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吗
——无论是哪一国,都不可能希望他国出现一个贤明君王。
——这样挑拨离间的机会,各国都不可能放过!
——永寒就这样有信心?
“王兄此来就为这些事情?”安陆六王妃缓缓搁下茶盏,一脸的冷笑。
易庭看了一眼这个异母妹妹,轻轻摇头:“卿希望为兄说什么呢?”
六王妃一愣,唇边绽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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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岚王室之中,兄弟姊妹根本谈不上什么深厚的情谊,更何况他们还是同父异母,难道她希望易庭亲切关怀自己一番吗?
——太虚情假意了!
“没错”她轻笑“不过,王兄,出嫁从夫,我又为何要告知你安陆的事情?”
易庭缓缓转动手中的茶盏,扬眉轻笑:“卿又错了,这些事情,我自会知道,问卿,只是想知道卿的想法。”
六王妃抿唇微笑,沉默半晌,终于道:“其实,我是东岚的公主,又怎么可能知道安陆的机要事宜呢?”
“嗯?”易庭轻轻应了一声,目光盯着茶盏中上下浮动的雪白茶叶。
“这是卫台山的银针,王兄若是喜欢,待会儿,我赠些给你。”六王妃斟酌间看到他的注目,便随口说了一句。
易庭点头,眼中有浅浅的笑意。
“其实”六王妃看出他笑容中的真诚之意,心下一酸,手紧紧地缠着腰的罗带,好一会儿才开口继续道“我总觉得永寒看上去温和,但是,心性上其实不是很安定。”
“怎么讲?”易庭讶然,心道,果然经常相处与那些间者观察不太一样。
六王妃微笑:“他总是有很多想法,却很少愿意努力地去实现;他的话总是说很很漂亮,但是,做事情大多数时候,他会陷在‘兼听则明’的原则中无法自拔。”
“大多数时候?”易庭并不笨,立刻抓住重点。
“以前听紫华君赞过他的军略,我也听说,在军营,他很在决断,但是,在朝堂上他似乎信奉白王所说的‘政务有政务的办法,军务有军务的原则。’他很少坚持己见!”六王妃微笑“当然不是在政事堂那种议事的地方,而是私下沟通的时候,他会妥协,换取大多数人的认可。”
“那么这次呢?”易庭反问。
“再韧的钢也有断的时候。”六王妃不以为然“至于他有何布置,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易庭失笑,放下茶盏,轻轻颌首:“是啊!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超过底线后,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言罢,他便起身告辞,六王妃也没有挽留,命身边的典侍代为相送。
茶盏上犹有热气,六王妃盯着那袅袅散去的热气,一言不发,动也不动。
“东岚果然要对付永寒。”志得意满的声音属于从内室转出的六王子永霄,他快步走到王妃身边,轻拥她入怀,兴奋地道:“爱卿,你说的果然属实!你会是储妃,是王后”
“那是自然,我的长兄放过谁也不会永寒”六王妃轻声呢喃着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话语。
——因为那个“失踪”的紫华君
她隐隐有些失落——那样激烈的感觉,她恐怕一生都无法体会,就如此刻在丈夫怀中,她也感觉不到半分应有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