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的,弄不好是要命的事,何况是要了命也不一定可行的事。
圣上金口玉言,不许任何人探视。李承显本就一直在暗中调查,她此番回京后,又有着一番大动作,圣上本就疑虑过重,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安排她与家人相见,不说难为,也是在给李承显制造祸端。
她抿唇低头,不敢看李承显,觉得自己过火了。
“好。”李承显声音很轻,眼神却很是坚定,是承诺,是毋庸置疑。
似有千军万马从心口越过,白靖娴眉目中皆是震惊,声音都变的颤抖:“我说着玩的。”
夏竹这时端着药进来:“姑娘,快把药喝了吧。”
“放着吧。”白靖娴还没从震惊中清醒,没工夫想如何处理这碗药。
李承显似是看透了她,端起药碗就要喂她 :“快趁热喝了,一会儿就冷了。”
“我怕烫,放着吧,一会儿我自己喝。”
光是闻着这个味道白靖娴就想吐,等一会儿没人了,处理掉的好。
李承显舀起药汤,递至白靖娴的唇边,眼神中写满了不可反抗。
“我自己喝。”
白靖娴心里问候了李承显八百遍,慢吞吞的端起药碗,还没送到嘴边,就要吐出来了,这药汤也太难闻了。
她从小就是吃药困难户,口服液都一口喝不下去,小病靠抗,抗不过去了就去医院输水。
又尝试了一次,不行,不行,她实在送不进嘴里去,放下药碗,用帕子掩着口鼻干呕,过了劲后,她讨好的看向李承显:“这也太难闻了,我饿两天就好了,不用吃药。”
“不行,哪有病了不吃药的。”李承显这次真的端着碗要喂她。
“我自己来,自己来。”
白靖娴无奈的接过碗,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端着碗,憋着一口气,猛然一饮而尽,碗都来不及放下,就向门外跑。
李承显也追着出去,她扶着树吐得苦胆都要出来了,李承显快步走过去给她抚背。
看着一地的污秽,白靖娴拉着李承显走远了一些,又接过冬儿递来的水漱口,转头寻了夏竹:“夏竹不用再煎药了,也一下全好了?”
“好了?”夏竹反问。
“都吐出来了,今天晚饭不用备了,明日就大好了。”
李承显看她吐了还如此开心,戏谑到:“哎!这悦来居的东西竟这么好吃,把我们的白大姑娘撑到吐,这要是宣扬出去,指不定怎么火爆京城呢!”
白靖娴捡起地上的石子就朝李承显砸,冬儿和夏竹吓得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出,见李承显一手接住并没有发难,心又回到肚子里。
“下次换一个,这不好使,不是已经用过一次了?”李承显说着手指一弹,石子落在白靖娴的头上。
“啊!”白靖娴捂着头,眼神要是更杀人就好了。
李承显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再逗她:“明日让夏竹给你装扮一下,等我从宫里回来。”
“要去哪里吗?”
李承显笑笑没说话,转头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