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朝秘药非同小可。即使距圣朝灭亡已有数百年,世间仍然流传着圣朝帝君为神之血裔的说法,而且被绝大多数人相信着。上至一国之主,下至庶民奴隶,言及圣朝仍然充满敬畏。思昙并非流传至今的圣朝秘药中毒性最强的一种,但是,直入骨髓的药性却是最难解的。饶是白初宜体质特殊,仍然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行走。
沐清也在这一天赶到柳府,请紫华君入宫。
因为思昙仍未解清,白初宜是乘马车到宫门前的,萧漠领着宫人在太元门等候,请她换乘肩舆,沐清则先行入宫复旨。
“出什么事了,萧大人?”白初宜传音入密,悄悄问萧漠。
“杨婕妤今早有流产的征兆。太医言,膳食有毒。”萧漠不会武,但是,他凑到肩舆旁,低声言道,仿佛自言自语,随行的宫人是他的亲信,自然不虞有人外传。
白初宜皱眉:“与我何干?”
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萧漠回答了。
舆驾一行刚入弘明门,就见一个宫女装束的人儿扑到肩舆前,以头抢地,大呼:“君上救我!”
抬着肩舆的宫人被她一惊,差点摔倒。白初宜扶住乘舆的帷架,并未责怪宫人,只是道:“落舆。”
肩舆放下,白初宜并未下舆,反而问萧漠:“内史令,王上在弘明殿?”
“是的,君上!”萧漠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仍然如实回答。
“王驾近在咫尺,尔与王殿亲卫竟纵容宫人放肆至此吗?”白初宜的声音平静,不见一丝波澜,仅是就事质问。
萧漠低头,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君上所言甚是,是下官失职。来人,将此女押下!”
“慢着!”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白初宜与萧漠同时看去,却是站在弘明殿前的杨归谦出声阻止的。
萧漠不悦地扬眉,轻轻挥手,宫卫再不敢耽搁,立刻将那名宫女押走。
“君上!你不能如此对我!你说过会保我的!”那名宫女被强押着仍然高声疾呼。隔着舆驾周围的纱帘,白初宜与萧漠对视一眼,明白事情正是她所想的一般,不由露出讥诮的冷笑。
“慢着!内史令大人不觉得应该让此女与君上对质一番吗?为何急着将人押走?”杨归谦大声质问。
萧漠躬身执礼,言辞坚决:“维持王宫礼制是下官的权责,即便您是次相,也无权干涉。更何况,王上面前,次相大人何必如此着急,下官以为,吾王定有圣裁!”
杨归谦转头,这才发现,易洛正站在殿门前,脸色沉静如水,身后还站在沐清与地官、夏官、冬官的官员。
“王上,方才那名罪女言及君上,臣以为此案需彻查下去,请王上收回前旨。”杨归谦跪下叩首。
易洛微微挑眉:“方才要求将那名宫女斩立决的也是杨卿!”
“臣忧心婕妤,思虑不详,请王恕罪。”杨归谦毫不犹豫地回答“一介弱质女流岂敢行此大逆之事,臣恐其中别有内情,请王彻查。”
易洛沉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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