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打算,不知该从何说起了。思忖片刻,他才道:“为什么坚持要去明河谷地?连稍迟几日也不肯?”
白初宜如实却未尽实回答:“臣担心明河谷地的情况。”
这是实话。虽然根据报送的军情,战事仍在她的预计范围之内,但是,一日未见到风絮,弄情楚陈国那边的事情,她都无法放心。
至于其它,她何必多言?
“仅是如此?”易洛反问了一句,却并未期待她的回答,接着便道:“朕不管其它,但是明河谷地决不容有失,你又伤势未逾,不知有几成胜算?”
白初宜失笑:“从来只能算不败,哪有算必胜的?王失言了。”
易洛却没有笑,反而正色道:“朕以为,你舍下京都诸事,就是为了必胜呢!”
白初宜扬眉,语气却淡漠下来:“京都还有何事?”
“羽林军收押的人可没有放出多少?”易洛竖起食指,随即又竖起中指:“秋官尚未给柳敬华定罪。”
无名指:“易庭被宗事府请去作客。”
“还要朕数下去吗?”易洛盯着白初宜的眼睛。
白初宜却毫不动容:“除了羽林军那桩事,其它与臣何干?臣能做的全做了,剩下的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此话当真?”易洛轻笑“那么,不知卿对羽林军收押人犯之事有何安排?朕的案头已经收到不少兰台谏官弹劾奏书了!”
白初宜却摇头拒绝了:“事涉间者,臣不能详言,请王恕罪。”
“可是,在谏官眼中,那些只是平民。非涉军务,羽林军是不能监押平民的。”易洛没有动怒,云淡风轻地说明情况。
“既有间者嫌疑,自然涉及军务!”白初宜的眼神冷了下来“直言进谏是好事,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谏官应该过问的!”
易洛摆手:“你认为朕能对谏官说‘那不是你们应该管的’吗?再说,你真的只是在对付间者吗?”恐怕还想借此为易庭脱罪吧?
白初宜眼神闪烁,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开口对易洛道:“此事不若也请王上圣裁吧!”
“朕可没接触过间者之事。”易洛垂下眼,没有拒绝。
“臣这里有一个可用之人,王若用得好,便可以用好间者。”白初宜轻笑“臣晚上命人带他到昌德宫见驾。”
“朕已经封闭昌德宫了。”易洛双眼眯起,声音也很冷。
这倒让白初宜惊讶了一下,但是,她仍旧坚持:“昌德宫最安全,此人的身份不宜宣扬!更何况,封闭一座宫殿就可以将过去的一切一笔勾消吗?”她笑得讽刺。
易洛抿唇,无法反驳,见白初宜起身告退,才问道:“何人?”
白初宜没有说“到时便知。”而是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回答:“安陆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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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默哀三分种,我无法肯定,在这举国哀悼的三天本文是否妥当,可是,我希望借此知道各位朋友是否平安,若有四川的朋友,也希望你们的亲友平安无恙。
逝去的生命无可挽回,即使悲伤成河,生活仍要继续,拥抱明天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安慰。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们都是凡人,所以,我们渺小,我们流泪。
一月,冰雪阻断归途;三月,血火突现高原;四月,圣火蒙受屈辱,病毒吞噬着幼小的生命,出轨的火车带来死亡的阴影;五月,地动山崩,家园在瞬间沦入地狱
2008,我们流过太多的泪水,却从未低下骄傲的头。
五星红旗飘扬,希望的橄榄绿依旧,中国不倒!
即使2008再艰难,我们都不会屈服,无论遭遇到什么,我们都会用我们的一切力量扞卫我们的家园,并将之建设得更加美好。
五千年历史,中华民族承受过太多的苦难,但是,无论何时,炎黄子孙永远不会失去那个不屈的心。
也许以上所有对于经历着这场灾难的人都只是一些漂亮话,却是我最真实的心语。过去的一周,对电视,看着报纸,泪水无法控制,但是,再多的哭泣也只是哀伤,哀伤之后,依旧要前行
灾区如此!中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