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十月十五必定热闹非凡,但是,京都城内的情少初次来安陆的人大吃一惊。
一早起床,首先就看到比平时更加绚丽的色彩,连平民都用彩带将自家的黑门装点得格外漂亮,富贵人家更加精细,连凋敝的枯枝上都会扎满一朵朵精美的绢花,让人仿佛回到了灿烂的春日。
明明前一天还只见满院的萧索凄凉,早晨一推门,红裳便看到彩带飘零,绢花朵朵,每一个廊柱上都缠了色彩各异的锦缎,不由就愣了半晌,才记起要去侍奉白初宜起身。
“怎么了?被外面的布置吓着了?苑内的仆从可是忙了一夜,你这副样子,他们会伤心的!”在红裳的服侍下穿上最后一件外袍,白初宜轻声笑说,显然是看出了红裳的惊讶。
听到她这样说,红裳又是一惊:“忙了一夜,我怎么没发现?”她居然连人靠近到门外都没发现!
“你太累了!”白初宜看了她一眼,坐到妆台前,淡淡地解释“太紧张会让你失去应有警觉。”
红裳低头不语,知道白初宜没有说错。
这些天,她始终担心白初宜会在自己失神的瞬间重演旧事,因此,她力求时时刻刻跟在白初宜身边,直到确定她睡着,却又要求自己每天在她醒来前就到她身边。
白初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很认真地将头发梳好。没有用任何钗环珠簪,只用了一根素白地发带将头发拢束起来,极是简单方便。
红裳回过神,抬头看见她这般梳头,心中也是一酸,并不过去帮忙。反而退到一边,低头不语。
“走吧!”白初宜戴好面纱,便起身对红裳吩咐,自己又转身到床边,取了那柄长剑带上。
红裳知道每年的这一件,她都不会用膳,自然也不好劝,只能跟上。云白居一行人早已在外面候着。白初宜戴上离,率先走出去。
将要到大门口,原漓烟才赶过来,十分匆忙的样子,显然没预料到白初宜这么早就要出门。
“居主,您现在就要去神殿?”行礼后,原漓烟语气恭敬地询问。
白初宜点了一下头:“再迟些,路上人多。”
原漓烟低头执礼:“是妾考虑不周,这就让人引路。”
“麻烦夫人了。”白初宜答谢,语气却相当平静。
“居主这么早啊!”一个随意的声音夹着几分好奇、惊异。
白初宜不得不转身看向忽然出现的苏佑。
“苏公子。”她冷淡地与苏佑打招呼。苏佑一身锦袍。上面是繁复的重绣,看着明灿动人,却尽显风流气象,他仿佛没有察觉白初宜地冷淡,反而满脸兴味地走近,同时道:“今天可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居主仍旧一身素净,不怕冲撞神明吗?”
白初宜微微皱眉,不明白这位苏公子的用意,但是,她仍然淡然地给了答案:“于在下而言,今日亦是母难日。”
苏佑抚掌惊道:“今日还是居主的生辰啊!”“亦是家母的忌辰!”白初宜冷言,毫不留情地打断苏佑的惊叹。
苏佑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白初宜却只当他已无话可说,转身就出门。
原漓烟看了苏佑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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