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金条。
季沫把车直接开到毛局长一个比较远一点的别墅里。他之前已经和毛局长是约好的。
对于季沫的到来,毛局长亲自到院子里去迎接。
“我这备了一点土特产,希望你不要嫌弃。”季沫与毛局长打完招呼,握了手,从后备厢里拎出那小盒子与毛局长一道往屋里走,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客气啦,老弟。”
进了屋,季沫把小盒子放在桌子上。
毛局长叫出自己的老婆,给她介绍了季沫,然后让她把礼物收起来。
她看到那个小盒子,心里一下子失望起来,学得寒碜。当她去拎时,立刻感觉到那分量之重。进了里边一个小屋子,当她打开盒子,她的嘴巴张得老大,别人一般都是一根或两根地送,季沫一出手,就是好几根,这着实让她开了眼界!
季沫之前就与毛局长有过交际,但是联络并不多,纽带也不是多强。自从阿强与郑?儿遭受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羁押一事之后,季沫意识到,他必须得结交一个可以对抗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人,那就非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毛局长不可。
有钱能使鬼推磨,任何时代,你都会发现,金钱的魅力的确是很强大的。
对于季沫这样的政坛的新起之秀,且受姜先生器重,自然大家也愿意去结交,况且他还喜欢仗义疏财。
当季沫说自己来金陵遗憾一直无缘拜见毛局长,想在离别前登门拜个晚年时,毛局长高兴地在电话里说,好好好,欢迎大驾光临。
强者与强者联手,才能更好地杀向四方。
季沫交好毛局长,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希望自己的部队能最大程度地减少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干扰。
人,就是活在一张网上。有人说,那是用情感维系的网;也有人说,那是金钱织就的一张网;还有人说,那张网,不仅有情感线,还有黄金丝,也有权力的触梢。至于,网能织多大,那就得看他自身的社会地位及经济地位。网越大,你获取这个世界资源的机遇就相对越大。
每个人都努力地把别人织在自己的网里,而同时,我们也被别人织成他自己的网里。
叶止止与云裳,就像季沫这张网上的两根丝线,因为季沫这个纽带,她们从而产生了较强的联系。
叶止止前来季沫家找云裳,她告诉云裳,她打算和表哥袁崇于明日下午离开金陵回江北省,看彼此在时间上有没有同行的可能,彼此也好做个伴。
云裳虽然也想和叶止止一路返回江北省,但根据目前的情况,明天出发的可能性似乎不大,不然,季沫早就会告诉她。
“看来,我们只能先一步回江北省了。”叶止止说,“等你们归来,到时,我给你们洗尘。”
“洗什么尘?”云裳看一眼屋外,天色在一点一点变淡,“咱们到时都回了江北省时一起聚聚。毕竟,这一段时间咱们一起还是经历了一些事情的。”
云裳有几次想问叶止止,她是不是真得要嫁给自己的表哥袁崇?
直到叶止止离开时,云裳也没有说出这个问题,她觉得这问话目前会显得过于唐突,也会让叶止止误会她别有私心。
天色黑下来之后,季沫依然没有回来。在这快要离开金陵的日子,云裳的内心总有一种不安,尤其是这几天季沫晚归且表现得神秘,更是加重了她的忧虑。
赵芳见云裳不去睡觉,她也不好上楼洗漱入睡。
赵芳把留声机打开放了一曲,一曲结束,外边还是沉沉的夜,却没有归来人。
忽然,从窗外呼啦过风的声音,云裳起身去把窗户关严实。
“好像下雨了?”云裳说着,侧耳讲起倾听了一下屋外,确有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的确下雨了。”
“如果是在江北省,这飘得应该就是雪了。”云裳回到沙发边坐下。
“这边很少下雪的。”
“是啊!”云裳突然想起那首“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所描述的小情调。守着一盏小火炉,烫一壶酒,煮一碗茶,共同对着时光,一起听风吹雪吟,竹林飘声,大概就有隐者的闲情雅致的味道了吧?
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因为莫种迷幻,便产生出一种生活惬意的憧憬。
“云裳小姐,听说你是大学的教授?”赵芳用一双眼睛看着云裳,满眼的羡慕。
云裳正期盼着季沫的归来,她的心全在那期盼上,在这样的夜晚,她对季沫之外的事物并没有多少热情。
“那只不过是一种职业而已。”云裳简单的回应道。
“好羡慕你。”赵芳的眼睛里止不住露出崇拜,在她眼里,大学教授那是一群神秘的天外来客,“我差一点就上了大学,真是遗憾,没能感受过读大学的滋味。”她陷入自己的想象之中,“能当大学教授,那得多了不起的人呀!”
嗵——
声音把窗户震得都在摇晃,把这飘雨的黑夜都抖动了。
两个女人被吓得全身一痉挛。
云裳一下子站起来,赵芳还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
“仓周,这是什么声音?”云裳焦急地问道,她可以肯定,枪声没有这么大,难道是炮声?又会是哪来的炮声?可又感觉不像是炮声,虽然吓人一跳,但那震撼感还是不够!
“我去看看。”仓周说着,从腰里已掏出手枪,“云小姐,你俩先在屋里待着。阿强——”仓周又怕是别人的调虎离山。
阿强被这声音震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三两下就穿好衣裤跑了出来。
“怎么了?”他慌张地左右探望着脑袋。
“你在屋里护着云小姐和赵姑娘。”仓周说完,把子弹上了膛,快步走到大门处,竖着耳朵听一下,才打开大门。
随后,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云裳再也坐不住了,她要到院子里去,万一是季沫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