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里面的陈设告诉谢居安,这里绝对不是给普通客人住的地方。每一件物品都摆放得恰到好处,透露出主人的用心和品味,这里应该是一个男子的住处。
小二在送了茶水糕点和问了谢居安的需求后,便关门退出去了。
谢居安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不免咂舌,呢喃道:“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
此茶名为蒙顶石花,造型自然美观,外型像石头上苔藓,冲泡后整芽形似花。此茶产于蒙山,故名蒙顶石花。
谢居安饮完一杯,又自顾自添了一杯,转动着茶盏轻抿一口茶,似是在品味茶香,又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他缓缓放下茶盏,心中暗自感叹:“此茶怕是李承显那里也没有多少吧?”雪水烹茶,茶香四溢,他不禁扯动了一下嘴角,轻声呢喃:“这顾家还真是名不虚传。”
放下茶盏,谢居安拿出薛掌柜给他的簿子,不经意地的翻看,越看他脸色越难看。他一快速地翻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愤怒。
三日后,新安的胭脂,临淄的糕点,永西的铜镜,还有京城的一些好玩意,被谢居安大摇大摆的送进了椒凤殿。
白靖娴满心欢喜,当即决定宴请谢居安,并让夏竹等人准备一番。说是想先去御花园逛逛,便带着东儿和南儿快步出了椒凤殿。
谢居安回头看看椒凤殿,唇角噙笑,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待到远离了椒凤殿,到了较为宽阔的地方,白靖娴白放慢脚步,同谢居安并列而行。
“如今的椒凤殿就这般吓人吗?”
白靖娴没有回答反问:“你说呢?”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哀怨,似乎在诉说着心中的委屈和不满。
谢居安默默地看着白靖娴,意欲宽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遂转而谈论正事。
“你对此事知晓多少?”
“甚少,飞鸽传书所言不多,事态严重吗?”
“嗯,我未曾料到蜀王野心如此之大,更未想到会在此时。”谢居安粗略讲述了所获消息,“你确定,顾家庄的消息属实?”
“我确定。”见谢居安眼神中透着疑虑,白靖娴补充道,“你不用多想,顾家庄生意遍布理朝,自然需留意朝堂动向,以免自身遭受巨大冲击。再者,正因其生意广泛,方能觉察诸多蛛丝马迹。”
但白靖娴想不明白的是,先帝驾崩之际,蜀王毫无动作,如今天下太平,他却滋生不臣之心。
谢居安倒是解释为什么,不是当时蜀王无动于衷,心思纯良,而是当时蜀王动不了心思,当时的李承显很聪明,蜀王进京吊孝时,李承显便有所防备,可谓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可以说他不怕蜀王有动作,就怕蜀王没动作,又有遗诏的加持,李承显顺利登基,蜀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听完谢居安的阐释,白靖娴如醍醐灌顶,意识到自己对李承显了解甚少,看着一旁冷静的谢居安,想到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愿在李承显身边有个一官半职,不禁轻声感叹:“也许你的选择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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