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在前领路,上了悦来居二楼的雅间。
白靖娴刚想脱下围帽,李承显的声音响起:“等等,等菜上齐了。”
“哦。”白靖娴只好乖乖的坐着。
等了半晌,菜终于上齐了,夏竹替白靖娴拿下围帽,李承显对夏竹她们摆手示意她们出去,白靖娴静静看着三人施礼退下,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她的感觉是对的。
“你和那个顾丰是什么关系?”李承显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靖娴觉着一桌的菜瞬间索然无味了,半天没说一个字。
“呵,如此难回答吗?”李承显嘴角垂下,笑容不再,眼神又恢复与玉器店门口一样的狠厉。
白靖娴又是一个寒颤,感觉心脏马上就要脱口而出,深深吞咽下口水,好不容易定住心神。
“是有多不可告人?”李承显又语出惊人。
白靖娴本还害怕的情绪瞬间被愤怒代替,怒目盯着李承显:“什么不可告人,我怎么就不可告人了?”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你和他究竟是何关系?”
白靖娴昂头挺胸:“朋友关系。”
“好一个朋友关系,我怎不知朋友看你的眼神是那般,你出门时对他说的又是何意?”李承显的眼睛血红,咬牙切齿。
白靖娴装傻:“什么?”
她的声音明明很小,当时李承显明明已经有走出门去了,怎可能听得见。
李承显放在桌上,握成拳的手,因过于用力,指尖泛白,额角青筋快要爆裂,眼睛微眯:“你对一个含情脉脉看你的男子说‘等你’,究竟是何意思?”
白靖娴低头不语,李承显压低声音嘶吼着:“你说啊。”
“殿下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不管我和顾丰是怎样的关系,似乎都还轮殿下你来过问,父亲和母亲尚不能干涉我的私事,就算我和他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也自有家父家母管教责罚。”
白靖娴语含讥讽。心中如同闷着 一团火,感到窒息和压抑。
“好,很好,看来你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
李承显白她 一眼,脸色如同刚烧开的热水,翻滚着愤怒的热浪,什么也没再说,甩袖离去 。
“殿下。”
门外三人齐声。
李承显面色不佳,步子没停,只说:“你们三人陪姑娘回府。”
“是。”
三人等李承显走远后方才进屋,就看到白靖娴脸蛋像塞了两个核桃,气鼓鼓的坐在桌边。
无殇心下道: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这白姑娘的失忆真真厉害。
至于无殇为何这么说,自是知道旁人不知的秘密。
冬儿最先开口:“姑娘,我们回去吧。”
看着一桌子没动的饭菜,白靖娴决定化愤怒为力量,干掉它们:“为何回去,不回,这一桌子的菜本姑娘一口还没吃呢。”
夏竹打趣到:“姑娘果真吃的下?”
二人刚刚的争执她们在外面也不是一点没听到。
“为何吃不下?”说着就拿起筷子吃菜。
夏竹看她似有拿菜出气的架势,赶忙倒了杯水给白靖娴:“姑娘,慢些慢些。”
李承显从二楼下来,正好和几个世家子弟碰面。
“见过殿下。”四人皆向李承显施礼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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