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过在抵近时,前方的一条干陀利渔船突然响起了锣声!
更远处的渔船都在敲锣接力,不仅如此,所有渔船都飞快地升起了红旗,在望远镜上,清楚地看到岸上的城市有异动!
曹仁勃然大怒,他的座舰不在运输舰上,而是在冲在最前面的神盾战舰上,为未改进,不加火炮的战舰,因此他下令道:“撞沉那条渔船!”不忘加多一句:“渔船上有所准备,通过敲锣、升旗给敌人警报,此必为敌人海军船只耳!”
所谡师出有名,舵手心安理得,把舵盘一打,水线下凸出类似前代轮船球鼻首的撞铁、水线上方钉有铜板当护甲的蒸汽战舰气势汹汹撞向那条渔船,企图借着坚固的船身撞沉渔船,那不过是小菜一碟!渔船上船老大有点水平,欺元军船大难操控,险之又险地避开,两船擦身而过。
被浪一冲,渔船剧烈地颤动着,船老大刚刚擦了一把冷汗。
逃得一难过不了另一劫,在船头执行观察任务,无所事事的曹洪早就度好距离,对着下面的渔船高叫道:“嘿,屎蛋,送点油给你们炒菜!”
他投出了一个陶桶,砸在渔船上,哗的一声碎开,里面流的火油流在甲板上,曹洪狂笑道:“放火箭,哪一个射中的赏五两银子!”
无聊的元军陆战队员高手甚多,马上有六七枝火箭在同时射中了动荡起伏的渔船上的火油,火焰一下子冒起,曹洪诅骂道:“ma的,想让老子破产啊?!哇哈哈哈哈!”
被烧沉的渔船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曹仁本来想直接突袭干陀利的港口,看来此计不售,见到港内无船出来应战,停着满满的大船小船,塞住海路,曹仁想了想,最终命令舰队转向华商庄园,那里还有一个码头。
其实他如果看风向放上一把火,就能烧出条道路,可是一来舍不得,二来自恃已强,有胜利的资本,还是留下那些船吧。
码头离此十公里,陆战2师登陆了“秀伦堂”庄园,它是干陀利华人的最后抵抗据点,庄园有高墙,外有壕沟,上有床弩,留守的人严防死守。
也幸亏有这个据点,帝国的部队才好方便登陆,干陀利人的海军极弱,并不能抗拒,不过在外海的渔船,用打锣的方式通知了陆地的干陀利人,他们的步兵有了提防。
帝国部队抵步,士兵们顺着船舷边的网兜向下爬,华人们看到帝国密密麻麻的部队从伸出海面的码头登陆时,那些面色憔悴,神经过敏的华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花氏见到曹仁,她坚毅地行了一礼道:“gru(元军总参谋部情报局)中校花木兰向长官报到!”
这个女人长得斯斯文文,颇有姿色,本是当花瓶的料子,谁能想到在当地土著突如其来的骚乱,几万暴徒喊打喊杀时,花木兰指挥若定,把分散各处的华人收拢,硬是虎口拨牙,救出了四千人。
劫后余生的华人都是喜极而泣,向同胞控诉干陀利人的暴行!暴徒所到之处,无不奸、掳、打、砸、抢、烧,对华人聚居区进行有步骤的大清洗。什么都抢光,什么都烧光,什么女人都奸光。暴徒肆意抢掠及焚烧华族住宅及商铺,罪行罄竹难书,留在秀伦堂的华人在苦难中度日如年。
曹仁安慰他们道:“我们来了,你们就好了!”
据花木兰的情报,干陀利人有三万人的军队,不过相当腐朽,战斗力差得不能再差。
确实不错的,南洋土蓍既蠢又懒,常患红眼病,连路都走不直,能有多少战力?攻打秀伦堂,五千军人去打由女流之辈率领的一千“普通”华人(人手一把强弓或硬弩,个个身挎军用朴刀、学过天上神技泰拳,平时早起长跑三千米或者游泳一千米),结果在庄园前丢下几百具尸体,见元军主力到来,只得撤退。
随后几天,曹仁派出特种兵,前往干陀利城侦察敌情,那里并没有城墙,全是木墙,三万敌军呈品字形守在城外。
双方打了几次小仗,干陀利人被精壮的元军部队干掉几个,活捉几个,元军几乎没有损失。
曹仁问诸将:“敌军如此之菜,且为之奈何?”
陈武道:“敌人各处一方,我军兵少,若分兵偷袭,不易为也!”
那么就把敌军集中在一起吧!曹仁下令把捉来的俘虏放了。
且慢!割了他们的耳鼻,面上刺字,一个俘虏上面判云:“大年十四决战”!另一个俘虏上面写道:“打败你们好过元宵节”
俘虏狼狈地逃回去,干陀利人火气大了!
国王苏合台对他的三个将军维托、普拉和沙姆说道:“华族欺人太甚!必要击破华军,捉到秀伦堂里的那个臭婊子(指花木兰)。”
提起花木兰,四人都色授魂与,花木兰本是大魏青州人,在元朝攻打魏国时被掠往建业,后被华商迎娶后带到干陀利,她体格健壮,肤白身高,出入都带着轻纱覆面防晒,极具美感,事实上,苏合台本想着捉花木兰进宫,遂下旨要活的,不想花木兰甚有水平,居然趁干陀利人束手缚脚之际,率人逃了出去。
普拉说道:“陛下放心,试看我等手段,打败他们。”
沙姆连声附和,倒是派兵去攻过秀伦堂的维托心中忐忑,他知道华族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维托与一些华商有过交往,他也曾听说过华族的一些言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当时维托不觉怎么样,现在回想起来,维托有所觉悟,遂出言劝道:“陛下,元军还是有点水平的!须从长计较!”
普拉冷嘲热讽道:“维将军,吃过一次败仗你就怕了?明天的决战,你在后面押阵,让我先上,不用你帮忙,看我一万人击破元军!”
元军三十艘船放下军队,被干陀利人远远看着,已知有多少兵力到来,普拉心忖这点点兵力,还不够我塞牙缝!
维托冷静道:“不要小看你的敌人,打仗绝不是靠人多就能打败人少的!”
普拉不以为然,他与维托不和,遂着力攻击维托 贪生怕死,一味避战,维托怒极,反斥他贪功冒进,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大臣哈比遂出声劝解,和稀泥道:“大敌当前,还得靠二位将军同,同什么了。”
另一个大臣沙富道:“同舟共济!”
“对!同舟共济,打败眼前之敌,报效陛下,方为上策!”
苏合台问手下哈比和沙富道:“华商的土地和庄园都收归国有了吗?”
鼠目寸光的哈比呈上清单,格格笑道:“华商逃亡有利国人,他们的位置将有我们的人顶上!”
大臣沙富也道:“本国面临贫富分化,有少部分赤贫市民进行抢掠是‘可以容忍的’,华商那是咎尤自取的,活该!”
苏合台对三个将军道:“明天出战,尔等须尽心尽力,打败元军,给你们一人一个大庄园!”
三将齐声应是!苏合台乃派普拉为前军,维托为中军,沙姆为后军,往离干陀利王城十里外的海滨大道宽阔处布阵。
诸干陀利人坐井观天,自以为是,毫无忏悔之心,终于丧失了干陀利人最后的一线生机。
第二天就是大年十四,三万干陀利人排着松松跨跨的队伍,顺海滨大道到达十里外,那里天然宽阔,曾有台风过境,树木稀疏,正是打仗的好地方。
元军出现了,一万部队整整齐齐,都穿着绿色迷彩军服,身披黑甲,拿着小盾和短剑,背挎弓箭。
普拉干笑二声道:“华人真是可笑,居然穿着乌龟装,哈哈哈!”
哪知已方竟无人附和!
因为元军的气势太可怕了!
就象干陀利人熟知的台风来临前可怕的低气压!气势沉稳,一旦爆发,将无坚不摧,横扫千军如卷席!
干陀利人也不是完全不识货,看见元军后,有些人的牙齿打起战,腿都抖了起来,只觉一股寒气从脚跟冒起,一直冻到头顶,全身汗毛都根根竖起。
突然,他们听见元军唱起歌来,唱的正是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北去人前望 ,人前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此歌是当年皇帝率军北上打鲜卑所作,是军中最喜欢唱的战歌。
唱着令人热血沸腾的军歌,元军每前进一步,士气就向上升一点!
没见过世面的干陀利人面如土色。
从不打过大仗,没有光荣传统的军队,怎么能和久经考验,把风骨代代相传的帝国虎狼之师相比!
歌唱完,两军已经非常接近,领前军的为曹洪和董袭,曹洪手向上举,声如巨雷:“为了皇帝,为了帝国!”
“为了皇帝,为了帝国!”军队齐声暴吼!濒临变身为屠杀机器前的那一刻!
“冲啊!”竟是干陀利将军普拉首先下令,发动冲锋,他深知不能让元军气势养足,那就象台风形成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