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玲玥、玲琦他们,最起码还有自己守护的东西——苍狼部落,他们的家。那么我冰翼呢?我可以守护谁?我该守护谁?是雪鹰部落还是饕餮部落?你告诉我?嗯?我本来觉得终身守护着你玲珑,你玲珑呢?你玲珑不需要!你谁都不需要,那么好,那就让我做我最本质的事情,给你做性奴!可你仍然不需要!小可、小甲他们都能爬上你的床,为什么我冰翼不能?你告诉我?我冰翼该为你做什么?你要我冰翼给你做什么!本来我听说了藥王、微他们的不幸,我想过要回涅槃谷,可是我知道你正为藥王、你为溪水、你为微、你为小可、小甲他们心伤,我就认为,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入你的眼,入你的心!假如是这样,那么我冰翼就为你玲珑做唯一一件事,那就是死!这样是不是你就满意了?活人不顾你怀念死人,是不是?”
冰翼一番语无伦次的话震惊了玲玥、玲琦。
他们都愕然地看向玲珑,又看向冰翼,但很快转开了视线。冰翼的话也是玲玥、玲琦想要问的,是不是只有死了你玲珑才会在乎呢?
当他们知道涅槃谷发生的事请,知道藥王的死讯,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赶回涅槃谷,可是能走得开吗?雪鹰部落大军压境,走不开!
他们强压下内心的痛苦,在小白、小兔子,及其他妖精们每天往返回报玲珑的情况,他们才安心了,可另一方面又担心又生气,特别知道玲珑自残的事,最后三人沉默地达成了共识,不回去!
玲珑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伤心过度,为了死去的那些人!
但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眼睁睁看着玲珑一个人承受痛苦却帮不上任何忙。玲玥、玲琦所想的只有击退雪鹰部落的大军。冰翼呢?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侮辱与耻辱,无家可保,无方向可言,唯一想守护的、也是应该守护的,就是玲珑。可玲珑却什么都不要!
气氛骤然紧张,随着玲珑一声轻轻的叹息稍微缓解,玲珑轻轻,又轻轻地道。
“我只想让你好好的活着,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看着冰翼那孤绝冰雪般的样子,手抚上冰翼的脸颊,第一眼见到冰翼的时候,就感到冰翼像冰雪雕琢出来的帅哥哥,即使在最炽烈的太阳底下都不会融化“我是喜欢你的,我一直是喜欢你的,可我却无法给你一颗完整的心。我不喜欢奴才的嘴脸,更不喜欢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帮你是我自愿的,我希望尽我所能恢复你的本性,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没有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些。你说得对,活人要比死人重要。可你说的也不对,如果我对他们的死无动于衷,还值得你说刚才那番话吗?”
冰翼抓住了玲珑的手,紧紧地抓着,恶狠狠地道。
“玲珑,你是魔,你是噬心的魔!你混蛋,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自私,你自私到明明想要却要对方心甘情愿地给你!玲珑,你太能装了!你本就是好色!贪心!你明明知道死心塌地地对你!你无情!你冷漠!你装着矜持!你”冰翼一通大骂,最后再也找不出话来骂了,只顾气的全身剧烈地颤抖。
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四人都有些僵硬。
玲珑看着冰翼愤怒的样子,感到了心疼,终于伸出两臂勾住了冰翼的脖子,双唇贴上去,堵住了冰翼的嘴。
冰翼呆愕住了,既没有张口也没有闭口,但很快反应过来,将玲珑紧紧抱住,忘情地亲吻起来,两人发出了异样的呼吸声。
一边的玲玥、玲琦匆匆看了一眼,快步地出去了。
兄弟两个来到外边,分开掉头而去,他们心里都有些怅然。
也许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独自来爱玲珑、拥有玲珑。
这是一种注定。
无论文章怎么作,最终都会落到床上。无论世间的男女之情怎么演绎,最圆满的莫过于身心相许的这一刻。前者说得戏谑,后者说得严肃,但不管怎么说,表达的都是同一个事实。
当玲珑与冰翼相互拥有后,玲珑再也无法做到心台清明,所有往事一起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冰翼、第一声叫的帅哥哥、第一次相互信任玲珑只想哭,却没有眼泪,只有紧紧地抱住冰翼,头抵在他的怀前,紧紧又紧紧地,有点害怕冰翼会消失。
帅哥哥,这就是我的帅哥哥!不管冰翼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不管冰翼自己怎么想,而在我的眼里,冰翼你永远都是那个冰雪雕琢出来的帅哥哥!
冰翼感到玲珑的心情复杂,一动不动,任由玲珑抱着,手轻轻覆上玲珑的头发。
“玲珑”低柔唤了一声。
“嗯”“怎么了?”
玲珑并没有放开冰翼,停了半晌,仰起头,一笑。
这一刻玲珑的娇媚成了冰翼眼里最动人的光彩!
“冰翼,答应我,就给我暖床吧”
“冰翼垂下头,在玲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是我的不纯正的流氓师血统你瞧不上眼,还是我所学的法力你瞧不上眼?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玲珑一怔。
“巴伦河河水很深,现在又是寒冬”
冰翼不等玲珑说下去,再次地与她拥吻起来,当这一个窒息的吻过后,冰翼告诉玲珑。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第二日玲玥、玲琦看玲珑有些异样。玲玥目光有些躲闪,而玲琦则是带着幽怨。倒是玲珑很自然地接过玲玥整理出的有关那两条船的资料,看了一天,傍晚与冰翼一同来到了巴伦河的一个支流。
从这里一直游到巴伦河的主流,以他们的速度至少需要半个时辰,这还是顺利的话。
站在河边,玲珑有些担心地道。
“冰翼你真的可以吗?这不是意气用事。”
冰翼看了玲珑一眼,认真地道。
“你是不是怕我把这里冻坏了?”说着抓住玲珑的手移向他的腹下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