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
几经叹气:“你母妃见你主意已定,再者娶了她,确实对咱们太子府也有一定的帮助,也替你去探了口风,可人家并无结亲之意啊!本以为你也就心死,此事不会再提。哪曾想代王如此敏锐,且宁可错杀。”
听到代王,李承显狠厉之色尽显,手指握的咔咔作响,仍旧没有说话。
眼见儿子如此 ,太子只觉是对白靖娴的感情颇深:“原是你救了她一命,怎得好似你念恩不忘,你不顾为父和你母妃的劝阻,也要插手将军府的事,为父心下不安,给太傅去了书信。”
“如你所见,太傅觉得你现在的做法,并无不可,反而对你和居安抱有很大的期望。”
太子手覆在书信上,接着说:“这几个月来,你做的一切为父都看在眼里,你们确实长大了,放手去作吧。”
李承显起身给太子行礼:“多谢父亲成全。”
太子摆摆手:“去吧。”
李承显迈步还未出门,太子又叫住他。
“既然都已入了浮止阁,明日带去给你母妃请安吧!”说罢再次向李承显摆手。
白靖娴回到浮止阁就让冬儿和夏竹服侍着退了外衫,只着中衣上床躺着,目光呆滞,直直的盯着上方。
李承显今日带她出去的目的是为了招摇过市,却一面让她戴上围帽,一面让冬儿跟着。什么用意?既告诉人,白将军之女在太子府,又不愿承认?
京中识得冬儿的人不在少数,今日这么在闹市走了一遭,估计等不到明日,新的流言就传开了。
明日早朝圣上也会得知,这还要多谢咱们谢居安一行人。
从悦来居出来时,是看到衣着不同的几人,白靖娴本来还担心来着,转念一想,这只怕是李承显特意让他们知晓的。
顾丰应该就是看到冬儿才追来的,她不知道华冰和华雪是如何稳住顾丰的,自上次见面后,她一直有感觉华雪有事没告诉她。
今日顾丰的反应,让白靖娴后悔离开那夜,跟他说的话到底是对还是错,现在也的确不愿把他牵扯进来,太子府对残玉是否知晓 ?对父亲和他的师父又知道多少?如果太子府尚都不知,冒昧把顾丰牵扯进来不是明智之举。
还有,她发现李承显对顾丰成见颇深,也没有必要让顾丰承受这不明不白的攻击,且现在救将军府的证据和能力,太子府都有,顾丰还身中奇毒,加入不见得是好事,照李承显的提防态度,隐秘的事也不可能告诉顾丰。
白靖娴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不安,随即起身穿戴整齐来到桌案前,铺纸研墨,写下两封书信,一封是给华雪和华冰的,一封是给顾丰的。
两封信装在一个信封之中,唤夏竹叫来无殇。
“麻烦帮我把信送给华冰她们。”
无殇接过信什么也没说,抱拳行礼退了出去。
“姑娘可还要在休息一会儿?”
“夏竹,可有山楂?若有泡壶茶来吧。”
夏竹退出去,屋内又陷入安静,好像一切静止,安静的呼吸似乎都没有了。
过了半晌,安静如沙漠寂静的白靖娴,想起以前常听的一首歌,不自觉哼唱出声: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李承显站在门外听见白靖娴哼唱,示意端茶来的夏竹噤声,一直等她歌声停止,李承显带着夏竹迈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