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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腹下的刚强侵占她柔软的性感;他的硬挺令她销魂在痛楚与愉悦之间,令她柔美的胴体款款颤动
他的眼一刻也没有离开她性感却无邪的小脸,更没有错过她动人心神的娇羞表情,她轻蹙的娥眉,半闭的美眸,吐气如兰的小嘴她整个人就像朵绽放温柔情怀的玫瑰那样优雅、可爱。
他怎能嘲弄令人如此心折的她,又怎能不在意她的感受?
不,不,他被她蒙骗了,也许她又把他当成别人了。
他的韵动狂猛而急促,像一只怒吼的猛兽以原始的本能狠狠地攻击着他的猎物,但他却丝毫得不到惩治的乐趣。
天摇地动后,一片突来的宁静中剩余的只是汗水交织,急促的喘息,及两颗背离的心。
他推开她,仰躺下来,闭上双眼,后悔在心底滋生。
她背过身去蜷起自己,动荡的心久久无法平息。
“你走吧”他无情地震碎了她的心。
她下床去,穿上衣服,失神落魄地走出他的房门。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掉落枝头的落叶,无助地飘荡在萧瑟的深秋里。
一早在练功房两人相遇了。
但彼此没有人道早,两人不只沉默,可说形同陌路。
他在东,她就一定往西。
他仍在生气,但她也只能选择退缩,选择远离,消极的做到不使他再有伤害她的机会。
一连好些天这样的情况没有改善,直到汉斯即将成婚的前两天
早晨诗君喂食给小兔子,发现它那条受伤的腿似乎较有力了。
“小东西你就快好起来了吗?”这个发现让诗君封闭的心泛起一丝温暖。
她是希望它赶快复原的。
可是她不是医生怎能确定它是不是真的好了
她知道汉斯正在餐厅里,但她能够去侵犯他的领域吗?
为了小兔子她委屈一点又算什么,求他帮忙对她而言只是有一点不顾自尊,有一点勉为其难;但对小兔子而言,它可以自由自在回到山林,可以活蹦乱跳,那是值得庆幸的事。毕竟它属于大自然,不能只拘禁在这个小笼子里不能像她一样一头栽进这人间的牢笼之中。
“唉!”诗君轻喟,开了笼子的门,抱出小兔子。
她进了餐厅,而汉斯早已用完早餐,正专心地看着一本刊物。
“大人”她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但他不知是真的看得那么入神,还是打算对她来个相应不理。
不过为了小兔她鼓足勇气再次叫了他。“大人。”
汉斯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真是诗君在叫他,难得啊,他扬了扬眉宇,把视线从手中的古董刊物移向她,发现她抱着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他都忘了那只兔子的存在了。
“它怎样了?”他将古董刊物上正看着的那一页慎重的反折,书皮封面朝上的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它好像快好了。”诗君淡淡地说,没想到汉斯竟比她想象中来得友善,虽然他没有笑容,却也没有不耐烦。“我看看。”他伸出手。
她把小兔子交到他手上。
他检视了一下。“得拆下绷带来看看。”他说着,看了她一眼。“到院子里去吧!”
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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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阳光温和而柔亮。
汉斯出了厅堂在屋檐外席地而坐,就坐在诗君常发愣的那个台阶上。
诗君缓步走来,看见他的褐发在暖阳的照耀下颜色变淡,那淡淡的褐色令她不经意地想起,有一天汉斯年老的时候发色也会斑白吧
怎么会这么想?
诗君暗自惊悸,但另一个意识紧随而来——前世的他没有活到白头苍苍啊!
她究竟在跟他呕什么呢?人生苦短啊!能相聚首又何必常相怨?!
她看着他动手解下小兔子的绷带,剥去石膏,拆了竹板,把小兔放到地上。
小兔也许是不习惯突来的轻松,匍匐前行了一会儿,弯了弯腿,发现自己的腿灵活了,它跳了几步,接着又跳了几步
诗君见它能蹦跳,开朗地、激动地拍着手。
汉斯侧过头去,仰看她,一抹淡然的笑意挂在唇边。
“你看它是不是痊愈了?”诗君低头一问。这才发现汉斯正看着她,她并没有收起笑脸,刻意去摆出疏离的姿态。也许是她正为小兔的复原开心,也许是她下意识里并不想去记恨他,即使他曾伤害过她,即使他那么不在意她
“它是痊愈了。”但他并没有痊愈,汉斯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有任何威严或高姿态,其实他很在意她对他的保持距离,更在意她对他的防卫。
这练功房突然冷清了,失去了她的笑语,失去了活泼得像蝶儿般的她围绕在他身边,他很不习惯,相当不习惯。
他揪紧了心,老实说,他并不想失去她,即使她只当他是别人的替身
忽然他注意到了,她一星期前受伤的手仍绕着纱布,难道她也还没痊愈吗?
“它可以回它森林的家了。”诗君本想上前去抱起小兔,不料小兔子像有灵性似的向她跳来,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小兔子居然昂起前腿,对两人拜了一拜。
“看你这么有礼貌,帐单就不寄到你家了。”汉斯仰了仰下巴对小兔子说,他唇边仍淡笑着。
诗君对他仍存在着的幽默感到吃惊,随即两人的眸光对上了,久久没有分开。
“你手指上的伤还没好吗?”汉斯注视着她问。
“嗯差不多全好了。”
“什么叫差不多,我看看”
他突然的热心令她心慌。
诗君讷讷地移开黑幽幽的眼眸,缓缓地解开绕在手指上的纱布。
“怎么肿成这样?”
“有个碎片在里面,弄不出来”
“我洗个手,你也过来洗个手。”汉斯率先进到屋内,诗君缓步跟进。
不一会儿两人又在庭院上相见,他的手上多了个药箱。“忍着点,或许会很疼。”他说。
“嗯!”她点头。
阳光下,汉斯技术高超地夹出了在诗君手指中作怪的小碎片,随即上了药,重新包上纱布。
“谢谢。”诗君致上谢意。
汉斯没说什么。
诗君回头去抱起小兔子,藉此拉开彼此的“距离”“我把它放回森林里。”
“我陪你去吧!”汉斯舒展长腿站起身来。
诗君有些惊异,不由得搂紧了小兔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练功房。
“今天天气不错。”他突然停下脚步,像是刻意等她上前。
“是啊。”她来到他身畔。
最后两人人并肩而行,漫步在林间蜿蜒小径上。
“你想把它放在哪里?”汉斯问。
“那天发现它的地方,我想它会比较认得路。”走了一段路,诗君微微喘息地回答。
“其实野生动物都比较有方向感。”
“是吗?”
两人藉着谈话,淡化了彼此之间的僵局。
“到了,我记得是这里。”诗君止步,从小径望过去是茂盛的树林。
她把小兔放在青翠的草地上,蹲下身去和它话别。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再受伤喽,要小心点,回去吧!”她抚着小兔子的头。
小兔子绕在她身边不肯走。
一旁的汉斯忍俊不住,他弯屈着双膝,两手撑在膝头上俯视她。“她舍不得走。”
“相处久了会有感情啊。”诗君又抚了抚伏在她脚边不动的小兔子。
“它颇有灵性。”汉斯道。
“可能是我时常对着它说话吧。”
“哦!”汉斯想,原来如此,她都说些什么?
“你可以留下它。”
诗君仰起头瞥着汉斯。“你同意留下它?”
“只要你想就可以。”
“我是想,但我不能那么自私,在原野上它会依循着自然的定律而生活,它可以有自己的方向,我不能帮它决定命运。”
汉斯扬了扬眉宇,原来她的小脑袋里还有他想象不到的东西,她是那么善感又那么敏锐。
“我同意你的说法。”汉斯点头。
诗君接触到汉斯认同的目光,她收回视线看向小兔子,轻轻地推动它。“回家去吧,好孩子。”
小兔子又踟蹰了下,才又拉起前腿,对她拜了拜,然后缓缓地跳了开去,跳了几步又再回顾。
“再见了,小东西。”诗君挥了挥手,眼波?上一层水雾,目送着兔子逐渐跳离视线之外。
“走吧,它回去了。”汉斯将手伸给诗君。
诗君眨了眨眼,接受了他的好意。
汉斯立直了腰杆拉起诗君,她竟泪汪汪的。他对她笑了一笑。“别哭了。”
诗君点点头,拉起裙角擦擦眼泪,汉斯看着她可爱的动作,很想把她搂在怀里哄,想着想着他也行动了。
诗君没有拒绝,但这表示什么?
冷战过去了吗?
他们之间的心结解开了吗?
他的脸压低了下来,他吻了她。
林间的鸟语那么悦耳,天气那么舒爽,青草绿叶散发着淡雅的芳香。
他的吻甜蜜得像首诗——令人沉醉的诗。
“如果你愿意,我先前的提议仍有效。”汉斯的一句话敲醒了诗君,诗君奋力地推开他。
“很抱歉,大人。”她朝练功房飞奔回去。
汉斯呆立在原地,他整颗心暗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