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神殿。
一旁站着的典客见到她这般动作,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血污神殿固然是重罪,但是,身为神官,他们也难逃侍奉不谨的罪名。
红裳也连忙取了丝帕。等白初宜的动作一停,立刻为她包扎手上的伤口,凌晏等人匆匆过去探看,只有方才出手的道远静静地退开。毫无探视的意思。
“神坛见血是大凶之兆,贵客不该如此不谨。”一个慈爱的声音忽然响起,白初宜等人循声望去,却是一个身着青色袍服的老者站在中庭内,慈眉善目,甚是和霭。
“吉凶之数从来不定,彼之大凶,未必不是吾之大吉!”白初宜唇角微扬,淡淡地言道。
神官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如此回答,不由怔忡了一下,隐隐觉得这种思维不妥,却又找不出反驳的依据,只能沉默。
“今日是家母地忌日,在下多有失态,请席下宽恕。”白初宜稍稍收敛,态度十分恭谨地低头告罪,随即又对一直呆立在一边的原漓烟道:“我有些累。”
原漓烟神色恍忽地点头:“噢休息之处已请神殿作了准备。”
白初宜再度看向那名年迈的青袍神官——蓝天碧水之青是神殿高阶才能用的服色,以这样规模的神殿,非主司神官不能用。
老神官微微躬身,谦和地道:“已备下雅室供贵客休息。”
白初宜点头,却没有多言,只是立刻走过去,一名典客知机地上前引路,白初宜也不客气,对凌晏等人作了手势,示意他们随自己一起去,凌晏他们只能跟上去,道远虽然依旧沉默,却也跟着她们一同前去。
红裳落在最后,在神殿主司前停下,从袖中取了一份重纹织锦递过去,执礼如仪,道:“我们少姬的奉仪共计一万钱,午后会有人送来,此为凭证,席下将此凭证交给押送之人即可。”
主司连道过厚,却立刻就伸手接了过去。红裳也不在意,说明之后就转身去找白初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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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地雅室是否安全,实在是个无解的问题,消息自是传不到神殿外,但是,神殿之内是否会有人知道,却从来都讳莫如深的话题。
很显然,白初宜他们都不信任神殿,因此,进了雅室,几个人只是谈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凌晏说他们是如何到京都的,枫舞都详细地说明各地的景致,仿佛是专程来安陆游山玩水的,风絮则偶尔插两句他们的糗事,道远虽然始终没开口,在别人看来,更是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但是,他们几人却知道他同样听得很认真、投入,气氛相当融洽。
茶水换了两遭,该说地也说得差不多了,白初宜起身道:“我们回城吧,边用午膳,边聊。”几人自然无异议,立刻一起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