是你吗?”季沫虽然躺在床上,其实他一直没能进入到睡眠状态。
“季少,是我。”仓周压低着声音,怕惊到季沫。
“干嘛呢?这大半夜的不睡。”季沫坐了起来,拉亮灯,“你在梦游?”
“有人找你。”仓周显得很是神秘。
“谁?”季沫想到,这个时间节点能来找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他开始穿衣服。
“周顺。”仓周又提示道,“就是白天那个周处长。”
季沫穿好衣服下了床,刚走到卧室门口,云裳竟然也起来了。他关心地问:“你怎么不睡?”
“我听见你屋子里有动静,所以就起来了。”云裳问,“是不是有什么紧急地事。”
“白天那个周处长来了。”季沫说。
三个人来到楼下,周顺一见到季沫,就立刻站起来,“季军长,你好。这晚来打扰你,实在是有要事相告。”
季沫走过去与周顺握了握了,把云裳向他作了介绍。
“仓周,去弄几杯咖啡来。”季沫吩咐道。
“季军长,不麻烦了。”虽然周顺这样说,但仓周还是跑去冲咖啡去了。
原来,这周顺和季沫是早前就认识的,当年,他在季沫战区底下的一个市当过站长。当时,周顺的工作经费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是季沫大手一挥,才保障了他生存的物质需求。
“季军长,我就不跟你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跟你说吧。”周顺的说话声音并不大,但也不至于让人听不清,“当时,我们的人抓了阿强和郑佩儿,本来是想教训他俩一顿,再弄俩钱,然后就把人放了。这都是老套路。可是,他们在鞭打阿强时从他口里得知他竟是你的人,那几个用刑的人吓了一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一级一级报了上来。我当时得知这个消息,本想不惊动你就把人给你弄出去。”
这时,仓周给大家端来咖啡,季沫招呼周顺尝一口,说这咖啡的味道不错。
周顺喝一口咖啡,“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捞人,这事就被他们报到徐局长那去了。当时,姜公子在徐局长办公室。”
“姜公子也知道这事?”
“应该是知道的。”听见周顺这样说,季沫恍悟自己原来被人家当成傻子了。
“昨天,徐局长叫了我们几个处长到他办公室,就说道你这几天有可能会到局里去要人。”周顺表现出惭愧,“其实白天的那一幕,包括我在他办公室里说的那些话,都是之前设计好的。对不起,季军长。”
“这不怪你。”季沫安静地看着周顺,安慰道:“我能理解。”
“本来我应该到府上提前告知你一声。可是,我想了半天,觉得我如果那样做了,不仅会被徐局长查出来,弄不好,会把事情引向不好的方向。所以,我只能等这天黑沉了才到贵府来告知我所知道的一切。”周顺又建议道,“我隐隐觉着,这背后是不是涉及到姜公子的什么事?”
季沫突然变得有些沉默。
“谢谢你啊,周处长。”云裳带着感激的笑容,“这件事让你上心了,能休息睡眠时间也要来告知我们一声。”她转头看向仓周,“你去给周处长拿一点车马费,总不能让他自己出力又出钱。”
周顺一下子站起身,“云裳小姐,这可千万使不得。我收了你们的钱,那我算什么人了?当年没有季军长,我恐怕没死在敌人手里,早就饿死在那边了。这份大恩,岂是我能回报的?我既没能帮你们捞出人,也没能提前给你们送回消息,实在惭愧的很。”
“这已经是尽了大力了。”云裳说,“没有你的消息,我们还不知道破解这个问题的真正症结呢!”
“云裳小姐,季军长。”周顺鞠了一躬,“那我就此告辞了。”
季沫、云裳、仓周三人把周顺送到门口,这才回到屋内。
季沫坐在沙发上,沉思良久,突然说道:“仓周,你现在把阿鬼给我找来!”他的语气不容质疑。
听到“阿鬼”的名字,云裳的心里不由一震,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