俑的模型。
“黎叔!晚辈黄九智,今天来,是有些事想麻烦您。”黄九智恭谦道。
放下模型,黎福望着面前的少年,似乎听人说过这个少年的名字,但是又实在想不起他是干什么的,索性不想,随后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黄九智衣袖里掏出一个准备好瓷碗,这是他平时吃饭饮水的,有求与人的时候,不得不用它来拉关系了,递到黎福手中,笑道:“晚辈听说黎叔喜欢陶俑,所以,就把祖传的陶碗献与您。”
一把抢过陶碗,黎福细细打量,越看,他的双手越发颤抖。“这这这是你祖传的?”
“当然!”黄九智恭敬地回道。
“细腻、光滑、严丝合缝且没有一丝瑕疵,简直就是巧夺天工。”黎福看黄九智的表情也变了。
有了共同话题,黄九智就陶器的话题滔滔不绝地侃起来。在神来峰上,陶器的制作水平已到了成熟的阶段。由此,在他面前,黎福就像是一个学生一般。
随着两人谈话的投入,黎福已然把黄九智当成了自己的师傅一般。在他看来,黄九智不应该把祖传的陶器技术讲出来,可自己又实在忍不住想听。陶器是神来峰的财源来路之一,黄九智敢对黎福说出来,并非真的想把这门技术传给他,以他现在所具备的材料,根本造不出神来峰那样的陶器来。当然,他锻烧的陶俑肯定要比以往好很多。
“黎叔!您知道赵政么?”见时机成熟,黄九智向黎福问道:“我娘亲病了很久,听说赵政师傅的朋友可以医治。但是,我找了好几天,实在无法确定赵政的师傅在哪里。不知黎叔可否告之?”
还沉醉在陶器世界里的黎福惊醒,一五一十地向黄九智道出了其中的原因:“其实,赵政的师傅是个神秘莫测的人,别说是你,就是黎村的人,也很少见到他。他居住的地方,我倒是知道,也去过。不过,那里相当古怪。一天,我到那里去取土样。不想,却被困于一个古怪的阵中,若不是赵政发现我,我定会毙命其中。”
“黎叔,那个地方具体在什么位置?”黄九智急切地问。
‘嘿嘿’几声冷笑,黎福还没有回答,几个蒙面黑影出现在他家里。
“黎福,所谓祸出口出。你想好了!”
黄九智来不及多想,莫风被他迅速拽出戒指空间。
几个蒙面来者一怔,他们就不明白,少年的身边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个中年男子。
“黎叔!您现在就告诉我,赵政的师傅在什么地方。”黄九智冷冷地盯着几个蒙面人,正色道:“我黄九智想知道的事,天下间还没有人能够阻拦。”
蒙面首领一愣,迟疑了一下,还是摘下了脸上的黑布,紧盯黄九智“小友!还记得乔三否?”
一怔,黄九智喜出望外,朝乔三走去,莫风紧跟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乔三,似乎,他的任何举动都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
“乔前辈!您怎么在这里?”问到这里,黄九智直骂自己傻,又连忙补充道:“前辈是在这里保护赵政吧?”
别有深意地打量了黄九智身后的中年男子一眼,乔三莫名地一阵恐慌[他是什么人?为何气势如此压迫着我?],听得黄九智发问,连忙回道:“是的!乔三保护赵政已有三年。”
“哦!”点头,黄九智又问:“昨天赵政被人欺负,为何不见你出来相救?”
“按照吕先生的意思,只要没有生命危险,老朽等人不得出面相救。”乔三回道。
“几年不见,前辈的功夫又突飞猛进了!真是可喜可喝!”点头,黄九智心中疑惑道:[看着赵政挨打,他却不出来迎救。感情他并没有感觉到危险。但是,他为何不让我去找赵政的师傅呢?]
乔三并未答复黄九智,目光紧盯莫风,问道:“这位小友气势逼人,不知是哪位高人门下?”
哈哈大笑几声后,莫风笑望乔三,反问道:“乔老弟!几年不见,你竟然不记得莫风了?”
一怔,乔三上上下下打量着大变样的莫风,半天,方才肯定其身份[是他!为何他会突然变的如此年轻?难道找到了真正的不老丹?],顿时,平静的内心波动起来,醒神,强压各种欲望,表情淡淡道:“想不到莫兄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返老还童!当真可喜可贺!”
“呵呵!这要归功于我家公子,若不是练了他修改的清心诀,小老儿也不会有这样大的变化。乔老弟是没有亲眼看见伊超老弟,因其练老清心诀近六十年,练了新版的清心诀后,变化比小老儿还要大。”莫风本是少言少语之人,变年轻后,他并未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话语也比平时多了许多。
不等乔三反应过来,黄九智便接口道:“其实,这要归功于医祖扁鹊。不管是老版的清心诀还是新版的清心诀,都根源于他老人家的医学理论。”
但凡练武之人,听得这等神功,哪有不妒嫉之理?乔三身后几位千锤百炼的杀手也无了以往的冷静,至少,他们破天荒地对望几眼,心中均泛起阵阵浪潮。他们的教练乔三要好一些,此刻已做到面不改色。“小友!不知你找政儿的师傅有何事?”乔三转换了话题。[如此神奇的武功,他不可能传于外人。几年前,我已经得到他的好处,怎么可再起贪念!]
“几年前,晚辈曾告诉过前辈,我娘一直昏迷不醒。最近,晚辈收到消息,说百年前成命的邪医华炳在这一带出现过。所以,晚辈就带着我娘找来了。”黄九智了解乔三的品性,所以开门见山,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一挥手,乔三挥退了身后属下,又指着黎福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忙自己的吧!”
点头,黎福欢喜地捧着黄九智送给自己的碗走了。似乎,乔三这个外人在自己的家里,并且对着自己呵斥,并非什么重要的事。或许,他早已麻木。战国时代,象他这等身份的贫民,身价本身就比不上一只野狗。
“不知小友的母亲现在何处?”问完,不等黄九智回答,乔三又说道:“其实,政公子的师傅便是八圣之一的中圣王博。他的地界,除了政公子,就是吕先生和我都进不得。至于你说的那个华炳,我认得他,也可以肯定他与王博住在一起。”他的意思很明确,自己不能带领黄九智母子去找邪医华炳。
“前辈!您只要告诉我华炳在什么地方便可。这些天,我苦苦寻找,都找不到他的下落。想起来,实在可气。黎村屁大点地方,竟然找不出一个人来。”越往下说,黄九智的怒火越旺。
“呵呵!别说是你,就是我等保护政公子的人,每每跟踪到后山,就不敢再进去了。”乔三一阵苦笑,面色尴尬道:“老夫也在王博的怪阵中吃过苦头。”
“哼!区区几个阵法,难不倒本公子。”黄九智的表情自信。神来峰那老道留下的各种千奇百怪的阵法,虽然繁杂多变,无奈自己记忆力特殊,在帮助刘想容学习和理解的时,自己反倒先全部学会了。单凭这一点,他就敢肯定,中圣王博的阵法难不倒自己。
一愣,乔三看黄九智的眼神有些古怪,半天,方才直言道:“你能创出返老还童的武功,为何偏偏医不好你娘的病?”
“呵呵!晚辈就喜好前辈的心直口快。”黄九智笑望乔三,回道:“返老还童的武功,那是医祖的功劳。晚辈只不过做了稍稍改动。至于我娘的病,以我现有的本事,已经别无他法。来找邪医,也是碰碰运气。晚辈就当带着我娘出来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