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心神,白靖娴继续问:“咱们将军府的立场是什么?”
“四个皇子将军和姑娘看着都不如皇长孙,觉得如果皇长孙能即位是最好的,但是想皇长孙即位就必须先让太子即位,所以将军并不参与。”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会被长孙殿下所伤?”
既不参与,那白靖娴是如何牵连其中的,皇长孙又为何会误伤了她。
“将军猜测,这次的事代王一是为了除去晋王并拉拢将军,其二,如果将军不能为其所用便除去,以免投诚太子府。”
华雪见白靖娴点头思索,继续说:“代王想用的不过是栽赃陷害,说晋王和将军合谋有反叛之心,从而除去晋王和将军府。代王请旨扣押晋王,可是不知道为何那天姑娘会去到那里,还被皇长孙射中。”
“反叛?”这可是大罪,白靖娴想到在将军府平安养伤的一个月,还有太医照看,“所以是皇长孙化解了将军府的危难?”
“皇长孙送姑娘回府后,便进了宫面圣,说是碰巧拦住了送信之人,得知姑娘被晋王抓走要挟将军,殿下敬重将军,独女为质而不毁忠心的气节,所以前去营救,谁知却误伤了姑娘。”
这么说,太子府也是想要拉拢将军府的,所以昨日太子妃亲临,还有意缔结姻亲,白靖娴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棋子。
华雪递给白靖娴一杯茶压惊:“每年的这个时间前后,定州边防都要重新调整,老爷有意姑娘过去避一避。”
“你和华冰在军中是何职务?”这种什么都摸不着的感觉,让白靖娴十分不安。
“我们二人没有朝廷的军职,是姑娘的助手而已。姑娘从小跟着将军在军营打转,但必竟是女儿家,所以我们二人就像冬儿在府中一样。”
华雪看白靖娴半天没说话,便施礼告退。
华雪走了没一会儿,冬儿就端了一些吃食回来。白靖娴还在回味华雪的话,有点食不知味。
“姑娘你不舒服吗?还是饭菜不合胃口?”冬儿看她拿着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半天也没动一口。
“都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放下筷子,看着满桌的食物,没有一点胃口。
躺在床上,白靖娴眼睛直直盯着跳动的烛光,脑子飞快的运转。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晋王和代王如何对峙,对太子府都是大有利处,是什么原因让皇长孙去冒这个险救她,先不说会不会被圣上怀疑,就是代王只怕也会趁乱除了他。
白将军既看重了皇长孙,那把女儿嫁过去也不是不可,全家躲躲闪闪,又着急把女儿送出京,这让她隐隐的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姑娘,醒醒,老爷来了,说让姑娘过去。”
白靖娴看冬儿的神情有点着急,赶紧起身梳洗,现下已快子时了。
“父亲怎么来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靖娴啊,爹爹不能跟你多说,还要赶着回府。”白佰兴边说边把一个看上去破了的玉佩从腰间取出。
“这个东西,你带在身上,明天一早动身去定州。”
白靖娴看着手中的残玉,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白佰兴已抬脚匆匆的离开了。
这应该是一个玉佩的四分之一,边缘不像是无意弄碎了,倒像是故意做成的,虽说不是平整圆滑的,但是沟沟坎坎做的都很精细,感觉上会有其他的残块与之切合。
第二天天刚刚亮,她就坐在马车上,和华冰、华雪带着三十骑兵出发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