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殿下,如今崔将军被盯得很紧,委实是没有办法!”
永寒没有吭声,脸色倒是稍缓,掌书记见状,连忙进言宽慰:“属下看崔将军对殿依旧忠心”
永寒“嗯”了一声,未置可否,也没有再说话,直到走进书房,才开口:“桂郡那边有消息吗?”
这事是主簿地权责,掌书记只是低着头,没有半点要开口地意思,主簿也知道推不掉,垂手答道:“霍侯没有传新的讯息过来。”
“有那么难办吗?”永寒冷言“再去催,我这里可拖不起!”
两人连忙应了,永寒这才坐了下来,沉思了片刻:“最近京都有什么异常吗?”
虽然素王的举动没有半分不合情理,他还是隐隐觉得不对。
主簿不由又觉得头皮发麻,半晌才道:“王上调换了京都兵马司的指挥使,其它仍然照常”
永寒睨了他一眼,对他避重就轻的说辞有些不满:“不要自作聪明!说!”
主簿忍不住颤栗,不由就跪下,低头道:“殿下,如今外头都在传,东岚这次长驱直入十分诡异说时机把握恰好,仿佛东部防线是东安大都督一个人在守似的”
永寒的心思是何等玲珑透彻,只听主簿含混地几句话,便拼凑出了整个来龙去脉,不由身子往后一仰,闭上眼睛,喃喃低语:“苍天啊”
“还有”主簿听不清主子说什么,但是,只是眼角瞥到的几个动作,他便知道,永寒已经明白了这些话的意思,心道,既然都说了,索性全说了也就罢了!可是,想归想,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
“还有什么?”永寒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主簿还在那里思忖进退得失,旁边的掌书记一撩衣摆,跪在主簿身边,叩首言道:“殿下,京都现在有流言说,桂郡之乱根本不是百服人作乱!”
“什么?”永寒闻言就瞪大了眼睛,质问刚出口,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掌书记没有再重复,只是再次叩首进言:“殿下,三人成虎啊!”此刻,永寒的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得吓人,却是一言不发,双眼只是死死地盯着两人。
话说到这份上,掌书记与主簿都将一横,毫不在乎地看着永寒,主簿泣声言道:“殿下,如今实在不能再犹豫了!”
永寒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是,当真走到这一步,又有几人能不犹豫?更何况,他是王子,不是天生反骨的乱臣贼子啊!
——难道就非走那一步不可了吗?
——难道他们父子就真的猜忌到这种程度了吗?
——只是这一桩桩一件件众口铄金,言之凿凿
——除了他地父王,还有谁能做到
“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