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惹急了还知道来个兔子蹬鹰呢,何况人呢?
伍自成派人去枪杀季沫,他只知道自己的老子是伍元庆,却不知道季沫身后是江北省的地方势力,也是姜先生所看重的新派军官阵营。
而且,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有一股暗黑力量,它会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对手。
伍元庆知道,敌人之间可能握手,但变成真正朋友的可能性却不会再有;只要有机会,对方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进行极限报复。
他现在仰仗的唯有姜公子,因为,姜公子想要真正控制江北省,他就是最好的代言人。
姜公子虽然很想把季沫收归帐下,但多次接触后,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他所保持的态度就是,能用则用,能除则除。
当他听伍元庆说了伍自成所干得混蛋事后,心里不止一遍骂过伍自成是个坑爹的玩意。但很快,他的心里却又觉得这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据他所知,这伍自成可是和顾四姐走得很近,而顾四姐却与季沫走得近;现在,无论顾四姐如何抉择,她势必会得罪一方。
相比他老子而言,伍自成的确不是一条好狗。姜公子心里琢磨着,但只要他伍自成能替他姜公子去咬人,那也是一条有价值的狗。只要是对他有价值的东西,那就不是废物!
伍元庆还给姜公子提供了一条信息,尽管伍元庆不敢百分百确定这信息就是真实的,可姜公子认为,这条信息不失为一次打压季沫的机会。
“我带你到我父亲的府邸,你打个机会把这条信息说出来。”姜公子看着伍元庆。
“我去说?”伍元庆故作为难,“我怕姜先生会多想。”
伍元庆虽然是姜公子的人,但姜公子从内心里讨厌伍元庆那老狐狸似的油滑:有一丁点儿利益他就想吃,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就躲。
“怕姜先生想什么?”姜公子说,“那我去说,到时他问起来,我就说你告诉我的得了。我就怕,我还没说,季沫就要对你动黑手。”
伍元庆看姜公子的脸色变得十分不悦,便连忙说:“您误会了,姜公子。我怕姜先生觉得我好像在季沫身边派得有间谍似的。”
“你想多了。”接着,姜公子与伍元庆嘀咕起来未来的美好,这更坚定了伍元庆的内心信心。
两个人聊到最后,决定说干就干,趁热打铁,就算不能给季沫致命一击,也要给季沫添点堵,压压季沫的威风。
两个人乘车到了姜公馆,走进门,伍元庆一眼瞅到姜先生,身体僵直了一下;然后,他注意到季沫也在这里,心里的幻想瞬间被戳破了一般让人感到沮丧。
姜公子一眼瞅到叶止止,觉得眼前有一股亮光闪过。他不免多看几眼,觉得甚是有味,心里就生出一种不咸不淡地渴望。他下意识地笑笑,如果是他想要的女人,没有他得不到的,只有最后被他觉得腻歪而扔掉的。
“四姐,今儿手气怎么样呀?”姜公子扔下伍元庆自顾自地走到牌桌边,笑盈盈地问道,“是不是一捆三?”
“就怕是三捆一!”顾四姐脸上露着笑,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对姜公子的厌恶。
“姜公子,需不需来找两圈?”云裳礼貌性地打着招呼。
“不了,我赢了你们多不体面,还是你们几位女士玩吧?”姜公子又瞄叶止止几眼。
叶止上已经注意到姜公子那飘忽的眼神里所泛着的绿光,“你好。”
姜公子对叶止止点点头,然后说,“你们打,我还有客人。”
姜公子回到客厅,姜先生却已离开了。
伍元庆见姜公子终于来到这,心里便踏实了许多。
作为一个省主席,那是多少人高不可攀的存在;然后,他这个省主席见到姜先生,一样觉得迟疑,内心的情绪有些觉得无处安放。
“季沫老弟,最近怎么样?”姜公子在季沫旁边坐下来,“也不见你来找我喝喝茶。”
“这大过年的,你一定很忙,我怕打扰到你,所以就没敢冒然地去府上。”季沫说,“不过,明天我可能会登门向你辞行。”
“辞行?”
“来金陵市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去了。”
“那你明天可一定要去我那喝喝茶。”姜先生无不惋惜地说,“你这一走,我这能聊得来的人又少一个。”
季沫礼貌性地笑一笑。
“你们聊,我去瞅瞅她们打牌。”姜夫人起身离开这。
“你明天就走?”伍元庆说,“我还打算咱们一路回江北,真是有些遗憾。”
“就这一两天吧。”季沫说,“早点回去,我虽然很喜欢这金陵,可是,我也不能逃避家乡的责任呀。”
“噢,对了。”姜公子突然对伍元庆说,“老头子一直想了解了解江北省的情况,你也是,上任直今也没给人家主动汇报过。今儿刚好他在,如果你不介意地话,我带你进去给他老人家简单地汇报一下工作。”
季沫望着两个人的背影,觉得甚是好笑。大家都故作糊涂一点,不过是避免台面上见了尴尬; 越是文明的人,越喜欢这种交际手段。其实这挺好,只有那些没有受所谓文化浸染的人,才喜欢刀枪棍棒地直来直往。
姜公子尽管深谙姜先生的脾性,毕竟儿子了解自己的老子,这很正常;但是,如果换成其他人,姜先生恐怕早就开始骂娘了。对于自己的儿子,姜先生能说什么呢?阿斗那个怂样,刘备还不是把江山交给他了。
伍元庆在姜公子的引导下有些紧张地汇报着自己在江北省的任职情况。他的汇报中,并没有贬低季沫,甚至还不吝其辞地赞美着季沫。可是姜先生听在耳朵里的,在这赞赏背后,似乎是在诉说着季沫的霸道。
姜先生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表情,这是所谓的大人物应有的风范,就像刘邦,喜怒不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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