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朕也不见易诤了,萧卿去把易诤收押到诏狱,毕竟是王子,羽林军狱最近也多了不少人。”
“是!”萧漠立刻退下。
“邵枫,你也出去吧!”易洛是真的需要安静。
紫宸殿内除了他,再无旁人,日光透过重重窗纱洒进殿内,再不复耀眼,却明亮得足以让易洛看清殿内的每一处。
毫无声息的安静。
殿内的一切真切地逼进他的眼、他的心。
太过熟悉了,也因此太过陌生。
他的父王近于偏执地保持着紫宸殿的一切,十七年从未改变。
以往他可以一笑而过,毕竟,白子风的影子在东岚无处不在,一座宫殿算什么?
今天,当心情不复平静,这一切竟变得如此刺眼。
——人若不在,这一切有何用?
“该死!”易洛狠狠地拍上手边的茶几,黑色的广袖扫落茶盏。
瓷器摔碎的声音令邵枫的眉角轻跳,旁边的侍卫不安地问:“统领”
“没事的!”邵枫摇头“你什么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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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黄昏时分,紫宸殿的门忽然打开,王殿亲卫连忙参礼:“吾王万安。”
“没人来过吗?”易洛站在门口,并未迈过门槛,只是淡漠地询问。
邵枫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却只能摇头,他们的脸色同样不好。
易洛冷哼一声,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双眼却盯着西边将落的金乌。
红日西沉,天边的红霞一点点地褪去。
易洛的手在袖中紧握。眼中的怒意与不信逐渐累积。
他不信,她真的会就此离去!
“王上,太医正求见。”一名宫人匆匆从紫极门而入,喘着气通禀。
“传!”易洛沉声回答。
太医正跌跌撞撞地来到易洛面前,一下子跪倒,那模样令所有人都忍不住往最好的可能上想。
“王,君上已醒已无危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好!”半晌,易洛的口中蹦出这么一个字,随即就转身回到殿中,殿门砰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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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为什么没去见君上?”沐清被易洛派去秋官狱查察柳敬华的情况,回来复命,未说正事,便先问道。
“朕不是去过了吗?”易洛随口应道“说说柳敬华的事!”
沐清叹了口气,也未坚持,将情况一一禀明:“秋官狱由羽林驻防,秋官衙门这几日却没有人供值,臣只见了柳相,他对叛逆供认不讳,却说通敌是有人栽赃。”
易洛冷笑:“你没将易诤的事情告诉他吧?”
“没有。”
易洛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明白了,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栽赃?看来还真是个意外!”
“王”沐清欲言又止。
易洛看向他,眼神闪烁:“你说,朕是不是不该让紫华君这么早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