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话让素王一凛,这才正色道:“怎么了?”
“京都的流言你会不知道吗?道远又不是不清楚,干嘛告诉你这些?”素王妃没好气地道“再说,那些流言哪里能当真?”
说着,素王妃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不过是他们父子兄弟自家斗法而已!”
素王苦笑,知道妻子没说出口的话是——你何必掺和进去?
伸手抱住妻子,抚开她耳边散乱的发丝,素王凑到她耳边低语:“王兄猜疑心重,却也独他知我,也能容我,换了那一班侄儿呵王妃,你可想得起来哪国哪代,君王能容自己的叔伯掌权的?”
素王妃默然无语,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而且”素王地语气忽冷“你不喜永寒,我又何尝喜欢他身上那一半地血统?”
素王妃不禁一颤,手上也是一用力。
素王微微皱眉,却没有阻止,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自己的妻子。
——他只是凡人,怨不得妻子,怨不得兄长,怨不得自己,只能找一个能怨恨的人来怨!既然找了一个人来怨恨,那么,那份远未平息地怨恨迁到与之有关的其他人身上,也只是理所当然的!
——要怪只能怪永寒是沈后所出!
——那一场噩梦全由沈后而起,他怎么能不怨恨沈后?
温柔地抚着妻子的背,努力缓解她的紧张,感觉到妻子的颤抖,素王心中的恨意不由又更深了一些。
——他亦只是凡人!
想到这儿,素王不由冷笑——当时,他质问沈后时,沈后就是用这句话回答的。
——她是凡人,想讨好丈夫,巩固自己的宠爱与地位,自然顾惜不到别人!
——他是凡人,自然不可能完全做到以直报怨,迁怒到她儿子身上也怨不得别人!
“澜”素王妃轻声唤丈夫的名“你有没有想过安陆”
她想说,安陆需要永寒;她想说,安陆需要一个英主;她想说,安陆的前途甚危她想说的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素澜已淡淡地道:“安陆如何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亦不是我们应该去考虑的!”
——他只是亲王啊!
——他不知道安陆积弊甚重吗?可是,知道又如何,改革更需要魄力与勇气!
——他是凡人,没有一往无前的魄力,更没有冒犯各方利益的勇气!
素王妃叹息,没有再言语:“白子风说,他有一个梦,他也不在乎为了实现那个梦送命,但是,他害怕,他用命换来的一切随着他的死都付之东流”
那时,那个人白衣飘飘,立于船头,微笑着说出绝然地话语:“所以,我不会为安陆效力!”
那时,她还不明白,十分地不悦。
那时,她以为,安陆还有机会
当她明白时,她已经失去了太多,满心满身的伤,再无一丝心力去为国为民了
素王默然,半晌,忽然笑道:“所以,你也不必想太多能得到那么多支持的人”
——能得到那么支持的人真的有勇气、有能力与那些支持的势力决裂吗?——永寒未必就是那么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