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秀雅的同苑待惯了,再看这座中规中矩的侯府宅都只会皱眉。白初宜也不例外,不过,她也知道,这等府邸建制极严,而且,如永寒的身份,多是直接受赐旧宅,实在是无可奈何,因此,略略皱眉便不在意地随引路的仆人绕过照壁,经过穿堂,便到了规制严整的正堂前,门前上悬木匾,书有“承望堂”三个泥金大字。
引路的仆人见客人驻足而望,神色颇为吃惊,不由笑道:“这座正堂是当年王上赐邸前特敕翻建的,是亲王才能用的建制,这承望堂的木匾也是王上御笔亲书。”
白初宜颌首,沿阶而上,步入这座承望堂。堂内左右分别摆设三列木几,竟是古制的单人独席,他们一行到得略晚,只见靠中的两列已有许多人坐在其间,堂内笑语晏然。引路仆人此时并未入堂,自有堂内侍候的管事过来迎候,和颜解释:“敝府简陋,实容不下这许多人,只能请贵客的侍从在堂后的厢房等候,一箭之地,请贵客谅解。”
这一番让红裳忍不住动了真怒,可是,她尚未发作,就听白初宜冷笑而言:“若是今日之会在太华宫,在下便孤身而入也无不敢,但今日乃令主私宴,在下不敢不自惜!”
白初宜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是,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堂内的声音也立刻静了下来,不少人额头上立时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太华宫设宴,乃时两国相交。这场宴会说破天也只是王子私宴,万一永寒动一点手脚,也是他一人所为,与安陆无关
这么一想,门口地管事还没答话,堂内就有人朗声言道:“不错,正是这个道理!贵殿下将我等与侍从隔离到底有何用意?”
这一声附和立刻就有人起身急呼侍从,堂内的场面登时乱了起来。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那管事倒也有些急才。立刻扬声大呼。面上忧色一露即敛。强自镇定,言道“各位大人皆为一国之使,持节奉旨而来,敝主既为王子,焉敢冒犯?实是这正堂弊陋,容不下各位大人的侍从在旁侍奉”
“五人容不下。一人随侍总无碍吧!”红裳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解释“便是主子放心,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还不放心呢!更何况,即使是晋见一国君王,使节亦是携侍卫长登殿!就不必多言了!”
“没错!”又是一阵附和声。
管事眼见这般情形,心急如焚,却实在无力作主,只能一边给自己的亲信使眼色。一边陪着笑跟白初宜解释:“大人您看。堂内就这么大,席面您也看到,就这么点。一人带一人随侍,听起来不起眼,可是,真做了,只怕府中的仆侍待会儿布席时,连落脚的地都没有”
他没有跟红裳纠缠,只是对着白初宜躬身执法,语气恭敬,却是滔滔不绝,分明就是拖延,白初宜不禁皱眉,却没有打断他,直到他自己忍不住停下,白初宜才淡淡言道:“若是令主出使别国,国中重臣设宴,令主可会孤身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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