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万簌俱寂,元王府中,人们都沉入了深切的睡眠中,一个黑衣蒙面人躲躲闪闪向青龙山龙腾万里楼闪去,一路上,非常熟门熟路地很快就接近山下了。
“啊呜”睡在路旁狗舍的一条基因狼犬跑出了狗舍,向黑衣人奔来,黑衣人向着狼犬低“嘘”了一声,懂人性的狼犬摇摇尾巴,又钻回狗舍里。
黑衣人上到山顶,夜幕下,龙腾万里楼只有三层透出淡淡灯光,黑衣人也不登堂入室,而是灵活地攀登上楼!
从窗口跳进去,围着伏皇后的床边有二个宫女头正乱晃着,似睡非睡,若是伏皇后一有动静,两宫女立即醒来,但那黑衣人脚步轻巧,无声无息,闪到两宫女身边,轻轻拂过,两宫女立即睡着!
黑衣人取了***,向床上躺着的人照去,险些把手上***掉下:“天哪,居然是伏皇后啊?!”放好***,解了两宫女穴道,就从窗户中消失了!
不久日子后,邺城魏王宫书房的案头,就出现三份情报!
曹操脸色铁青,程昱、郭嘉、刘晔、夏侯惇(从关中前线召回)、曹丕(从徐州前线召回)、曹仁(从青州召回)默默传看着情报。
一份情报是伏皇后居然还活着!她就在建业元王府里!是李亦奇派人想救皇帝出来,没想到救了皇后出来,李亦奇的人换了她出来!现在伏皇后就在王府秘处,李亦奇常常问安,非常殷勤!
第二份情报更是惊人!说李亦奇已经准备了相当人手,预备做一件大事,与皇帝有关!但不知其实!因此,元军三十八军的张辽和魏延都从荆州调动回淮南前线了!
第三份情报是说青州被俘的毛阶已经投降给李亦奇,而元军出现了三个新建兵种,但不知为何,军官的名单里,不知怎么居然出现了“徐晃”的名字!
啪!曹操一拍桌子,冷哼道:“月前许都北门三十里发现百余军尸体,是徐晃的亲兵,不想他本人居然投降了李核心这人渣!”
刘晔翻看着情报,皱眉道:“这第一第二份的情报是否准确?李亦奇竟有如此大的本事?
程昱、郭嘉也都表示怀疑!
夏侯惇断然道:”绝对是真!情报的来源绝对可靠!”
听他这么一说,程昱、郭嘉、刘晔都明白必是曹操的内线伏于江南高层了!郭嘉沉吟道:“难怪情报上说元军有异动,几个大将的旗号已经消失不见了!”
曹仁分析道:“不可掉以轻心!那李核心是个狂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若真的被他救出皇帝来,那我们就被动了!”的确不错,要是皇帝一到李亦奇手上,那曹操就反而成了奸臣反贼了!
夏侯惇很有把握地道:“不必担心,我们有足够力量守在皇帝身边!全是我训练出来的好手,任何人也讨不了好!”郭嘉大有深意地道:“现我军将力分散,元军大将,高手如云!若是太史慈、魏延、甘宁、许褚、周泰、张辽、高顺、臧霸再加上李核心那个在襄江边杀了个几进几出的妻子和那帮鬼佬,集中力量攻我方一点,不容乐观也!而且,若万一江南救不出皇帝,他们干脆刺杀了皇帝,那罪名”
一帮人都是悚然一惊,大家都在深思,一下子冷了场。
过了一会,程昱吞吞吐吐地道:“哪有千日防贼之理!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事实上,皇帝根本管不了李核心和刘玄德!上次黄河发大水,皇帝下诏,李核心何尝理会!还有他们私自称王,全都当皇帝不存在一般!这个皇帝,到现在实际上已经是”
他鼓起勇气道:“留之无用,留之有祸害,不如废之!由魏王称帝,取而代之!”
一刹那,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曹操作色道:“是儿欲使吾居炉火上耶!”吓到程昱慌忙离座下跪!夏侯惇谏道:“程仲德其言大善!何不从之!”曹操斩钉截铁道:“仲德之言,休要再提!尔等各回防地,双倍加强皇宫防备,注意元军动向!”拂袖而去,刘晔追问:“大王,那伏皇后之事?”曹操边走边说道:“此事若揭穿,固然李亦奇要丢脸,但我们也会成为笑柄,就当做不知道算了!”众人乃告辞离开。
曹仁、夏侯惇、曹丕同走一路,曹丕心生二意,撅着蜡肠嘴道:“仲德其言甚善!奈何父王不从!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皇帝那家伙,全是摆设的,还要害我等担惊受怕!”
曹仁决然道:“吾等为将,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以利国家!今魏王不方便做之事,我等何不为他分忧!”
夏侯惇道:“兹事体大,宜细细图之!然从何下手?!”
得夏侯惇和曹仁支持,曹丕心中暗喜道:“现有一人,甚为熟络,吾欲问之!”
夏侯惇和曹仁忙问:“何人?”
“程仲德!”
于是三人去见程昱,昱见三人同来,心中有数,言道:“此事非华子鱼不可!”开玩笑,拥立虽然有功,但废天子之事,岂是小事!日后少不得在史书上留下重重一笔!拖多一个人下水都好!
于是曹仁、夏侯惇、曹丕竟不依曹操之令回防地,直达许都,召来华歆,华歆入见,见三位大佬齐坐堂中,大为奇怪,曹丕请他坐下,华歆小心动问:“世子找吾,有何见教?”夏侯惇单刀直入道:“魏王功在社稷,德在人间,当今天子薄德,不可为君,吾辈欲废当今天子,你看如何?”
华歆大吃一惊!旋满面堆笑道:“夏侯将军所言甚是!不过要从长计较!”
曹仁迫不及待道:“还计较个p,我点齐兵将,杀入宫中,一刀宰了皇帝,一了百了!”
曹丕止住他道:“不可!若如此为之,大失人心也,还是听听华先生如何说!请华先生教导!”
华歆拱手道:“不敢!若行废立之事,可以效尧、舜之道,并使地方上报瑞祥,以天意如此,用以代汉!”遂仔细商议,歆说得口若悬河,忽见曹丕得意到手脚皆动,乃悟道:“原来是你小子想曹操当皇帝,你好当太子啊!不过也好,省得日后曹操起疑!”
计较已定,又召来辛毗、刘廙、陈群、桓阶等一帮官吏商量,分头行事。
曹仁、夏侯惇、曹丕三人留于许都,一面谕令各地提防川军和元军进攻,一面操作此事。
不几日,报称石邑县凤凰来仪,临淄城麒麟出现,黄龙现于邺郡。原来奏报是呈到邺城魏王府归曹操先阅后才送许都,可现在三报全是直送许都,敏感者立即醒悟,中国从来都不缺乏诌上者的,于是中郎将李伏、太史丞许芝商议:种种瑞徵,乃魏当代汉之兆,可安排受禅之礼,令汉帝将天下让于魏王。遂同华歆、辛毗、刘廙、陈群、桓阶等一班文武官僚,四十余人,直入内殿,来奏汉献帝,请禅位于魏王曹操。
却说华歆等一班文武,入见献帝。歆奏曰:“伏睹魏王,自登位以来,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越古超今,虽唐、虞无以过此。群臣会议,言汉祚已终,望陛下效尧、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禅与魏王,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则陛下安享清闲之福,祖宗幸甚!生灵幸甚!臣等议定,特来奏请。”
汉献帝大惊失色!曹操终于要来篡位了!
以下群臣议论,威胁恐吓,无所不用其极,帝说众臣不过,大哭入后殿去了。百官哂笑而退。
次日,官僚又集于大殿,令宦官入请献帝。帝忧惧不敢出。曹仁、夏侯惇带兵入宫,请帝出殿。仁和惇力请献帝出殿。帝被逼不过,只得更衣出前殿。华歆奏曰:“陛下可依臣等昨日之议,免遭大祸。”诸臣无不称善,帝不肯,仁以目示歆,歆纵步向前,扯住龙袍,变色而言曰:“许与不许,早发一言!”帝战栗不能答,曹仁、夏侯惇拔剑大呼曰:“符宝郎何在?”祖弼应声出曰:“符宝郎在此!”曹仁索要玉玺。祖弼叱曰:“玉玺乃天子之宝,安得擅索!”仁喝令武士推出斩之。祖弼大骂不绝口而死。
帝颤栗不已。只见阶下披甲持戈数百余人,皆是魏兵。帝泣谓群臣曰:“朕愿将天下禅于魏王,幸留残喘,以终天年。”只得令钟繇草禅国之诏,令华歆赍捧诏玺,引百官直至魏王宫献纳。
且说曹操居邺城魏王宫安养,诸事不知,听门官飞报:“百官齐至!”操纳闷,传诸人进见,百官见了魏王,跪拜礼毕,操动问:“何事至此?”华歆诌笑道:“当今天子自知德薄,不足以君天下,故令臣等赍捧诏玺,欲行尧、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禅与吾王,望吾王受之,以安天下社稷!”群臣齐呼:“请魏王早登皇位,以安天下之心!”
曹操勃然变色,喝道:“废立天子乃大事也,尔等欲陷孤于不义乎?”遂不肯就,下旨道:“尔等捧玺诏还与天子,向天子上表请罪,回家多多反省!”
顿时一头热的群臣如三伏天一盆冷水泼下,从头冻到脚!
接着曹操冷哼道:“华歆!又是你,带头劝进!上一次你有功,但这一次,你可是做错了!你如此热心,难不成是李核心着你来陷害孤的?”华歆心头一跳,心忖你怎么这么清楚!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连连叩头道:“臣一心只为魏王千岁,决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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