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姿色一分愁, 寂寞长相守。筝筝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穿越千年的寻觅,旧梦依稀。天涯飘泊落邺城,伤心泪滴。素手弄琵琶,筝筝清脆响叮咚叮咚。信手低眉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
分明眼里有泪,有泪滴,人间何事长离别。分明有泪,有泪滴,人间无处寄相思。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哀婉幽怨又不失雍容典雅的曲风不仅令裴鑫磊耳目一新,更是心神俱震,她的惆怅、她的所知所想,他何尝又是不懂?
长相守,意味着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不论是活着还是死去,就像峭壁上两棵纠缠在一起的常春藤,共同生长繁茂,共同经受风雨最恶意的袭击,共同领略阳光最温存的爱抚,共同枯烂腐败,化做坠入深潭的一缕缕烟尘。不论是天上的神明还是地狱的命官,都不能让他们屈服。因为真爱无坚不摧。
长相守,在一起,原来这在普通人眼里的幸福对他们而言竟是那么地一种奢望!
论高,你不及山高;
论深,你不及海深;
论人,却同属天涯沦落人。
喜过、怒过、哀过、乐过、成过、败过,但永远不曾永恒过。
“叮”尖锐的一声打破了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宁静,沉醉在琴声中的裴鑫磊蓦然惊醒,当他看着慕容紫灵指间的鲜血染红了琴弦时,心痛如绞,忙快步上前,从怀中掏出疗伤圣藥,并从内衣处撕出干净的纯棉质地的棉布,细致而轻柔地为她包扎。
“我没事,”看着裴鑫磊满脸的心疼,慕容紫灵很是有些内疚,只是当时太投入了,以至于忘了疼痛。
“走吧”裴鑫磊为她包扎好后,突然拦腰一把抱起慕容紫灵,轻盈地一点,身形已没入迎宾楼的后院,风华他们的房间都早已熄灯,看来早已入睡了,夜色已然不早。
“还疼么?”当裴鑫磊把慕容紫灵放在她房间的床上后,很是关切。
慕容紫灵淘气地吐吐香舌,可爱地摇摇头,完全没有刚才的凄婉与离愁,哎,真是被她打败了,她总是那么容易地转移你的注意力。裴鑫磊无奈地叹口气。
“那首曲子太凄美了,以后就不要再轻易弹起,”当裴鑫磊回想起那余音绕梁的悲泣,心中久久无法平息,像是一种预兆,分离的预兆。
“长相守,”慕容紫灵低吟浅唱:“长安月下,一壶清酒一束桃花,心如烛光,渴望在幻想中点亮,一想起你,我已经开始疯狂,长相守它是啊,面具下的明媚,明媚后隐蔽的诗啊,无缘感悟,你像迎送花香的风啊,无辜而自由,我就像闻到迷香的蜂啊,爱上你”“这也是长相守么?”裴鑫磊搜索起刚才在琴台上一样的曲风却不一样的歌词,征询道。
“是啊”慕容紫灵轻轻点点头,顿住歌声,眼眸亮如天上的繁星“有机会的话,我就给你说说它的故事,很美的故事”
“好,”裴鑫磊看着慕容紫灵晶亮的眼眸,心中禁不住一丝荡漾,低沉的声音再次在慕容紫灵的耳边响起,深情款款:“我自从混迹到尘世间,便忘却了我自己,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我是谁?谢谢你,灵儿。”
突然地
他低头吻住了那娇美柔嫩的唇瓣,像是充斥着无边的思念,绵长而深远。
慕容紫灵虽然羞涩,却并没有拒绝他,虽然明知道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暧昧可能一发则不可收拾,可是她的心中竟然有一种希冀,她喜欢这样,喜欢被他这样疼着、爱着,直到天荒地老想到此,她的眼中蕴满了满满的幸福,她主动勾住裴鑫磊的颈项,生涩而热切地回应着他。
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的裴鑫磊惊喜于慕容紫灵热切地回应,当他看到慕容紫灵欲语还迎的羞怯,心中的那团强抑的烈火犹如当头浇上了滚烫的油,有欲火焚身之苦。
现在的他只想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拥有她,把她深深嵌入自己的身体中合二为一,他要她,他要她!是如此迫切!如此渴望!因为迫切,他的雄伟都胀得生生地疼,低喝一声,犹如换了一个人,此时此刻,他才如那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近乎疯狂地劫城掠地。
吐蕊的香,迷惑着金色,烛光影射的肢体无暇,燃烧着的路指向乳房,那鲜美的初绿想,想象出的今晚,风儿已经静止,雨化云雾迷了路,激情如花儿般绽放,听着窗外虫儿热烈地欢唱,缠绵悱恻、美丽吐香!
床幔不知什么时候垂下,留下一室的旖旎与男女欢爱压抑的呻吟,有如这世上最华美的乐章,且歌且舞。
一道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紫色光芒在他们欢爱之际,从慕容紫灵的手腕上倾泄而出,在他们身上流转缠绕,似是顽皮,似是见证,又似守候。
这样一幅美丽交织的图画如梦如幻,若一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